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跑到了一处私宅,那是他们的秘密基地,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基地。
破旧的院子杂草丛生,几朵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其间,鲜艳夺目的色彩和四周残破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可就是这破败不堪的宅子,残留着纯真无邪的故事。
“呜呜…呜呜呜—”一个穿着破烂的小男孩坐在这宅子门前低头抽泣着。
这时,一双稚嫩的双手拿着半块已经有点冷了的烧饼递给了小男孩,小男孩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粗衣麻布的小女孩,她逆着光,在小男孩看来,她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盏心灯,在这破败的世界中闪闪发光。
小男孩擦干眼泪接过烧饼,哽咽地问道:“那你呢?你吃什么?”
小女孩笑了笑,摸着虚空的肚子说:“我自己还有一块呢!你不用担心,快吃吧。”
小男孩一听这话便安心了,捧着烧饼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小女孩转过身去,摸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
这一块小小的烧饼让小男孩永生难忘,于是,他决定,从此以后要守护小女孩,一直一直。
那个小男孩最终被小女孩的父亲送去私塾收养,小女孩也天天去找小男孩玩耍。
那个小男孩便是阚子路,而小女孩便是黎夏夏。
黎夏夏和阚子路坐在台阶上,回忆着往日美好,阚子路之前送给了黎夏夏一只白玉翡翠冰镯子,那是他母亲的遗物。
他一直带着,几乎从不离身,而如今他给了黎夏夏。黎夏夏抚摸着镯子,格外地珍惜。
阚子路喝着桃花酿,抚摸着黎夏夏的头说:“夏夏,我定要守护你一辈子。”
黎夏夏不知所措,脸颊微微泛红:“子……子路,你喝多了,我们回家吧。”
阚子路有些微醺了,靠在了黎夏夏的肩上,黎夏夏吓了一跳,还是默默的把手搭在了阚子路的身上。
这么一看,阚子路就像一只睡着的大白狗。
黎夏夏回到府中,等待她的,是父亲的责罚。
她自知怎么解释爹爹也不会宽恕他了……所以干脆直接走到了爹爹的书房,自己跪下请罪。
黎明远转过身来,早已等候者,他这次既不罚也不骂黎夏夏,而是冷冷地说道:“夏夏啊,为父对你甚是失望,你竟多次逃课开小差,还拉上人家子路,人家可是状元,你不一样啊夏夏……”
黎夏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爹,我错了,我下次肯定不会连累子路了!”
黎明远无奈地说:“我已决定,将你送去和赵时礼医师一起潜心学习,赵医师严厉认真,定会将你的性子改过来。”
黎夏夏思考了片刻,那赵时礼那天如此不留情,她还给了张乌龟纸,实在是没脸见他了。
于是起身拉着爹爹的衣角,撒着娇说:“爹爹爹,我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赵时礼冷酷地甩了甩袖子:“我意已决,只需去3个月,明早便出发。”
黎夏夏无奈地瘫坐在地。
黎夏夏回屋后写了封信给阚子路倾诉,写完便叫侍女叶蓝托人送去了,叶蓝刚出门,姐姐黎瑶碎便来了。
她一身冰丝翠蓝蝴蝶刺绣装,温婉大方地梳起凌云发髻,插着一对银海棠点翠步摇,模样淡雅脱俗,就像下凡的仙子。
她手握沉香手串佛珠,焦急地走到黎夏夏面前,握住黎夏夏的手说:“夏夏,听说爹爹生着你的气便要把你送去和赵时礼一起学习,他可是出了名的冷漠无情,还不近女色,这可怎么办呐。”
黎夏夏抱抱姐姐,说:“没事的姐姐,就3个月,我很快就回来啦!你不要为我担心,也不要去劝爹爹。”
黎瑶碎听到妹妹这么说后放宽了几分心。
皎洁的月光照到黎夏夏的床上,她一身淡粉色睡裙,青丝随意地散落着,柔软的棉布被子轻轻盖着,黎夏夏眺望着窗外,睡眼蒙眬,冥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