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劳斯莱斯内,墨非观看着沿路的风景,莫名感觉,东京……最近似乎有点炎热……
大约经过了二十分钟的路程,劳斯莱斯开入了一个华贵的庄园之内。
走下车,墨非和罗根可以看到,在庄园的四周,数不胜数的保镖伫立,目不斜视。
“这么多人?”罗根问道。
“因为这里随时都有可能被袭击、绑架、刺杀什么的。”小雪绪说道。
“被谁?”
“东瀛暴民或者东瀛瘪三什么的……”小雪绪道:“他们在日益壮大,而政府的力量在衰弱……”
“什么?”罗根不解道。
墨非忽地一笑,道:“东瀛这个国家,什么都好,唯独缺少了一个东西——希望!”
“什么意思?”罗根皱眉道。
“这个国家崇尚终身雇佣制和年功序列制,从不允许开除员工,按照工龄来增长工资,这在东瀛发展的初期,给它带来了巨大的好处,但是发展到如今,已经成为了东瀛的拖累,导致整个国家完全丧失活力,沦为僵尸社会,大概你的常识就告诉你了,东瀛这个国家,已经二十年没有什么经济发展了。如果你要在这个国家旅游、养老什么的,是个非常不错的地方,但是你要在这里拼搏……对不起,这里没有你的位置,这个国家的自杀率位居世界发达国家之首!”墨非说道。
小雪绪诧异的看了墨非一眼,道:“没想到墨非现在对经济学还有所研究?没错,事情的确如墨非先生所言,东瀛社会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大财团占据了太多的社会性资源,普通人基本上没有创业成功的机会,只能沦为大企业的打工族,而这些打工族,也基本上获取不到想要的待遇,开始绝望,所以社会就逐渐开始动荡。”
墨非一笑,当初他学的就是经济学方面的知识,老师甚至给他们剖析过东瀛经济发展停滞二十年的问题,不是因为什么广岛协议等外部冲击,纯粹就是整个东瀛的体制僵化,社会高度成熟,按部就班的远转,导致容不下新的东西出现,所以东瀛人也只有抱着旧的那一套东西,抱残守缺,逐渐死去。
“但是东瀛政府就无所施为吗?”罗根道。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到的!”墨非耸了耸肩,说道:“东瀛的政府肯定看得见东瀛原地踏步了二十年时间,各种各样的社会矛盾丛生,但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啊,只能依靠时间来寻找历史性契机,说不定在某个时候,东瀛政府什么都没有做,整个社会又激化了活力呢?”
小雪绪叹了口气,说道:“诸如矢志田工业也看到了社会通病,也愿意做出一定的退步,可是东瀛太大了,并不是单个谁都能解决整个问题。这大概需要政府、大财团、民众,三个方面通力合作,方才能够看到解决的希望。可是财团之间互相有矛盾,财团和政府之间有矛盾,财团和民众之间有矛盾……所以大概政府和大财团、民众之间,是永远也不可能齐心协力的做一件事。”
说着话,他们三人就来到了庄园门口。
三个人走过去,罗根被拦住了,被一群保镖围着,上下搜身。
“这是矢志田先生请来的尊贵客人,不用搜身。”小雪绪急忙道。
可是没有人听他的话,继续对罗根上下其手。
“哦哦,为什么只搜我身?”罗根举着手,指着墨非说道:“那个家伙呢?你们没有看到他吗?”
“应该是我们俩之间,你长得比较像坏人吧!”墨非笑道。
在罗根和墨非站在一起的时刻,墨非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无害的翩翩青年,罗根就像是一只充满野性的野兽。
通过了搜查,墨非和罗根进入了矢志田庄园的庭院之内,小雪绪朝着墨非行了一礼,说道:“墨非先生,小姐她还没有回来,不过我得先带罗根先生去见老爷,所以麻烦你稍等片刻,我会让人带你去房间休息的。”
“OK,没问题。”墨非无所谓的说道。
临走之际,墨非朝着罗根诡秘一笑,道:“罗根,你要小心点了哦!”
