陆皇后含笑道:“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是觉得有些乏力罢了。”新
“嗯,那嗜睡蛊对身体没什么损伤,你休息两日,便就能恢复过来。”
洛轻姝没说的是,要不是自己送过来的药物让那蛊虫也陷入了沉睡,一旦它的身体在陆皇后脑中爆开,就是大罗神仙过来也救不回她。
陆皇后笑了笑,没说话。
有些事情,她比谁都清楚。
那人就是奔着让她死亡去的。
他的心里已经彻底没了她,而找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让她悄然无息死去,就是他的最终目的。
可惜,她命大遇见了洛轻姝,死不了了。
就是没想到那人居然如此狠心,会对她下蛊!
听见蛊这个字眼儿,她内心的震惊是无法比拟的。
但最近几年她已经学会了伪装,哪怕心里再震惊,脸上却是丝毫不显的,只是随即而来的痛楚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了去。
“娘娘,无论作何抉择,都要想清楚前因后果。
我觉得你是一个坚强又睿智的娘娘,当初选择喝下那碗毒酒,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一碗毒酒能说明什么?
不管你是死是活,那人都不会相信于你。
而且你昏迷的这些时日,欧阳青很担心你。
紧接着,欧阳衡也出了事。
他当时有多害怕,估计我不说,皇后娘娘也能想象的到。”
洛轻姝的话让陆皇后的脸上登时便露出了哀戚之色。
“我以为,只要我死了,她就能放过我的两个孩儿。
没想到.......”
没想到衡儿终究是糟了那人的荼毒。
“有时候死,并不是解决事情的最佳方式。
那人已经丧心病狂,他不但没能放过你和小衡儿,就是欧阳青,都中了傀儡蛊。”
“什么!”
一听此言,陆皇后立马变坐直了身子,绝美的面颊上满是不敢置信和恐慌。
“青儿和衡儿可是他的孩子啊,他怎么能.......”
“陆皇后。”
左右殿中没有外人,洛轻姝便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那个媚贵妃对老皇帝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她的目的,是想要帮着孤独明掌控整个上陵国以达到孤独明的野心。
他们的目标,是整个上陵国。
而阻碍他前进步伐的,便是欧阳青。
这不,你的昏迷以及小衡儿也遭到毒手,让他精神有些崩溃,这才遭到了别人的暗算。
不过你放心,那傀儡蛊我已经帮他取出来了,他的身体并未受到太大的伤害。”
一听取出来了,陆皇后惨白的脸色这才好了些许。
随即,她便潸然泪下。
“终是.......我的愚蠢,差点害了我的两个孩子.......”
陆皇后很痛苦。
“宫中女人的处境本就艰难,你用自己的善心去理解她们,帮衬她们。
但有些人,生来就不是善类。
你迫于压力将那些女人给位份的给位份,该送进宫的送进宫。
但到头来,害你无法洗脱冤屈的,便是他们。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即便是你再后悔也已无法挽回。
但人只要活着,就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打回去才是真理。”
洛轻姝语气平静,陆皇后听得很是解气,但那嘴角扬起的,确实旁人无法察觉的苦笑。
她水性杨花的名声估计已经在那人心中根深蒂固了。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她的两个孩儿会被她牵连。
如果此时传出她与人私通,衡儿不是皇族血脉的传言,她根本就在上陵国无法立足,更会连累到青儿的名声,会让他腹背受敌,无法继任下一任国主之位。
到了那时,她和两个孩儿的性命还能保得住吗?
当初义无反顾喝下那毒酒,就是为了用自己的一条命保全两个孩儿能够安然度日。
可是她到底是低估了那人的狠心与执拗。
他到底还是忘记了他和她之间多年的情分,毫不顾忌对她和她的孩儿下了毒手。
“当然,你们都是无辜的。
所谓清者自清,怪只怪那些人的手段太下作,你一时之间也是乱了方寸,这才做下了错事。
不过,一切都还来得及。
明日就是你自证清白的时候。
希望皇后娘娘能够卸下所有的心理负担,让那些人的阴谋诡计粉碎于青天白日之下。
有些事情你必须全盘托出,欧阳青那边才不会觉得被动,而你,也会成为欧阳青的助力,让他们的阴谋无所遁形。”
欧阳青可以说是她和夜司辰以及傲临国的盟友。
盟友有难,她自是会为欧阳青早做打算。
有些事情已然发生,那就摆在明面上大家一起努力。
陆皇后脸上有了一丝动容,随即便打定了主意。
“夜王妃,让你看笑话了。
你放心,我也不是那般愚钝之人,不知道好赖,也不知道如何做才能让我的青儿摆脱困境。
待明日,我定会去参加他的寿宴,让一切大白于天下。”
那些人只不过就是信口雌黄,手里根本就没有一点证据。.o
可就是那样的信口雌黄,就让那人查都不查就信了那谗言,差点让自己和两个孩儿命丧黄泉。
哪怕是为了两个孩子,她都要坚强起来,与那些魑魅魍魉战斗到底。
打定主意后,陆皇后将所有的事情都对洛轻姝和盘托出。
“自从嫁进宫里,我从未与外人接触过。
也就家人有时会进宫看望于我,但大都是家里的一些女眷。
但那日,那媚贵妃却一口咬定我与禁卫军头领何焕年有染,还说.......衡儿是我和何焕年的孩子。
苍天可鉴,我与那何焕年以前虽认识,但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
但那妖妃调盐加醋,说不止一次看见何焕年在我的寝宫出入过。
谁人不知,那何焕年可是陛下的心腹,他除了忠诚于陛下,根本就不会对任何人所屈服。
可是那日,何焕年居然亲口承认与我是旧识,一直对我情根深种,我对他也旧情未了。
你不知道,当时这些话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难堪与不可置信。
我父亲当年是江南襄城巡抚,何焕年的祖籍也在襄城。
不过他家是富商,父辈之间倒是有点来往,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