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每每手指上的痛都提醒着南宫辉那晚所受屈辱!
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
“殿下您想做什么?!别忘了我们此行来的目的!”
稷山顿觉不好。
“放肆!你敢拦我?”
“殿下,还请以大局为重!”
“滚开!你除了让本宫忍忍忍,还做了什么?!你个废物!没一点用!害本宫失了一个手指,本宫以后就成了残废!残废你懂吗?”
南宫辉龇目欲裂。
成了残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此生再无缘那至尊之位!意味着他会受到无数人嘲讽!意味着他这一生都注定庸庸碌碌!
而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他岂能不恨?!
“殿下您别忘了,此人实力在我之上。他身边的小兽又着实厉害,您要对付他,并不容易。”
稷山强忍怒火,依旧劝解道。
“哼!本宫自有办法,不用你瞎操心!告诉你稷山,你失职之责,等回到都城本宫会如实汇报给父皇!到时候你就等着挨罚吧!”
南宫辉直接挥开他,拂袖而去!
稷山咬牙,真是个蠢货!
看来当初是他错了!本以为好拿捏,可没想到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既然南宫辉自己找死,那就别怪他没事先提醒了!
“主人,是那个讨厌鬼。”
雪球早发现了那个什么狗皇子,只是懒得搭理他罢了。
“嗯。”
其实在凌雪薇过来时便看见了,只是无关之人,向来不值得她浪费精力。
这时,入口终于开了。
人群也嘈杂起来。
“开了开了!”
“走!”
数道身影迫不及待便冲了进去。
“主人,我们也过去吧。”
“嗯。”
一炷香后,便来到遗址腹地。
一路上,凌雪薇避开了人群,走的小径。靠着敏锐的灵识,搜寻着四周。
藤蔓和青苔,特有的石像雕刻,柱子阶梯,还有宫殿都呈现出一幅浩瀚雄浑的画面。
“主人,前面有人。”
一人一兽停下,前面传来打斗声,伴随着惨叫和怒骂。
“你们太卑鄙了!这是我们先找到的!”
“就是!至少有个先来后到吧!”
“先来后到?哈哈哈!你们也太天真了!谁抢到了自然就是谁的!”
“你……”
显然是两派正在争夺找到的宝贝,凌雪薇鲲鹏眼闪过,径自穿透墙壁,很快那边的景象便映入眼中。
他们确实翻出了不少宝贝,只是大多都只是道器和仙器,就连神器都很少。
“走吧。”
凌雪薇无意掺和,反正她对那些宝贝没什么兴趣。
又搜寻了片刻,密布的灵网终于反馈回了消息。西面一处有浓郁的灵气波动。
“去那边。”
身影迅速在空中掠过,一前一后,片刻,出现在一个建筑前。层层阶梯直插云霄,几乎需要到仰视的程度。
雄伟,壮观,苍凉。
只一眼,便让人震撼。
此处,应该就是这座遗迹的中心点了,凌雪薇伸手,却莫名被一层无形的光罩反弹回来。
目光扫过两侧,很快,就发现了闪着光芒的石柱。
东、西、南、北四方神柱将面前的宫殿笼罩其中,完全隔绝起来。很惊讶,看这里的遗迹至少已经历经千年,可结界依旧还在,如此神迹连她都不由惊叹。
强行破界可能会毁了里面的东西,还是先找找有没有机关什么的,关闭结界,若是找不到了再说。
这一找,还真被凌雪薇发现了异样。
在脚下的石壁竟然发现了一个机关,那是个神兽头像,她细细观察了下,随即旋转投降。很快,地面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主银怎么回事?”
凌雪薇稳住身形,看那结界依然在,接着忽然,晃动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随即脚下忽然一空,她便直直坠了下去!
“娘娘!!”
“主银!”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几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头顶雪球和小山扑来,可地面重新关上,接着眼前一片漆黑。
身子极速下坠,凌雪薇风系灵气涌动,拖住她身子逐渐减缓了下坠的趋势。鲲鹏眼闪烁,能清晰看到
是一汪深潭。
脚下踩风,在坠落深潭之际,划向岸边。就在这时,水潭中忽然冲出一个巨大鳄鱼,张开血盆大口朝她咬来!
腥臭气扑面而来,凌雪薇并不慌张,无形的风刃挥出,噗嗤一声,便将那鳄鱼拦腰斩断!
血飙出好远,将整个水潭染成了红色。这时,又有无数鳄鱼扑来,眨眼间便将那尸体蚕食殆尽。
似乎也知道掉下来的“猎物”不好对付,虽然虎视眈眈,却并未主动攻击。
凌雪薇脚下御风,缓缓落在岸上。
脚下湿湿的,有点像沼泽,又有点像泥浆,只是很快她就发现,泥里面有不少尸骨,有人类的,也有动物的,更有巨大的猛兽的。
前两个也就罢了,巨大的骨架怎么回事?
凌雪薇身为医者,对于骨架构造十分清楚,一眼便能认出是人类的还是动物的,通过某个关节和骨头,她甚至能推测出原身的身长,年岁等等。
之所以惊讶,是因为面前的这个骨头,太过巨大。长约六七米,可看起来,并非是脊椎或者主骨架,倒反而像是……指骨?
想象一下,若单单只是脚趾的一个骨头,便有六七米长,那它原本该有多大?她推测至少不会低于五十米!
身长五十米,那最低也是圣兽甚至神兽级别!可却偏偏死在了这,甚至尸骨无存,究竟是被什么人给杀的?
很快,她就有了答案。
地面再次剧烈晃动起来,水波涌动,方才还凶残的鳄鱼们仿佛感应到了极为恐怖的气息,慌乱逃散。
接着,一道巨大的身影从水潭中浮出。
是一条龙。
不,应该说更像是一只麒麟凶兽。
浑身长着尖锐的鳞片,龙头,牛尾。凶煞的兽瞳散发着阴冷森然的气息,嘴巴前两条龙须,犹如触角般摆动,张口,一道白色的雾气喷出。
一股让人畏惧的威压,笼罩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