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要多问。”郭弋又?回头瞥了她?一眼。
蓝氏娇笑道:“你?担心什?么??我知道之?后又?不会告诉其他人,更不会告诉李敏。你?知道我与她?不和,更不会帮她?找到真女儿?。”
郭弋听后一阵沉默。
蓝氏又?说道:“景夏长得那么?像李敏,和李碧琳又?有几分相似,该不会她?就是真的陈静姝吧?其实我还真有些?期待呢。你?看李敏帮李馨媛和你?的女儿?逼走了景夏,又?拼尽全力让她?嫁入镇国?公?府,拿她?当亲女儿?一样对待,为她?操碎了心。前段时间还为了除掉景夏,买通天机阁的杀手去杀她?们母子呢。”
郭弋想了想,说:“她?就是。”
蓝氏听得不真切,问道:“什?么??”
“我说景夏就是。”郭弋扔下这句话之?后,翻墙离开了靖远侯府。蓝氏听了这句话,先愣了一会儿?,继而?仰头大笑,还真被她?猜中?了,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老天爷的安排实在太美妙了!蓝氏笑得肚子都疼了,蹲在地?上继续乐。
不明所以的黄妈妈见她?这副模样,忙去扶她?,关切的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没什?么?,我心里高兴,特别高兴。”蓝氏扶着腰说。
黄妈妈心里嘀咕,哪有这样的高兴法儿?。
郭弋和蓝氏的想法一样,让景夏和她?儿?子多相处些?时日,等过了二?月之?后,他就动手。
永安镇的日子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小辈们在努力成长,长辈们在努力过日子。
经过半年多时间的治疗,龚敬的腿终于有了起色,复原有望。北边的战事?平稳,再需三个月就能将匈奴和戎狄赶出徽朝的国?土。景夏抱着景瑜在烛灯下看谢行远的信,过了年之?后她?回永安镇也满一年了。
进入二?月之?后,永安镇已春暖花开,燕子忙着做窝,树木忙着抽芽,一切欣欣向荣。乡下李家的李栓在二?月二?十七过五十大寿,除了两位奶娘、管妈妈和两个小孩之?外,都去了乡下。
夜里回永安镇,打开门乌漆麻黑的,李珍娘奇怪道:“怎么?黑灯瞎火的不开灯?”
景夏直叫不好,冲进院子中?,只见里面一片混乱,有激烈打斗过的痕迹,进入房间之?后,看到管妈妈倒在血泊之?中?,两位奶娘昏迷不醒,知秋躺在床上哭得脸色紫涨,声音也哑了,而?景瑜不见了!
跟进来的李珍娘和舞墨被屋里的情?形吓了一跳。“嫂子别进来,带着明儿?待在外间!”景夏大声对门外的楚月说。她?抱起知秋交给李珍娘,让她?抱着孩子到外面去。
景狄给管妈妈和两位奶娘把脉,两位奶娘只是被人点了昏睡穴,只要解了穴就能醒过来。至于管妈妈,腹部挨了一刀,流了很多血,但还有救。
景夏和景狄先给管妈妈治伤,清理好伤口敷了药,管妈妈仍在昏迷之?中?。舞墨听景夏的吩咐去厨房熬药,李珍娘把屋子收拾了,好歹恢复了原样,才让楚月把两个孩子带进来。
两位奶娘醒后直哭,说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晕倒了。问她?们是问不出任何线索来的,景夏心中?焦急,但此时不得不逼自己冷静。景瑜失踪,只有一个可能,李敏买通了高手,抢走了她?的儿?子。谢行远派来的影卫不见了,很有可能追那人去了,也许景瑜现在没事?。
都怪她?大意,以为有三位武艺高强的影卫保护景瑜,让他待在家里就没事?。如果她?今天留下,或者?将儿?子带去乡下,那该多好。两位奶娘担心受罚,一直哭个不停。景狄哀叹说:“两位别哭了,哭也不是办法。这事?不怪你?们。”
“爹,我想我知道是谁做的了,她?一定?会用景瑜和我做交易,我必须进京一趟。”景夏下定?决心说。
“可太后下令,十年之?内不许你?进京,你?若去了就是抗旨,只有死路一条。”李珍娘叹气。
“可我不能不管景瑜。”
“小夏,你?先冷静,也别进京了,不然景瑜没找到,还搭上自己的命。现在国?公?在京城,你?不如写一封信回去请他帮忙。他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无论手段、人脉还是经验,都比你?多。他出手找人,一定?比你?快。”景狄说。景瑜是他的孙子,他一定?会出手。
“那我就在这里干等吗?”