“你这话什么意思?”罗根想问墨非,却见墨非摆了摆手,在一个女仆的引领下,自顾自的走了。
墨非待在自己的房间,吃着矢志田家族女仆送过来的糕点、水果,看着一些房间的碟片什么的,打发时间。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牛毛细雨,细密的雨丝在天地间织起一张灰蒙蒙的幔帐,天空宛如水墨画般此深彼浅,引人无数遐想。
忽地,墨非房间的地板上,出现了轻微的脚步声,迈着小碎步。
“嘭嘭嘭!”
敲门声出现。
“墨非?”
墨非打开了房间的门,入眼处,一身浅紫色和服花团锦簇,很是漂亮,领子及袖口都镶嵌着金线,充满了华贵的气息。
穿着和服的矢志田真理子。
秀发被数支发簪绾在脑后,盘成了两个相对的扇形,刘海被固定在头顶,露出了她光洁的额头。两侧鬓角的长发自然的垂在胸前,而脑后没有被绾起的发丝则披散在她的背上。
“真理子,又见面了啊!”墨非微笑着说道。
房间之内,墨非和真理子席地而坐。
“真是没想到,一别经年未见,一见面,却是要参加你的婚礼。”墨非叹道。
给墨非泡茶的真理子,手一顿,说道:“这世上,很多事情都不会尽如人意,我们总会逐渐失去很多东西。”
“哇,你不是吧?真的没有想过反抗?这可不像我印象之中的那个矢志田真理子了!”墨非眨了眨眼睛。
在墨非的记忆之中,真理子属于那种外柔内刚之人,看着柔弱可欺,实则内心坚毅,属于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女强人类型。
要说她敢于接受矢志田家族的安排,嫁给一个长相丑陋,还花天酒地的男人,恐怕不可能!
“我想过反抗,可是太难了,那是我爷爷的绝对,矢志田家族,从来没有人可以反抗我爷爷的安排。”真理子无奈的一笑,道:“当初我父亲迎娶我母亲,完全就是我爷爷的安排,根本不是他的自由意志。”
“那要不,我带着你私奔?去鹰酱玩玩?”墨非喝了一杯真理子泡好的茶,说道:“只要你愿意丢弃你贵族大小姐的生活,虽然我赚钱不多,但是要养你一个,还是没什么问题。”
“你走不出东瀛的!”真理子举着茶杯来到鼻尖,嗅了嗅茶的清香,轻轻抿了一口道:“可能你光知道矢志田集团很大,却不知道它究竟拥有怎样的能力……我这么跟你说吧,东京警视厅,跟矢志田集团的下属没什么区别,只要一句话,就可以……”
“干掉我?”
“差不多!即使你平安将我带出了东瀛,矢志田在北美也拥有不菲的势力,依旧能够找上门,抓住我。”真理子摇了摇头,说道:“所以我还是不要做那些无畏的挣扎了。”
“因此你叫我来,真的就是为了让我参加你的订婚宴?”墨非摸着下巴说道。
“要不然呢?”真理子抬起了头,一双澄澈如水的眸子,看着墨非,说道:“我让你来,是因为我不想让我的人生都被安排好,仅仅只想任性那么一次……”
“呃……这是什么意思?”墨非疑惑的问道。
真理子没有说话,喝完了杯子里面的茶,站了起来,缓缓解开了自己和服里面的绳结,那套华丽的和服,就渐渐从她的身上滑落下来,露出了真理子晶莹如玉的肌肤……
“咕噜!”墨非咽了咽口水,他好像记起来了,虽然真理子的确是他的前女友,可是因为出身东亚,还处在传统贵族家庭,所以他和真理子还只是纯粹的爱情,并没有实质性的发展……
……
翌日。
就在矢志田家族的庄园,张灯结彩,身份不凡的宾客纷至沓来。
就墨非而言,他并不怎么认识东瀛人,可是东瀛的首相,他还是大概有些印象的……
不愧是矢志田家族啊!
