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总有人会?理解,总有人会?批判。
——张爱玲
推开里德尔府腐朽了??门?，咯吱??声音在整个房子?里回荡，空荡??屋子?里只在角落堆砌了一些杂物,曾经豪华??家?具多半都被?小?偷偷去?卖了，或者是后来??两任主人搬家???时候带走。老人点燃了一只蜡烛,用托盘托着举起来，足够照亮整个客厅,尽管光线昏暗。
“我去?弄点咖啡。”老人摇晃着颤悠悠??身体拄着拐杖朝客厅边上??走道走去?。
斯内普和小?天狼星坐在缺了条腿??桌子?旁??破旧沙发上,泛着霉味??房子?散发着浓重???潮湿气?味，令人很不好受。
十分钟后,老人一只手?端着两只茶托走出来，看样子?他干过许多年这种活，不然不可能拿??这么稳当。
“我叫弗兰克布莱斯,是里德尔府上??园丁，后来也算得上半个管家?。”老人挑了把椅子?坐在他们对面,厚厚??皱纹遮挡了他大部分??表情,但是小?天狼星还是听出了怀念??口气?,“我在这里工作了一辈子?，经历了三个家?庭，不过我只是里德尔府上??园丁。”
“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你刚才说自己是杀人犯。”小?天狼星问道。
“我不是杀人犯，小?子?。”弗兰克瞪了他一眼,“我这辈子?连一只猫都没有踩踏过,里德尔一家?莫名其妙??死掉,要是说谁是凶手?，我倒怀疑那个我从未见过??生面孔??男孩。”
“男孩？”斯内普??调子?升了两度。
“那都是好几十年前??事?情了。”弗兰克低沉下声音，“当时??里德尔府还很繁盛,就在里德尔一家?死去???那个晚上，我在距离宅子?不远??地方看到了一个十几岁??很阴沉??男孩，我从未见过他，这个村子?很小?，没有我不认识??人，这孩子?非常古怪。”
“你还记得他??长相？”
“怎么能忘，也许就是这个孩子?让我背了一辈子???骂名。”弗兰克声音大起来，“黑色??头发，脸色很苍白，长??很好，但是很难接近??样子?。”
每一个描述??词汇都让斯内普??胃逐渐缩紧，缓慢而持续??疼痛刺激到神经……黑魔王！
离开里德尔府是在一个小?时之后，两个巫师显得浑浑噩噩，黑魔王在还是个孩子???年纪就杀死了自己??父亲，老弗兰克隐约透露出里德尔先生在年轻??时候曾经和一个其貌不扬??穷姑娘在一块，斯内普坚信那个姑娘就是黑魔王??母亲，一个斯莱特林后裔，利用迷情剂之类??药剂令里德尔先生爱上她，和所有悲剧??爱情故事?一样，里德尔先生没有和那个狂热地爱着她??女人在一起，或许这样悲剧??出生和成长是黑魔王走上毁灭??最初原因。
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斯内普和小?天狼星入住了小?汉格顿里??一个旅馆，老板是一个嗜酒如命??爱尔兰人，红彤彤??脸和酒槽鼻让斯内普无?对他产生一丝一毫??好感来，旅店??一楼是餐厅，两个奔波了一天??男人总算有时间静下来吃顿饭。
廉价??音响放着同样廉价??压缩碟曲目，重?金属??摇滚和乡村音乐交替着刺激人们??耳膜，斯内普毫不犹疑??施下隔音结界，和小?天狼星享受来之不易??一刻安宁。
小?汉格顿在英国北部，这里比格里莫广场所在??伦敦要寒冷许多，连带着这里??人似乎也少?了些热情，阴寒阴寒地和天气?很搭调。
牛排搭配红酒，斯内普没心思?去?顾及这种搭配??俗套，刀锋在餐盘上磕出尖利??声音，让两个巫师??心都紧紧缩了起来。
“西弗勒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小?天狼星，我也很震惊，你必须相信我和你一样首先是个正常人，其次才是个斯莱特林。”斯内普咽下一口食物。
“这太不正常了，杀死自己??父亲……就是因为他抛弃了他母亲？！”
“怎么可能。”斯内普嗤笑一声，“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黑魔王憎恶自己血统中??麻瓜部分，那是耻辱，他必须剔除。”
“疯子?。”
“我们见过??疯子?还算少?么。”斯内普挑起眉毛，他突然想到了亚尔曼，还有那个可怜可恨??费恩。
“可是那个疯子?会?把魂器放在哪里，我不觉得伏地魔会?把它放在有麻瓜??里德尔府。”
“卢修斯说黑魔王??母亲和父亲都曾在这里居住过，除了麻瓜父亲??宅邸，也就剩下另一个地方了。”斯内普说。
“可是他连伏地魔母亲??名字都没有查出来。”
“那是我们??任务，小?天狼星，你不能指望卢修斯在被?魔?部施加那么大??压力???情况下还能详细地彻查一切消息。”斯内普摇头，“如果你还希望尽快让卢修斯脱离被?□□??状态，就只能开动你生锈??大脑想想寻找魂器??方?。”
“也许我们可以?请亚尔曼来确认一下这里??黑魔?迹象？”
“你认为这个计划??可实施性为多大？圣徒??出动受格林德沃??控制，没有获得格林德沃??许可，任何圣徒绝对不会?擅自援助任何国家???巫师，特别是英国，难道你??脑细胞真??就比普通人少?上那么多吗，小?天狼星。”斯内普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口出狂言??某人一眼。
“我只是觉得只是最简单??方式而已。”格兰芬多皱着眉头，“小?汉格顿??确不大，但是这周围都是山脉和树林，巫师喜欢把房子?建造在树上，高明??还会?有伪装术，谁知道会?是哪一棵。”
“再强大??巫师也不可能把伪装术??力?量维持到二十年以?上，小?天狼星。”斯内普几乎要叹气?了，霍格沃茨??七年教育究竟教会?了这只蠢狗除了捉弄他之外??什么东西！
“也就是说我们能找得到那个住所。”
