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南春看的出来,钟向阳对这样的场合并不热衷,也不像是混迹这种场合的人,所以在喝了几瓶酒后就拉着他出了门。
“唉,你这家伙,男人嘛,在外面也玩的开才行,你说你,刚刚要是哪个领导喜欢这个调调,你陪着来,你自己坐那里和唐僧似的,领导怎么玩的尽兴,进哪座山,就得唱哪座山的山歌,你这还得练练啊”。滕南春说道。
“啊,不至于吧,各玩各的,不想玩就看手机聊天呗,非得保持一致吗?”钟向阳问道。
“这事我还得再说说你,在这样的场合,或者是喝酒的场合,手机尽量不要拿在手里,不要有事没事翻出来看,现在这个是啥时代,手机是啥,那就是一颗炸弹,领导讲话,你拿着手机玩,啥意思,是录领导讲话呢,还是对领导讲话不感兴趣,你哥我,就犯过这样的错误,请一个领导吃饭,我公司里正好出了点事,结果呢,我不时的拿起手机指挥一下,那个领导不高兴了,我自罚好几杯才算完事”。滕南春拍着钟向阳的肩膀说道。
“手机这事我能办到,但是ktv这事我还真是办不到,总感觉怪怪的”。
“唉,又不是真的让你真刀真枪的上阵,你怕啥,搂搂抱抱很正常,回去洗洗衣服洗洗澡,没病”。滕南春说的风轻云淡,但是钟向阳想了想,就算是现在回去,他依然做不到,看来这方面的功力还得练练才行啊。
因为曲莘婉不在家,滕南春也想找个人吹牛逼,所以就拉着钟向阳去了他家里住,两人坐在茶室里摆开了龙门阵。
刚刚说了几句,闻静的电话就进来了,问钟向阳在哪里,钟向阳只能是如实回答。
“那行吧,你和滕哥在一起我就放心了,你要是自己在外面住我还真是不放心你,万一把握不住,让人给设计了,你这辈子就别想翻身了”。闻静说道。
“没事,我在滕总家里呢,曲书记出差了,我来向滕总学习经商,实在不行,我辞职跟着滕总学习做生意”。钟向阳说道。
“得了吧你,你自己小心点就行,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闻静说道。
“我知道,放心吧”。钟向阳挂了电话,摇头苦笑。
滕南春看看钟向阳,问道:“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事大了,唉,这事都怪我,我要是坚决一些,可能就没后面的事了”钟向阳把自己和徐阳冰之间的纠葛告诉了滕南春。
滕南春一点都不惊讶,说道:“正常,我也去看过他,前几天才去过,和你曲姐一起去的,感觉这个人还是很厉害的,以前见过面,但是没打过交道,更没有坐下来谈过话,这一次算是见识了”。
“所以,你说这事我咋能帮他,刚刚闻静说小心有人设计我,说的就是耿家的人,在徐阳冰这个案子上,耿家出力最大,下手最黑,而且我听说当时耿家能拿到的一些大项目,也都是徐阳冰插手的,结果反手就卖了徐阳冰,他不恨死耿家才怪呢,现在耿家的那个小丫头对我是围追堵截,还拿了闻静参与的一些事情的证据威胁我,我现在也是一个头俩个大”。钟向阳说道。
滕南春点点头,问道:“要不要我和耿成安打个招呼,我认识这个人,还能说得上话”。
“不用,对于这样的人,唯一的对策就是不搭理他,你越是搭理他,他越是觉得你在意他了,给他脸了?无所谓,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我现在就是做好自己的事,能进步就进步,不能进步老实干活,至于闻静的事情,我猜他不敢怎么着,毕竟当初把闻静摘出来这事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他要是敢,也就意味着得罪了很多的人,所以,滕总,你不出面也可以,但是闻静当年是怎么摘出来的,曲书记是知道的,对吧,她回来后,这事你得和她打个招呼,敲打一下耿成安,别乱来”。钟向阳说道。
滕南春闻言点点头,说道:“那小丫头真看上你了?”
钟向阳摇摇头说道:“那小丫头混过社会,身上都有纹身,看上我?看上我哪了,我长的好看还是有钱啊,我觉的不是,这几天我也在想她看上我啥了,想来想去都不像是看上我这个人了,倒是觉得我和徐阳冰有过交集,她可能对这事比较感兴趣,想要知道徐阳冰想干什么,尤其是通过我想干什么,他们心里有鬼,害怕了”。
滕南春对钟向阳的欣赏,不单单是因为他是闻静的男朋友,也不单单是因为他在吴家村开石头这事上对自己的帮助,而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一种吸引力。
男人之间的吸引力很奇怪,不像是男女之间那么的明显,这种吸引力更像是一种性格的重合,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滕南春不缺这样的朋友,可是像钟向阳这样没有竞争力还能谈得来的朋友太少了,到了他这个年纪,性格的底色早已变的悲凉,也就是对这个社会早已看的透彻,而钟向阳此时就具有了在滕南春这个年纪才有的性格底色。
耿成安在云山县可谓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据说还是云山县首富,县里的那些青年才俊哪个被耿家的丫头看上,那还不得是欢天喜地,可是钟向阳能表现的这么淡定,这就让人觉得有意思了。
“不至于吧,徐阳冰判了那么多年,想出来早着呢,耿成安怕啥呢?”滕南春问道。
“他不怕徐阳冰,是怕我和徐阳冰有啥勾结,尤其是我和闻静之间的事,闻静和徐阳冰之间的事,他是门清的,总觉得是徐阳冰在背后鼓捣事,其实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他会不会买通什么人,对监狱里的徐阳冰做什么事情,他现在可是待宰的羔羊,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要是收买不了我,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徐阳冰搞死,这样大家就都放心了”。钟向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