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枫骑车离开13栋别墅,带着夜仙儿赶回了保洁公司。
他刚进院子里,便看到孟班长和秋歌在搬尸体:“班长,这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孟班长笑了笑:“外卖订单,袁队长昨晚上临时处决的。咋样,你们今天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不过没有带回来。”夜枫将自行车停在院子里,就往厨房里钻。外卖订单,组织系统猎杀令以外的活。通常是土匪强盗采花贼之类,属于随机猎杀。
秋歌看着院子里的自行车,很好奇地拍了拍:“你们上哪里弄的?”
夜仙儿有气无力地:“当然是买的啦,为了这两个轮子,一天都没吃饭了。”
她捂着肚子也跟着夜枫钻了进去,屋里高队长看到两个人进来赶紧招呼:“快点洗手准备吃饭,这一出去就是一天,我在家里比你们还着急。”
范师傅端着热气腾腾的馒头,还将一大盆黄瓜汤上来了,今天已经恢复了三菜一汤。
现在是晚饭的时间,厨房瞬间就热闹起来,十二个人挤了满满一桌子。大家各自打着汤,每个人都忙了一天,晚饭显得比较安静。
袁队长紧挨着夜枫坐下:“小伙子,咋样?今天有没有收获?”
夜枫累得馒头都嚼不动:“抓到两个人贩子,还救了一个小孩。这两个人被仙儿藏起来了,我们实在是带不回来。”
袁队长瞪大了眼珠子:“哟呵,行啊,这么厉害吗?”
老马和范师傅都露出微笑。“这两个孩子,就是不一样啊,没有一次落空。”“看来你们又立了一功,说不定很快就有嘉奖令。”
高队长也投来赞许的目光:“怪不得连情报处的老王也夸你,办事确实利索。等晚上吃了饭,老袁你带人去提货吧。
夜枫在废纸上画了一个简易的地图。大致标明了废墟的位置,以及隐秘角落的辨识办法。
这种事情难不倒清理组。
天黑之后不到一个小时,袁队长就把人带回来的。两个人被麻袋套着,老魏一手提了一个丢在地上。
“这两瘪犊子差点让别人弄走,得亏藏得结实。在我们前面,至少有两波人到过附近。”
“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高队长用脚踢了踢麻袋:“秋歌,去推个铁架子来,把这两玩意儿带进去。”
公司没有合适的审讯室,只能将人带到焚尸房。秋歌将人从麻袋里放了出来,机械地放到铁架子上。
两个人贩子看到秋歌的时候,立刻变得老老实实,生怕被他一捶打断鼻梁骨。他们完全放弃了挣扎,躺在铁架子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停尸房的抽屉被打开。
好在没有把他们撞到抽屉里,而是进了一个通道。两个人看着密密麻麻的骨灰盒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尤其是看到焚尸炉的时候,两个人贩已经汗流浃背。
夜仙儿还是第一次到仓库,她的惊讶丝毫不弱于两个人贩。
阿驿此刻正在焚尸房里,清理着炉膛里面的灰烬。自从当上焚尸匠以后,他每天都呆在这里面。这份工作比他在医院轻松多了,尤其是没有人打扰,比较适合他宅男的性格。
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整理好的各种瓶瓶罐罐,这是他准备用来研究毒药的。
高队长拍着铁架子:“阿驿,你的活来了,赶紧准备吧。”
两个人贩嘴巴被堵着,在铁架子上拼命挣扎,以为阿驿要活活烧死他们。
夜仙儿走了上来,对着贼眉鼠眼的中年人就是一巴掌:“老实点!”
她扯掉中年人嘴里的破布:“怎么样,你不是要打我吗?”
人贩认出了夜仙儿和秋歌,他冲着两个人磕头如捣蒜:“两位大佬你就饶了我们吧,都怪我们瞎了眼,不该跟你们动手....我们再也不敢了。”
夜枫走上前来,冷冷地看着两个人:“说吧,叫什么名字。”
两个人见夜枫是做主的人,立刻又转了过来:“老板,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不是故意冒犯贵帮。”
他到现在还以为,这是惹了江湖上的势力帮派。以他对夜仙儿的了解,认定这就是个贼窝。
秋歌走上去就是一捶:“问你名字废话那么多,再啰嗦一句,我弄死你。”
中年人被打得鼻血直流,在地上爬起来瑟瑟发抖:“蔡复,我叫蔡复,这是我堂兄蔡九....”
