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的通灵兽培养试验,到了目前为止已经完成了……或者说已经中止了。
本身他就是出于兴趣去做那样的尝试的,而现在他的尝试已经取得了最低限度的回报,所以也就没有理由继续下去了。
羽生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耗费在养猫上,现在他其实并不特别在意那只猫,黑猫完全处于放养状态,而且是宠物的那种放养。
所以,既然它喜欢发育的话,那就发育吧,反正发育成功了是惊喜,发育失败了也不让人失望。
两天以后,羽生听说木叶医院那边已经处理完了旗木朔茂的伤势,伤者大致无碍了,所以不管是作为领导还是作为友人,羽生随后就去探望了旗木。
不过当羽生来到医院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自己的行为可能有些多余了……
先前的时候,羽生等人从大名城带回了一个女孩,后来这个孩子就顺势养在了旗木家,而现在呢,她正在照顾受伤的旗木朔茂。
在那次行动之后,羽生也就没有再去在意女孩的事情了,所以这得算是数年以来他又一次见到了对方。
羽生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她,怎么说呢,这孩子越长越像她姐姐了。对方的样貌让羽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第一次去往大名城的时候,跟自来也三人待在城楼上,然后从夜色之中走出的那个向他传递了重要情报的侍女。
可惜,不管样貌再怎么相似,侍女已经没有了,现在这里的只是她的妹妹而已。
羽生摇了摇头,赶紧摆脱了这一段回忆,人上了年纪就是这样,特别容易陷入自己的回忆之中。
妹妹,是叫做取月诺诺的吧。
“羽生大人。”
而且令羽生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还认识他。
只见取月特别规矩的行礼,先是整理好各种切好、摆盘的水果,然后用那种谁都挑不出毛病、又特别有仪式感的动作帮羽生泡了一杯热茶,再接着她似是知道羽生有事情要跟旗木朔茂谈,所以就主动从这间病房里退了出去。
她的所有动作不紧不慢,但其实完成的都非常快,羽生刚刚走到旗木的病床边坐下,她就已经退到了病房门口。
羽生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然后神情变得若有所思了起来。
“羽生,取月有什么问题吗?”
见羽生一直盯着门口那边,旗木朔茂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错觉么,怎么感觉这人声音里多少有点紧张的意思?
“没什么,只是感觉时间过得很快而已,这个女孩……跟她的姐姐很像。”
羽生自然注意到了旗木的某种情绪,然后觉得有些好笑……只是没想到居然这种人也是个luoli控,而羽生两辈子最讨厌的就是luoli控。
事实上,除了羽生这种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每个正经人都是假正经,每个男人揭开本质都是自来也。
“是吗,我好像没有这样的感觉。”旗木朔茂说道。
他的眼神很清澈,说的也都是实话。
人与人的不同就在于此,羽生对于取月诺诺的全部印象其实都来源于那位侍女,所以他想事情、看问题的角度往往都是从侍女的立场上出发的。
但对于旗木朔茂来说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他压根没有见过侍女,所以又怎么会把取月跟她的姐姐联系起来,在取月身上看到那位侍女的印象呢。
羽生笑了笑,没有纠结这样的问题。
“不过你们的家风还挺传统的,这一点从取月的衣着上能看到的出来,之前我还以为她会……”
女仆装,黑丝白丝,哥特萝莉,果体围裙……好吧,看现在旗木脸色苍白,身体虚弱,羽生决定就不给讲那些很刺激的故事了。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没什么问题,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过来了,因为医疗忍者肯下功夫,我身体上的内外创伤很快就能恢复,再加上排毒的过程的话,我大概需要入院两周左右。”
羽生心说你明白为什么医疗忍者们肯下功夫吗,还不是看我的面子?
使用医疗忍术难道不需要消耗大量医疗查克拉吗,医疗忍者们那么尽心尽力,一般忍者能有这待遇?
确实如此,旗木能得到最好的治疗肯定是有原因的,然而羽生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就有点厚脸皮了……跟他的面子有什么关系,归根到底看的还是纲手的面子。
羽生有点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那就好。”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关心人了?”
旗木虽然脸色有点苍白,但说话的时候还是挺有气力的,他的精神总的来说很是不错,所以他的身体确实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嗯,有二人世界的话,他的精神当然很不错。
“我一向会关心人,不管是作为领导还是作为友人,我都属于那种特别会体恤人的人。”
这时候,羽生甚至想写一篇小作文:
《单论》
你拿我当哥们,我拿你当儿子,我们各论各的,并不冲突,所以我才会犹如老父亲一般关心你、爱护你。
就是不知道旗木朔茂有没有感受到来自羽生的慈父一般的情绪。
“这么说的话,你确实很快就能恢复,不过……今年最后的上忍考试似乎是在一周之后举行的,你不是想参加考试吗,那时间上估计来不及了。”
接着,羽生又突然想起了这么一件事。
旗木朔茂:“……”
很明显,在受伤期间,有些个别的事情占据了他的脑子,所以他把这事给彻底忘了。
“如果抓紧时间恢复的话,我觉得我是能够提前出院的,应该刚好能赶上考试。”所以他立刻进行了补救。
“……”
这下轮到羽生无语了,他心说这小崽子刚刚是不是骗我了,实际上本来他一周就能恢复?拉长时间只是想多在医院里躺一周?然后享受一下被照顾的待遇?
这不就是旷工么?想不到这种浓眉大眼的人也会明目张胆的旷工……旗木朔茂,路走窄了。
羽生看了这人一眼,慈父立马就变严父了,“是吗,那就好,刚好你可以从影流带三名忍者组成小队,然后一起去参加考试。
注意,接下来才是重点,你得操作起来……
是这样的,你的实力值得信任,所以肯定是能保证队友们都能通过考试的,然后呢,你自己得演的像一点,然后被淘汰掉,给大家留下一个为了队友而牺牲掉自己的印象。”
“被淘汰?”
旗木朔茂明显不懂羽生想干什么了,保证队友合格与自己合格也并不矛盾啊,为什么要被淘汰。
“对啊,你是能保证今年参加考试的影流忍者能成为上忍,可下一次呢,下下次呢,不都得靠你?
所以你得待在中忍级别,往后年年参加考试,年年陪跑,这样的话哪怕影流的忍者都是残疾人,那十多年后我们的组织也都是由上忍组成的了,然后呢?然后你就可以从中忍毕业了。
牺牲你一个,幸福我们一家,怎么样,这种舍小我顾大我的精神你都没有吗?”
旗木朔茂倒抽一口凉气,差点吓哭。
他错了,真的错了,他下次绝对不敢偷懒了,他发誓,如果再偷懒的话……嗯,如果以后他有儿子的话,就诅咒那个小瘪三孤老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