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向阳回到闻静的家里,饭已做好,就等他回来了。
“今天这么晚?”闻静边盛饭边问道。
“陈文明拉着我谈了一会,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我们科长齐振林,在附小接孩子,下着雨,叫不到车,孩子冻的直哆嗦,我把他们爷俩送回了花园小区又回来的,有点绕”。钟向阳说道。
“那你先去洗洗吧,看你这一身的寒气,手都这么凉,我去给你放水,你先泡泡再吃饭,待会热几分钟就行”。闻静说道。
钟向阳坐在浴缸里,后面有闻静给搓澡,这待遇,无人可比啊。
“我明天想去一趟洪山,你去不去?”钟向阳问道。
“去干吗?”
“我们信息科的信息上报,一直都是和市委信息科的一个姓贾的人对接,孙正奇和我一直都是联系的他,所以我想去约约这个人,看看能不能请出来吃个饭,我和孙正奇两人现在是写信息的主力,但是我的采纳率远远赶不上他,我和那个姓贾的人打电话联系了几次,觉得这人还行,不是那么傲,听声音也是个年轻人,我要想离开信息科,至少也得写的过孙正奇吧,要不然我就是想走,那也得有点成绩才行啊”。钟向阳说道。
“就这点事?这事你带我去不合适,你自己去吧”。
“嗯,我还想去看看徐阳冰,我知道,我这么说你肯定会生气,咱不是都说好了吗,我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坦白了,我就是觉得徐阳冰这个人挺有能耐的,所以,能请教一下还是要请教一下吧?”钟向阳回头看向闻静,问道。
“我不管,你想去就去,不用告诉我,我想说的是,我现在心在你这里,人也在你这里,你自己看着办,并不像你说的那样,人在你这里,心在他那里,你这么看我我很难受”。闻静说道。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虽然是关了灯,但是借着窗外的光,钟向阳依然能看到此时的闻静并未睡着,睁着眼看向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向阳挨过去,顺着她的角度也看向天花板,然后再看看闻静,问道:“看啥呢,没看到屋顶上有啥啊?”
闻静早已觉察到了他的动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这人讨厌不讨厌,烦死你了”。
“首先你现在自己得放下才行,你说你,这事好像弄反了,要是你去找他,我肯定会吃醋,但现在是我去找他,你吃什么醋啊?我和他真的是没啥事”
“你给我滚,我说的是这事吗?我就是不想让你跟他学坏了,我现在想想他那时候做的事真是胆大妄为,耿成安是什么样的人,他都敢结交,看看现在,人家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他自己呢,在里面啃窝窝头的吧,你也想进去陪他啃窝窝头?”闻静坐起来问道。
钟向阳也坐了起来,说道:“我上次问他了,他说现在里面的伙食还不错,都不吃窝窝头了,白馒头管够”。
“你你就气死我得了”。闻静说道。
钟向阳看看窗外,将闻静搂在怀里,继而一个深深的长吻,直到闻静上气不接下气了,这才放了她,两人的脸相距不到五公分,钟向阳说道,今天看到了一句话,我觉的挺有意思的,感觉像是在说我现在所处的状态。
“啥话?”
“说的是小男孩到老男人的心路历程”。
“切,肯定没好话”。闻静说道。
“喜欢上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钟向阳说道。
“嗯?这是什么屁话?”尽管钟向阳用了语气上的区分,但是闻静依然没能完全听懂,问道。
“真是博大精深啊,其实用英语比较好解释,这四句话的是:
ikesoone
iketofucksoone
ikethestone
iketobeaone”。
“所以呢?”
“所以,你现在就是那个ifuck的soone,还有就是那个stone”。钟向阳说道。
不得不说,钟向阳现在无论是撩的技巧和还是脑子,都比以前好使多了,所以现在也能胡说八道几句,让闻静觉得开心得不得了,当然了,这个技能照徐阳冰差了不是几条街的事,很可能是美国纽约从第一到第五十大道。
“是吗,我怎么觉得这样的话,你会对很多妹子说呢?”闻静问道。
“你可拉倒吧,对的人说什么话都是走心的,不对的人,说什么都是奔着走肾去的,我对你,既走心也走肾”。钟向阳说着,身体下沉,他已在门口晃悠良久,要在以往,闻静早已邀请他进来了,可是今天闻静没有做出邀约的行为,因为她在不确定一件事之前,即便是再想,也不会轻易的做出抉择,她在想钟向阳的话,在想以前经历过的徐阳冰,也知道自己之前不知道钟向阳和徐阳冰之间的交易,她无能为力,可是她现在知道了,要阻止吗?
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上面是青草的图案,没人舍得这个时候去破坏这美好,可是钟向阳舍得,勺子在咖啡杯里搅来搅去,仿佛是嫌这咖啡的味道相融的不够激烈,他用尽了力气,青草的图案再无一点秩序,被搅和的乱七八糟,开始时,咖啡杯想要竭力维护孱弱的青草,可是它的力道终究是差了一等,钟向阳的不锈钢勺子在咖啡里的搅动,带动了周围青草的起起伏伏,就连咖啡杯都被搅动的叮当作响,哪还能顾及到其他呢?
一大早,钟向阳开车直奔洪山市,今天要办的事很多,他上午先去见徐阳冰,不知道会谈几个小时,中午约见姓贾的科员吃饭,他让闻静托人打听了,那个姓贾的就是市委信息科的一个科员,不是什么领导,但是却管着市里这么多县市的信息上报采纳归类整理,所以有时候能决定你业务的不一定是领导,很可能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