阿驿找来几把椅子,让所有人都坐了下来。他盯着两个人贩子印象深刻,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身体坐得笔挺,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
夜枫拿出一张生日贺卡来,在两个人面前晃了晃:“这卡片还认识不,说说吧怎么会在你们身上?”
高队长皱着眉头:“那个秋歌,他们要是不老实你就先给我修理一顿,大半夜我没时间在这里磨洋工。”
蔡复立刻就认出了贺卡,那是从他包里被拿走的:“我捡的,我捡的还不行吗?”
“打!”高队长有点不耐烦:“阿驿你说句话。”
秋歌走上来薅住他的头发,在他肚子上就是两拳。蔡复被打得差点背过气,用手捂着肚子在地上干嚎着:“饶命啊,疼死我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我真的是捡的。”
看他装可怜阿驿气不打一处来:“我告诉你,我认识你们两个的。我就在三号医院上班,你们经常到医院找院长...”
阿驿壮着胆子吼了一声:“你们就是人贩子,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两个人被揭了老底,这才搞清楚状况。他们今天刚带走一个男孩子,在医院就被人绑架了。现在夜枫给他看贺卡,他立刻就明白大致意思。
蔡复也不敢再装了,从地上爬了起来:“我们是人贩子,可跟这张贺卡没有任何关系...这真的是我捡的。”
夜枫还想问话,高队长脸色充满杀气:“好,阿驿,那就给我火化了。烧,直接活活烧死....立刻,马上,现在就给我烧死!”
高队长突然站了起来,咣当一声踹开椅子:“本以为可以查出点线索,现在看来这两瘪犊子没球用,赶紧烧完睡觉去。”
阿驿吓得也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说道:“要不先弄死,活的没法烧啊。”
孟班长差点忍不住,他知道高队长是什么意思。
蔡复一口咬定是捡的,估计这事和大家有关系。他就算承认在外面杀人放火,也不可能承认这件事。
夜枫没有审案的经验,大家都是第一次上阵。如果这样审下去,没有三五个回合很难问出名堂,现在看来只能来真章。
阿驿是个老实人,听队长这么说立刻就去点火,他并不热衷杀人,只不过前几天受了点刺激。秋歌更是个老实人,已经去推铁架子了,他还特意找了个托盘,只想着早点为小武报仇。
蔡复见到这个阵势,加上周围上千个骨灰盒,嗓子都已经嘶哑了:“我说,我说,我知道这张卡片...”
他顾不得肚子疼,流着冷汗只想保命:“这是半年前,我在大街上捡到的一个孩子,卡片是他身上的。”
夜枫总算看到了希望,刚才他一直绷着,现在松了一口气:“你快说,人在哪里?找到人你就可以不死。”
“人...人在医院...”
夜枫脑袋嗡的一下差点没有站稳,小武终究是被送到医院去了。他很难受地站了起来:“我要是找不到,你还得死。”
“不!人送到医院去了,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啊。”
蔡复绝望了:“送到医院后就不归我管啊....”
高队长也很难受,嗓子里如同有苍蝇:“秋歌,先把人关起来吧。那个阿驿你把火关了,先过来一下。”
他看着阿驿:“你再回忆一下,半年前医院有没有六七岁的男孩子住院?”
阿驿费劲想了半天,依旧摇摇头:“高队长,你要知道,这种事肯定不会让我晓得的啊。”
他见高队长一直盯着他,变得窘迫起来:“这种特殊的病人我是很难接触到的,再说时间也太长了...”
“医院的人贩子其实很多,这两个我也是前几天才发现的…我就放走了两个人,就被他们发现了…”
阿驿是一个被逼着就会语无伦次的人,他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很多事情。
他进三号医院已经有四年了,刚开始在药房卖药,后来负责打扫卫生。最近一年才做了护工,在病房换洗床单和送饭菜。
高队长犀利的眼光挤压着他脑海里最后一丝信息。
“病历,医院是有病历的,动过手术他们都有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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