“你?现在要做的只有等,现在你?就写信,明天一早让舞墨送到京城。”景狄说。
舞墨犹豫说:“可国?公?让奴婢保护夫人。”
“没事?,你?去吧,我也会武功,也能识别各种毒·药,应付得来,现在景瑜的事?要紧,国?公?不会怪你?的。”景夏觉得景狄的办法可行,现在他们的注意力景瑜身上,不会对自己下手。
“那奴婢明天就送夫人的信回京城。”舞墨听从安排说。
第二?日一大早,舞墨就带着景夏的信回了京城。景夏心中?不安,可什?么?事?也做不了,只能干等。
管妈妈受了重伤,她?对谢行远来说可与沈夫人比肩的人,景夏也敬重她?,亲自为她?熬药守夜。直到五日之?后,管妈妈才清醒过来。
“妈妈别动,您受了重伤,得好生养着。景瑜的事?估计是李夫人他们做的,我已写了信让舞墨送回京城了,请国?公?帮忙。”景夏将管妈妈按在床上,让她?别乱动。管妈妈点了点头,才重新躺下。
谢晋收到景夏的来信,又?听了舞墨的禀告,气得浑身发抖,这个李敏,欺人太甚!“把陈静姝给本?公?赶出镇国?公?府!我亲自去武进伯府一趟,看看李敏有什?么?话说!”
陈静姝所有的东西被镇国?公?府的下人搬走,陪嫁过来的人也被集中?到院子,说今日国?公?请他们回武进伯府。
陈静姝不解,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被公?公?赶出家门。找谢晋理论时,谢晋说:“正月十五,你?进府那日高堂不在,新郎也不在,你?的名字未入谢家家谱,也无官方证婚文书,你?,算不得我谢家的媳妇。从今以后,你?就回武进伯府,与镇国?公?府再无瓜葛!”
谢晋没有发火,但陈静姝仍看到了他脸上和眼中?隐隐的怒气,跪走到他身边扯着他的衣襟,哭道:“公?公?,静姝做错了什?么?,您要赶静姝出门?”
“自己回去问问你?那好母亲做了什?么?好事?!要是瑜儿?有任何闪失,你?们母女两个都别想安生!”谢晋甩开陈静姝的手,骑了马朝武进伯府去。
“李敏,你?出来!”
李敏此时正在给菩萨上香,听到下人说镇国?公?来了还觉得奇怪。没多会儿?就见谢晋怒气冲冲的闯进小佛堂。“李敏,也亏得你?信佛,心肠竟这么?歹毒害我孙儿?!之?前你?利用张太后逼走小夏,我看在秀儿?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可你?害我孙儿?,老夫着实憋不下这口气,说,你?让人将景瑜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李敏一听得手了,心中?狂喜,还是蓝氏有办法,但见谢晋这副要吃人的模样,又?有几分害怕。“你?的孙子我怎么?知道在哪儿??又?没有证据是我派人抢走的,可别乱诬陷人。”
“诬陷?”谢晋冷哼一声,“小夏远在永安镇,仇人只有你?和陈静姝,陈静姝担心小夏抢她?的位置,自是费尽心机害她?,而?你?是陈静姝的母亲,自会为她?打算,也视小夏为眼中?钉。别以为你?先前买通天机阁的杀手杀小夏我不知道,只要我将那些?证据交到刑部,你?只有死路一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景瑜到底被你?藏哪儿?了?”谢晋掐着李敏的脖子说。
李敏害怕得要死,但她?哪里知道蓝氏派什?么?人抢走了景夏的儿?子?“我不知道,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国?公?住手!”冯妈妈叫住了谢晋,“国?公?,我们夫人的确派人刺杀过景夏,但从没派人抢过她?儿?子。再说夫人也是皇上亲封的三品淑人,你?就算是超一品的国?公?,也不能伤她?半分。”
谢晋收了手,说:“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们母女还之?前欠下的债!你?那女儿?,从今天起,就别赖在镇国?公?府了。之?前没赶她?走,是本?公?忙于前线调度,今天闲了,正好干脆的处理了这件事?。景瑜本?公?会自己派人找!”
“你?!”李敏听闻谢晋将陈静姝扫地?出门,气得近乎晕厥。
谢晋刚离开武进伯府,镇国?公?府的人后脚就将陈静姝送了回来。“娘!”陈静姝扑进李敏怀中?,伤心得大哭起来。
“我苦命的女儿?。”李敏搂着陈静姝一起哭了起来。心中?的恨意更甚,她?一定?要景夏生不如死!既然她?儿?子已经被抱走了,最好永远找不回来,让她?痛苦一辈子!
谢行远巡视完边城回到大帐中?,看样子这场仗能提前结束。徽朝这一年多下来,打得十分辛苦,但好歹将匈奴人和戎狄人赶了出去。此次匈奴和戎狄损失惨重,又?内斗不断,元气大伤,已无力再战。要是回到京城能一家团聚该多好啊,谢行远想着。
“将军,有三名江湖剑客求见。”他正沉思着,一名小兵进帐回禀说。
“三名江湖剑客?可说有什?么?事??”谢行远奇怪道。
小兵想了想,说:“没有,他们只说求见将军,有要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