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ps:因为上文锁章修改,删除了部分内容,只能将本章的开头提上去。
这边还请各位小可爱见谅。现在在作话补一下开头。
翌日。
当简时秋从虚幻的梦境中回归到现实时,天色已然大亮,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
大概是有了昨晚的事情,她睁开眼看着自己身侧空荡荡的位置,倒没有昨天那般惶恐了。
她侧身将脸埋进了另一个枕头里,嗅着上面还残留着的香味,昨晚她就是枕着这个味道入睡的,是那个人身上独特厚重的木质香。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昨晚的画面,简时秋的心跳陡然加快,整个人像是要烧了起来。
她猛地坐起来,翻身下床去了浴室,随手打开水龙头,双手撑在洗手池边上,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丝凌乱,脸颊上还带着一抹情动的绯色,眸底水波粼粼。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掬了一捧冷水泼在自己脸上,企图将自己心里的那点燥意压下去,脑海里却止不住的在想。
要是昨晚真的,真的继续下去的话…
如此想着,简时秋只觉得喉头发干,连手指都不自觉地轻颤了起来,内心深处的那点燥意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瞬间侵占了她所有的神经。
当简时秋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嘴唇上带着淡淡的紫色,发梢上还时不时的有水珠滴落,显然刚刚又是冲了一个冷水澡。
她看着床上那个枕头,深吸了一口气,复而重重呼出。
是真的该去买本清心咒了。
简时秋心里记挂着今天要带那只坏事的小狗儿去医院,也不再耽搁,换了身衣服,化了个淡妆,拿起悬臂带就下楼去了。
她站在楼梯上往客厅看了看,没人,屋子里却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味,便知道那人一定是在厨房。
嘴角不由自主的前上翘了起来。
莫北桥穿着件白色的衬衫,搭着条牛仔裤,侧对着厨房门,身材高挑,一双大长腿甚是勾人,左手握着勺子在砂锅里轻轻搅动,右手拿着手机,神情严肃,口中说的是纯正的法语。
简时秋见她在打电话,说的又是法语,便没有出声打扰。抱着双臂,斜斜地倚在门框上看着她,将眼前这人的模样和多年前遇到的那只小哭包慢慢重合在一起,心中突然涌上一股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
以至于简时秋看着莫北桥的目光不由自主带上一丝慈爱,忍不住想要进去摸摸她的头。
莫北桥听到动静一转头就看到了简时秋怪异的眼色,微微一愣,随即对着电话那头又说了两句以后就挂断了。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几步走上前来,抬手摸了摸简时秋的额头,眉头微蹙,温度正常没有发烧啊,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
“没有不舒服。”简时秋伸手圈住了莫北桥的手腕,一把拉下,抿了抿唇,忍着脾气没有发作,“倒是你,一大早又在忙什么呢,你的手还要不要了?”
“没有不舒服就好。”莫北桥笑着蹲了一点下去,配合着简时秋的动作重新把右手又吊了起来,“打个电话而已,又没有什么关系的。我走得太急了,法国那边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不过现在也都好了。”
她说的倒是真的,当初走的太急了,画展上那些画的拍卖权还没有来得及移交,刚刚她已经跟贝尔纳说好了,那些画就由他全权处理了,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反正贝尔纳也习惯了,肯定会帮她把画处理的妥妥当当的。
“那也不行,下次要是再这样…”简时秋话说到一半突然瞥见莫北桥敞开的衣领里露出来的吻痕,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只觉得耳根发烫,话也说不下去了。
抿着唇将她松开的那两个扣子重新扣了起来,轻吸了口气,故作镇定道:“再这样你以后睡觉都别想把手放下来了。”
莫北桥看着简时秋的动作,挑了挑眉梢,微微俯身凑到简时秋耳边,语气暧昧,“我会乖乖听话的,听话的孩子才有糖吃。你说对吧,姐姐?”
“对什么对,都多大了还吃糖,小心蛀牙。”简时秋一把推开莫北桥,转过身往外走去,心砰砰直跳,“快点吃饭吧,等下还要去医院。”
莫北桥看着简时秋可以算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想起昨晚那个吻,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白天的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禁逗。
“家里没有新鲜的菜了,早上我就熬了点糖粥。姐姐,你先对付着吃两口。等晚点我们去趟超市买点菜,回来我再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莫北桥端着碗粥放在简时秋面前,温声道,“小心烫。”
这粥是莫北桥从早上六点不到就开始熬的,到现在熬了三个多小时,连加在粥里的红豆沙都是自己一点点打出来的。
浓稠的糯米粥,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红豆沙还撒了点桂花用来提味,卖相绝对不比那些外头餐厅的要差。
简时秋用勺子把粥搅匀,舀了一勺来吃,眼睛亮了一下,红豆沙磨得很细拌在粥里,几乎是入口即化,甜而不腻,还带着淡淡的桂花香,一切都掌控的刚刚好。
她在当初江城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吃糖粥,后来来了京城就再也没有吃到过好吃的糖粥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在家里就吃到了。
“很好吃。”她抬眸看向莫北桥,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比我以前吃过的糖粥都要好吃。”
“好吃就好,不过也只能吃这一碗,糯米吃多了不好消化。”莫北桥坐在简时秋对面,左手支在桌上托着下巴,那双总是像覆着一层浓雾的眼里带上了暖意,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起来,“姐姐要是喜欢,我以后常做给姐姐吃。”
“喜欢的。”简时秋点头,直接摒弃了勺子,将唇抵在碗沿上,小口小口的喝着。
“朵朵你的粥呢?”简时秋突然想起这人先前只端了一碗粥出来,眉头微蹙,把自己手里的小碗放了下去。
“我熬粥的时候试了很多了,早就吃饱了。”莫北桥仗着简时秋不知道,撒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她昨晚想着事情,几乎一夜未睡。在这种精神紧绷的情况下她是没有什么胃口的,先前又喝了不少咖啡,现下还哪里有肚子用来装粥。
当然这些是绝对不能让简时秋知道的,不然她的耳朵今天怕是就要保不住了。
“真的?”简时秋半信半疑得睨了莫北桥一眼。
“真的的,不骗你。”莫北桥微微颔首,端的是一派坦然,若无其事的岔开了话题,“姐姐快吃,不是说一会儿要去医院吗?”
