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和截杀夜枫不成,又开始和黄绍虎商量买凶的事情。
杀手的事情必须保密,不能让任何人走漏风声,毕竟十九区的杀手大多数生活在贫民窟。
鉴于夜枫在西区的有程华、程刚这帮人,在东区有五千帮会成员,他们把杀手的范围圈定在了北区和南区。
南区有杨鑫,最后决定从北区找人。
宋瑞和想起了一个杀手组织:“北区我倒是认识一个人,可以让他帮我联络一下天罗帮!”
“天罗帮,什么来头?”黄绍虎对江湖帮派知之甚少,更没有听说过什么天罗帮。
“这个帮派不怎么起眼,只是一个很小的帮派。”
“帮派里只有五个人,都是顶尖级的杀手。以前他们靠着猎杀魔兽生存,最近几年很少出动。不过这些人喜怒无常,并不是什么项目都接。”
“咱们这次猎杀夜枫,不要把实际情况告诉他们,否则的话怕他们不敢接。”
“这些人厉害吗?”黄绍虎问道。
“厉害,相当的厉害,十年前有个天字辈的大佬就是被他们搞掉的。”
“好!”黄绍虎大喜过望,决定再添一把火:“你负责找杀手击杀夜枫,我负责调查贫民帮。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东区的保长们盯死贫民帮,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你这一次如果猎杀成功,我有一万个理由搞掉贫民帮。”
“如果这次猎杀不成功,咱们还有杀手锏!”
“什么杀手锏?”
“你忘了魔种部队吗?”黄绍虎阴冷地笑了笑:“我在魔种部队有认识的人,要是舍得钱的话让他们出手万无一失。只不过这种事情不好轻易请他们出面,毕竟魔种部队的人只有陈总长这样的人才有资格调动。”
“那他必死无疑了!”宋瑞和心情大好,再次感觉自己满血复活。
黄氏集团的客厅里,两个人反复推敲着各种方案,决定一次性瓦解贫民帮。宋瑞和说动就动,当场拿了五根金条给陈管家:“老陈,你去北区走一趟,看看这帮家伙还在不在北区!”
“老爷,这五根金条是什么意思?”
“你告诉他们,这只是我的定金!如果能杀了夜枫,我再加五根,要是能把他身边的那个憨小子给做掉,我再加五根金条。”
黄绍虎不想以自己的名义买凶,只告诉宋管家,就说自己的老板被人绑架剁了一根手指头,想要复仇。
宋瑞和目露凶光,咬牙说道:“这家伙害得我损失了七八个亿,杀了夜枫之后我要把他身边的人一个个做掉。你告诉天罗帮的人,这笔生意是长久的,可以让他们狠狠地赚一大笔。”
“好的老爷!”
陈管家心中也有仇恨,自己的老爷被杀了,腿上的伤也没有好利索。听说要杀夜枫,连夜出发去北区联络杀手。
天罗帮以前暗杀过不少人,所以仇家比较多。
这些年他们隐藏起来,没有足够的筹码是不会出面的。
陈管家骑着自行车一路上心里打鼓,不知道会不会找得到联络人。
北区的贫民窟,此刻已经黑灯瞎火,越往北走越难走。陈管家身上穿着大衣,头上戴着风帽,脖子上还缠着一条围巾。
尽管风雪不大,他依旧用围巾遮着自己的脸。经过北十三区后,陈管家翻身下了自行车。
前面的杂货铺里,一盏油脂灯还在跳动。
“伙计,帮忙看一下自行车怎么样?”他将车停在了杂货铺门边上,伸手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
屋里的老阿公端着油脂灯站了起来,蹒跚着走到了门口。手里的油脂灯高高地举了一下,照在了陈管家的脸上:“你是谁啊,到这里干什么?”
“走亲戚的,一会儿就回来!”陈管家扯了扯围巾,把自己的脸挡得严严实实,伸手将百元钞票递给老阿公。
老阿公伸手把钱接了过来,翻来覆去看了几眼:“你这啥意思啊?”
“一点小意思,帮我看着车!”
“不行!”老阿公将钱递给他:“我都要睡觉了,你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没地方呢。”
他的杂货铺拥挤不堪,根本放不下自行车。如果对方久久不回来,他只能在大门外一直守着。
陈管家非常的诧异,一百块钱可是半斤杂粮米,这样的好事面前的老头居然不买账。他将钱丢在了地上唾骂道:“你个老东西,要是我自行车丢了,我就弄死你!”
老阿公一愣,不得不捡起地上的钱。
看着陈管家钻到巷子里,他紧跟了两步走到巷子口,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看来不是个好东西!”
老阿公摇了摇头,端着自己的油脂灯敲开了隔壁邻居的门。
“大川,大川在家吗?”
“在的呢?”屋里一个男人回道。
“你快出来一下,有情况!”阿公焦急地拍打着铁皮门。
屋里的男人从地上的门板一下跳了起来,光着脚将铁皮门拉开:“怎么了阿公,出什么事?”
“有个陌生人钻到巷子里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老阿公油脂灯晃了晃:“这个家伙自行车丢在我门口,说是去里面走亲戚。他见面就骂我老东西,看来不是自己人啊?”
“嗯,我知道了!”
李大川走到门边上将脚塞进鞋子里,扯了一件衣服跑了出来。
每个贫民区都有一个杂货铺,最不济也有理发店。虽然他们一年四季没有多少生意,但却是贫民窟里最受尊敬的人。不是因为他们年纪大,而是因为所有的消息传递,找人问路,各家亲戚的来往都是通过他们传达。
敢骂老阿公老东西的人,肯定是对贫民区一无所知的人。
自从贫民帮成立以后,各区都实行了私底下的联保,对于陌生人稍微提高了警惕。
李大川钻到巷子里紧追了几步,远远看到前面有个黑影在晃动。黑影一直往前走,他在后面一直跟着。两个人保持十来米的距离,一直走到了最里面的巷子。
陈管家似乎感觉到有人跟着,不由得放慢了步伐。
眼看着目的地已经到了,他扯了扯帽檐站了下来。等到后面的人继续往前走消失在路口的时候,他推了推面前的一扇木门。
木门摇摇晃晃,嘎吱嘎吱的响着,里面的人呼噜声震天响。
陈管家掏出了身上的短刀,顺着门缝伸了进去。这种破木门没有锁,里面只有一根抵门棍。
“嘎吱!”
陈管家推门而入,摸索着进了屋内。
“什么人!”屋里的呼噜声戛然而止,一个慵懒地声音响了起来。
“老主顾…”陈管家站在漆黑的窝棚里低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