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走到了那一步,莫能感觉时间过了很久,在没有时间的地方,居然感觉到时间,这觉得很滑稽。可是自己的意识中,总会不由自主的给自己套上一个时间,也许这样,自己内在的主观世界,才能够清醒的证明自己活着。
莫能确定自己有活着的感觉,这是自己感官的反应,这些感官,被周围环境刺激,持续的反馈着,身体的反馈,可以证明自己活着。感觉如同一座灯塔,用光线提醒船舶自己的存在,身体的反馈也可以证明自己状态,可以明确的确定,这一些不是疯掉的幻念。
但事实上,在这个空间中,自己也不能明确划分,现实与虚无之间,有哪些的区别,真实的、虚幻的他们一股脑的,涌入自己混乱的脑海中。自己只能本能的确定,自己没有疯掉。
能够确定一切,或是不能确定,也不重要。模糊的眼里,映入一个物体,可以确定,自己的前面,有一个光芒四射的东西。
只要自己的目光看到他,内心就会如**一样,不可遏制的转动,如海底最深处的火山,从黑暗的底层,喷涌出各种**,涌动交杂着世间的酸甜苦辣,悲欢喜乐甜。
只要一眼,你就会深深的被他迷离,**完全喷涌,没有**与现实的界线,客观与现实,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完全的崩塌,没有界线的融为一体,虚无和现实统统瓦解。
他就这样呈现在莫能的前面,可以明确的看见两股黑白之气,在他的周围环绕。这两股黑白之气,形制与太极图上的一样,不同的是,书籍上的太极圆润而规整。而这一个两仪的周围,呈现出各种气流转动的轨迹,如气体汇集有形一样的东西,在这里有进有出,动态感十足。
不远地方的自己,肌肤上传来酥酥的异样,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贯穿了自己的大脑,一股众生膜拜的威压之气,让莫能大气喘不上来,恐惧之中,不禁赫赫发抖的臣服,睥睨众生的威压,让莫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是的,这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命运种子”,他就在前面,他的周围灿烂若霞,绚丽不能目睹,与宝物显世的记载一样,不用想,也不用问,只要一眼就能确认的非同凡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这样。这不是“命运种子”还是什么。
让莫能奇怪的是,“命运种子”的周围有一个界线,这个界限的里面,所感受到的威压,居然没有外面的大,先前感受到的暗力,居然消失不见。在如此近距离上,靠近“命运种子”,先前受到的各种阻力,统统不见了,这让莫能百思不得其解。
脑子一转,想了一下,这情况可能与台风的情况相似,在台风的风眼里,反而没有狂风巨浪,呈现出一派平静,也许这里也是这个道理。不管怎样,自己居然进来了,这是自己的幸运。
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莫能四处的打量着,思考着如何接近“命运种子”,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里升起,莫能就感觉自己,就如同初兽起飞的一样,竟然一下突然飘了起来。
一股力量吸引着身体,慢慢的朝着“命运种子”接近,速度很慢,这让莫能感到不可思议。心动即现,难道“命运种子”知道自己的心思?
飘动中,动了动身体,除了头部和手腕手指可以运动,身体的其他部位,居然不能运动,自己无法改变飘动的轨迹。被禁锢的自己,被“命运种子”牵引靠近。慢慢的飘动中,随着距离的靠近,自己的思绪又出现沦陷的节奏。耳朵中不由的出现,各种节奏频率的咚咚声。
自己已然进入到中宫位置,身体上已经很虚弱,这个沦陷如羽毛一样轻柔,一口气吹过,就能让自己飘得很远。莫能不能抵御这个沦陷,如美酒一样让人醉而不觉,最后的沦陷已然来临,不可能抗拒,也无法扭动,身体的一步步的飘向“命运种子”,黑暗也越逐步取代光明,沦陷越来越深,意识不复存在。
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明明自己的眼皮已经闭上,可是自己,怎么还感觉到一片白色的光线,始终围绕在自己的周围,裹着自己,意识却陷入了黑暗中。
这是对魂魄的迷离威压,莫能在心理大叫,一定不能迷茫在其中,自己一定不能沉沦。实际上,莫能的脑海已经沉沦,不能有效的思考什么。但是固守的本能意识在抵御着,大声的呼叫着莫能。
撕心裂肺的自我叫喊,让本能意识如游丝一线,巍巍不倒,任狂风肆虐也缕缕不断,如大雨中的蜡烛,瓢泼如密也不会熄灭。长明灯一样的在沉沦的脑海中告诉莫能,你还没有倒下。
如果有一个人在外面看,就会看到,原来围绕在“命运种子”周围进出的黑白两气,这时分出两股,同样如针穿豆腐一样,在莫能脑袋的两边穿出穿入。诡异的让莫能的脑袋,成了一个喷出黑白两气的火车头,飘忽的莫能,硬邦邦的朝着“命运种子”而去。这个画面让校长古寺一看见的话,古寺一绝对会大叫,这是秘籍古书中记载的“命运炼化”。
这是“命运种子”的认主过程,只有万中无一的天选坚韧者,才能得到“命运种子”的炼化,只有坚持下来的,才能与“命运种子”同体一命。
不要小看这小段飘动的距离,这却是生与死得距离,仅仅这一小段距离,能够通过者,可以炼筋洗髓,支撑不了的,不能被炼化的,只能被溟灭。他生命的一切,世间烦恼和**,最终被黑白二气所化成为虚无。这是二选一的选择题,必须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接受命运的考验。
莫能像过了一生又一世,那似有似无的本能,一直叫喊着,如河流中的中流砥柱,让莫能在地狱与天堂中游走,生命的种子,始终坚持那一抹绿色,奋力从土壤中而出,仿佛死了又活了过来,无数次的灵魂洗刷,莫能也不知道自己是死亡,还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