“真是精确??推论?。”斯内普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你??嘴巴还可以?更毒一点吗，西弗勒斯。”小?天狼星咽下牛排，并没有太生气?，他从盖着桌布??桌子?下伸过手?去?在斯内普??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魔药大师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一口红酒被?卡在喉咙口半天没有吞下去?。
“你还能——更幼稚一些吗！”斯内普咬着牙齿，避免自己痛叫出来。
“抱歉，不行。”小?天狼星大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些英镑，走到前台酒槽鼻那里订下一个房间，拿着钥匙很快奔上二楼，不过斯内普可没有忽视酒槽鼻看他们??眼神，带着一点羡慕和探究，有些奇怪，特别是在小?汉格顿这样一个闭塞??小?村庄，不过这只是小?插曲，斯内普也只不过让这抹眼神在心里留下一个记号，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第二次想起。
两个巫师那天晚上聊到很晚才睡着，大约是疯子???脑神经和正常人偏离得太远，他们不得不花上很长一段时间去?消化这些慑人??事?实，尽管黑魔王一辈子?杀??人实在不在少?数，可是当年他还是个没有成年??孩子?，也许只比小?天狼星??教子?哈利大上五六岁，是个霍格沃茨三年级或者四年级??在读学生。
“我突然觉得你当年太正常了，西弗勒斯。”小?天狼星蜷着身体，把一条胳膊横在斯内普??肚子?上。
“我是不是应该为你??发现颁一个梅林奖章。”
“我更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西弗勒斯奖，把你自己奖励给我。”小?天狼星乐呵呵地掐着斯内普??腰眼挠他痒痒，两个大男人在破旧??小?旅社??床上像小?孩子?一样玩闹了一阵宣泄着心底里??压力?。或者，他们同样把这样亲密??互动当做情感??交流，疲倦了??两个人后来姿势不甚雅观地交叠着睡着了，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都没有醒过来。
小?汉格顿??地毯式查找在经过了两天之后仍旧没有太大??进展，整个村庄??居民几乎都认识了这两个操着一口标准英语贵族腔调??男人，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两个成天晃悠来晃悠去???人到底在找什么，在这些村民们眼中，整个小?汉格顿最值钱??大约就是破败了??里德尔府能够卖点钱，但是那个庄园早就几经转手?，现在因为税务原因才没有被?拆掉，尽管这个庄园在半个世纪以?前还是风光无限地属于一个姓里德尔??乡绅，但那一家?人在那一个不幸??夜晚之后都死掉了。
小?汉格顿没有被?遗弃??房屋，甚至没有建筑年限超过一百年??房子?，斯内普不认为身为斯莱特林后裔??家?族会?没有一所象征家?族??房子?，就算再落魄也不至于流落到麻瓜住所中，巫师宅邸通常和巫师血统融为一体，共同传承。
“今天是第三天了，西弗勒斯！”小?天狼星没耐心地踢着脚边??石子?，“我们没时间在这里耗着，伏地魔怎么会?把魂器藏在都是麻瓜??村庄里。”
“你不理解斯莱特林??心理，小?天狼星。”
“心理？疯子?心理？！”
“冷静点，蠢狗。”斯内普撇撇嘴，“斯莱特林热爱纪念以?及图腾，黑魔王会?将具有独特意义??东西制作成魂器，比如金杯和日记本还有挂坠，他也可能在具有意义??地方储存这些东西。”
“但那都是猜测，你怎么能知道那个混蛋??思?维！”
“我假设你有更好??思?路，那么我立刻放弃自己现在??努力?。”斯内普??口气?严厉起来。
“我是没有，可我也看不到你寻找??进展，我们把小?汉格顿已经上下逛了三遍了，每个农户家?里??牛羊圈都走了一趟，班赛家???三只牧羊犬都已经认识我们了，可那个该死??大人物??母亲家???影子?都没看到！”小?天狼星有点歇斯底里了，“接下来我们要开始在山坡和林子?里去?找了吗？”
“闭嘴！”斯内普大声阻止，“我需要你立刻冷静下来。”
“冷静？！拜托，我们只有不到两个月，按照魔?部现在对卢修斯采取??强制手?段说不定只有一个月，我不认为他们会?对我怎样，毕竟他们刚刚给我颁了个战争英雄奖，我曾经还是凤凰社??中流砥柱，可是你呢，西弗勒斯，如果魔?部给你安上一个罪名，谁能保你？！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你在怀疑一个斯莱特林自保??能力?，蠢狗，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操心这种问题。”斯内普摇着头，“收拾一下你不定期泛滥??博爱之心，把精力?集中在解决魂器上，消灭??越多，到时候??筹码就越大，你一定得要我把话说透才能明白吗。”
小?天狼星似乎仍旧想要辩解，他就差没说让斯内普和他重?新离开英国甚至离开北欧去?过逍遥自在??日子?了，但是斯内普做了一个打住了手?势，目光也从小?天狼星??身上往后挪了挪。
格兰芬多意识到了什么，顺着斯莱特林??目光回头看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什么的太痛苦了。。阿水存稿早就没有了，每天码字近万。。可怜我是个新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