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雄满脸痛楚。
“夫人,不是我不相信青儿。
满府的下人都看见出事前青儿和夏儿待在一起,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还被前来送赏的公公给看见了,你说,此事要如何善了?
还有,护国公主也在,你要为夫拿什么保住青儿!”
刘雄满脸痛楚。
青儿可是他含在嘴里长大的,他岂能就这么看看她出事。
刘母不再说话,只是抱着刘青青哭。
她相信自己的女儿不是那种心肠狠厉之人,最多也就是言语上教训两句。
今日之事,一定与自己的女儿无关。
只是,谁肯相信今日之事不是青儿做的。
事情出来后,几乎满府的下人都出来指证后花园里只有青儿和刘夏两个人。
刘夏出事,青儿便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还有那贱人的侄子,一口咬定是青儿指使他玷污自己的表妹,想要借此将他的姨母赶出府去。
此事哪怕被送进京兆尹,青儿即便是长了满身的嘴也说不清了。
“老爷,陛下到。”
门外管家的声音让刘雄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老爷,陛下有令,命您带着大小姐一同前去问话。”
刘夫人哭得泣不成声,只有刘青青红着眼眶,却不曾流一滴泪。
“爹,娘,一人做事一人当,一切后果,女儿来承担。”
她已抱了必死的决心。
只是死之前,她一定会剐了那几人。
刘青青挺直脊背,只是迈出去的步子,很是沉重。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们为什么要毁了她啊!
前厅里,轩辕煜坐在上首位置,身边还坐着夜司辰和洛轻姝。
收到洛轻姝的消息,两人忙放下手头的公务来到了刘府。
尤其是轩辕煜,嘴角都挂起了一抹无奈的笑。
二哥和二嫂对他的婚事,还真是好上心。
对于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轩辕煜并没有多少感觉。
但二哥和二嫂一片好意,他自然是要走这一趟的。
只是这英雄救美的戏码,轩辕煜着实是有些迫于无奈置身其中啊。
“罪臣参加陛下,参加夜王,夜王府。”
一进门,刘雄便跪在地上一跪不起了。
刘青青也跟着跪了下来,只是那眼眸里,再也没了往日的神采,就像是被什么脏东西吸去了精气神。
看着这样的刘青青,轩辕煜顿觉心里有些不好受。
本就不是她的错,她为何会变成这样?
“陛下,一切都是臣的错,请陛下惩罚。”
轩辕煜......
这一日一连两次,他好像不会说别的了,翻来覆去都是这么几句话,真是把他都给整无语。
“陛下,请陛下为臣女做主啊。
臣女好心请嫡妹赏景谈心,谁想嫡妹心思歹毒,任由外男出入后花园轻薄于我,请陛下还臣女一个公道吧!”
刘夏衣衫不整,哭得好不凄惨。
心如死灰的刘青青这才发现客厅里还跪着何姨娘母女以及那个恶心的男子。
她有些迷茫地看着刘夏。
她哭什么?
她不是该笑吗?
她又转眸,坐在高堂上的女子面色如常,但在她看过来时,却冲着她眨巴了一下眼睛。
霎时,刘青青混沌的大脑顿时便清醒了过来。
她又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一对狗男女,又动了动自己的双腿,半晌后,她突然就笑了,随即,眼泪又顺着脸颊不停流淌。
公主在她家呢。
是公主救了她,呜呜呜.......
洛轻姝......
这傻丫头,哭什么?有陛下在,你是不会有事的。
但事情的原委,轩辕煜还是要从头问一遍的。
“爱卿,朕的二嫂受刘府小姐相邀过府一叙,你们本该好好招待的,现下这是在闹什么?
朕和夜王过来找夜王妃,还想着在刘府雨爱卿用一顿午膳呢。”
轩辕煜的语气很是轻松,看向刘青青的眸色也很是柔和。
刘雄心里暗自发苦。
“陛下......”
此事要他如何说?
难道说他命苦,见识到了一场骨肉相残的戏码?
“陛下,请陛下为我儿做主!
我儿自小心性纯良,又在嫡妹的手中一直抬不起头。
但无论如何,她也不该用此下作手段来污了我儿的清白啊陛下......”
何姨娘痛苦万分。
本是用来算计刘青青的,谁想将人引来,却发现与自己侄儿苟且之人是她的女儿刘夏!
那一刻,她只觉整个天都塌了。
她的侄儿就是一乡野之人,其人又好吃懒做,家里穷得叮当响。
为了让刘青青一生都活在痛苦当中,她才派人联系了断了关系许久的堂姐。
一听可以给她儿娶一官家小姐,她那唯利是图的堂姐不但没有反对,还一口应下了此事。
她很是确定,此等辱没门楣的事情一旦坐实,刘青青这个小贱人就再无翻身之日。
说不定再使些手段让那个老贱人暴毙,这刘府的一切可都是她说了算。
可她千算万算,没想到到头来却算计到了自己的女儿,这个小贱人却是安然无恙。
这怎么可以?
即便没能算计到她,她也要将这个屎盆子扣到她的头上。
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何姨娘通红着双眼,眼中的恶毒化为实质,恶狠狠盯着刘青青不放。
轩辕煜蹙眉。
“刘爱卿,这位是.......”
轩辕煜的声音听起来无波无澜,但刘雄知道,陛下生气了。
他扭头呵斥道:“闭嘴,陛
随即他又低下头道:“回禀陛下,这是.......微臣的妾室。”
“一个妾室,也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刘爱卿,你这后院的规矩,该立一立了。
开人,掌嘴!”
轩辕煜一声令下,立马便有一名侍卫出列,毫不犹豫便给了那何姨娘几巴掌。
习武之人力道极大,那几巴掌打得何姨娘头脑发昏,牙齿都掉落了几颗,眼泪和着鲜血滴落而下,看着好不凄惨。
刘青青冷眼看着这一幕,麻木的心情逐渐回暖,有了一丝波动。
刘雄肝胆俱裂,但并未有多心疼何姨娘,他只是害怕待会儿女儿也会遭此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