墨非让红后收集的资料里面,矢志田家族有近千年历史的大家族,是甲贺忍者主要领导者之一,在武力值和经济实力上,都不比东瀛明面上的六大财团,三菱财团、三井财团、住友财团、富士财团、劝银财团、三和财团差多少。
东瀛谁都知道矢志田集团是东瀛最大的生物与医疗公司,但是根本不知道矢志田家族其他暗中潜藏的势力,以及他们还是甲贺的主要领导者。
墨非和罗根站在了一起,就像两个局外人,看着矢志田家族和其他那些东瀛掌权者之间的人情来往。
“昨晚真理子的爷爷给你讲了什么?不会是光和你叙旧了吧?”墨非端着高脚杯,说笑道。
“他想让我将自己的不死异能给予他,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将整个矢志田集团给我也无妨,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神经病!”罗根抽着雪茄,无语的说道。
“也不难理解,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蝼蚁尚且偷生,很多人为了延续生命,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更何况如果真的能够窃取你的异能,那么获得的东西可不仅仅是延续寿命那么简单,而是长生不死。”墨非道。
“不说这些事情了,我问问你,你见过庄园里面一个穿着一身绿色衣服的欧裔女人吗?”罗根问道。
“没有,怎么了?”
“那个女人是市朗那个家伙的专职医生,给我的感觉却很不舒服,就像一条致命的毒蛇般,非常危险,而我的直觉,通常都非常准备。”罗根眉头紧皱的说道。
“是那个女人吗?”墨非指着一个突然出现在觥筹交错的宴会上的欧美相貌的美人儿,问道。
“对,就是她!”罗根看着那女人,目光一下子就凝了起来。
“嗯,的确非常不简单,看上去已经活了一百多年,身上到处都是致命毒素,不过嘛……”墨非顿了一顿。
“不过什么?”金刚狼急性子,忍受不了墨非卖关子。
“我见她与你很有几分缘分,说不定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就在一起了呢?”
“你开什么玩笑!”罗根翻了翻白眼。
墨非微微一笑。
他并没有乱说,因为那个女人是九头蛇夫人,欧菲利娅-萨尔基相。
金刚狼一生也是风流至极,但是官配只有两个人,彰宏阿一,还有一个就是九头蛇夫人欧菲利娅-萨尔基相,虽说欧菲利娅-萨尔基相给他戴的绿帽子,并不比他给欧菲利娅-萨尔基相戴的绿帽子少。
九头蛇夫人欧菲利娅-萨尔基相,冥神西索恩的眷属,和西索恩签订契约,让她获得了大大减缓衰老、几乎永葆青春的能力。
所以墨非暂时是不打算跟这位九头蛇夫人打交道,更没有再给金刚狼戴一顶帽子的打算,不然万一西索恩找上门来了怎么办?
除了西索恩的眷属,欧菲利娅还是九头蛇的一员,地位等同于泽莫男爵、斯特拉克男爵等人。
“咦?”墨非脸上突然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怎么了?”
“那个,我好像见到了熟人,不好意思,先失陪一下。”
墨非离开了金刚狼,前往宴会上的某个地方,站在了一个西装革履,看上去气质却格外有点猥琐的男人面前。
“你是毛利小五郎先生?”
“对啊,是我,你是?”那男人看着彬彬有礼的墨非,礼貌的回应了一声,然后问道。
“我叫墨非,是米凯拉的男朋友,这次来东瀛,她特意托我向你问一声好。”墨非礼貌的笑道。
说着话,墨非不自觉向着毛利小五郎旁边,一个穿着蓝色衣服,戴着大眼镜框的小男孩看去,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死神小学生。
“哎呀,其实当初我也没有做什么啦,难为那个丫头还记得我!”毛利小五郎摸了摸脑袋,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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