简时秋闻言便没有再追问下去了,收回目光又将小碗端了起来,心里惦记着她手上的伤,火急火燎地又喝了几口就收拾了碗筷端去厨房,走路都带着风一般。
莫北桥看着简时秋的动作,哑然失笑,这该是有多想送她去医院啊。
当即起身跟进了厨房,“姐姐,我先上楼拿点东西,等会儿就下来。”
“拿什么?重吗?”简时秋洗着碗,头也不回的问道。
“那两件衣服而已,很快就回来。”
“好,那你去吧。”简时秋扭头不放心的又吩咐了一句,神情认真,拿起了长辈教育小辈的语气,“不准自己拿重的东西,知道了没。”
就这几天的相处,她可算是了解了,这小狗儿一肚子坏水,最是表里不一,要是不管着她点,指不定又要上天了。
莫北桥听着那话的语气愣了一下,抬头一脸诧异的看着简时秋,这是把她当孩子了?这怎么能忍?
随即上前两步,强势地将简时秋转了过来,按在洗碗池边上狠狠地吻了下去,直到感觉到简时秋要喘不上气了才将她松开。
“姐姐,我现在是一个在追求你的成年人,不是小孩子。”话一说完,利索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嚣张得不可一世,完全没有注意到简时秋的神情。
不多时莫北桥就从楼上下来了,手上当真是只拿着两件衣服,准确点来说是拿着两件款式相同,颜色不同的风衣从楼上下来了。
这两件风衣是她特地找人定做的,她在法国那天把自己的风衣披在简时秋身上的那一刻,就觉得她很适合穿这个类型的衣服,看着特别的温柔。于是乎她隔天就找了在法国熟识的设计师帮忙定做这两件,她一件简时秋一件。
简时秋这时也从楼上下来了,手里拎着包,身上比之前又加了一件白色的西装外套,唇上抹着偏粉调的豆沙色口红,搭着今天的妆容,看着比平时工作的时候要柔和了不少。
“姐姐,快来。”莫北桥看着简时秋,一脸笑意,露着尖尖的小虎牙。
简时秋不明所以,却也还是加快了脚步,“怎么了?”
“姐姐,你把外套换了,今天穿这个。”莫北桥笑着抖开了手上那件米色风衣,版型考究,大气又不失温柔。
很显然,简时秋并没有想到莫北桥是上楼给自己拿衣服去了。
她愣了愣,嘴唇动了两下,欲言又止,看着莫北桥的眼神里是疑惑也有震惊,手上依旧没有动作。
“我在法国的时候就觉得姐姐很适合穿这样的衣服,就找人帮忙做了。”莫北桥指了指椅子上另一件藏青色的风衣,微微蹲了一点下去,抬着头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简时秋,用着近乎于撒娇的口吻将话说了出来,“我也给自己做了一件,我想跟姐姐穿一样的衣服,可以吗?”
莫北桥早就将简时秋的性格摸得通透,她的姐姐啊,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很显然,莫北桥现在这番作态分明就是照着简时秋的死穴来了一下,逼着她就范。
果不其然,简时秋盯着莫北桥的眼睛,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又很快恢复了平时冷静自持的模样,低低的应了声,就把包放在椅子,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接过风衣,穿了起来。
她明知道眼前这人多半是装的,却还是不忍心让她失望,换件衣服嘛也不算多大的事,她想跟自己穿一样的那就纵着呗,说好要让着她点的不是。
莫北桥见计谋已成,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梢,自己也没有闲着,拎起了自己的那件风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右手从悬臂带中抽了出来,穿进袖子里再塞了回去。
末了还在简时秋一脸愠怒的表情中,凑了过去,笑得一脸讨好,帮她把头发从衣服里撩了出来,整了整衣领,围着她转起了圈,张口就来了一段精妙绝伦的彩虹屁,把简时秋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企图掩饰自己刚刚的行为。
“呵…”简时秋看着莫北桥冷笑了一声,很好,当着她的面都敢这样做,很明显这是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的意思了。
她觉得这会儿自己要是不先发制人,拿出点姐姐的气势来,保不准这小狗儿等会儿就敢抡圆胳膊跟她说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是她太大惊小怪了。
莫北桥听着简时秋的冷笑,整个人僵了僵,还没开口就被简时秋抢先了。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