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姐姐们的好奇追问,纤绣沉沉思绪,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姐姐们描述她与空荡荡之间的关系。
说是在梦中相遇,桥段太过神奇,甚至荒谬到让人不可信,会被姐姐们认为她得了某种臆病。
而事实上,此时于忽然间得到空荡荡消息的纤绣,更迫不及待地是想弄明白到底在那里才能马上找到空荡荡。
“姐姐们,关于八妹与空荡荡之间的儿时故事,真的是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得容八妹将来慢慢的告诉姐姐们;三姐姐哦,现在八妹很想知道在那里还能找到空荡荡,八妹想,三姐姐已经见过空荡荡了,找到他应该不难吧?”
纤绣歉意一笑后,反把找空荡荡的球踢给柳莺。
心有不甘,媚眼一眨,柳莺注视纤绣问,“八妹妹,找到空荡荡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
不得己,纤绣只能正色道,“是的三姐姐,他就跟八妹的亲弟弟一样。”
“那好,找到空荡荡的事包在三姐身上!”接着,柳莺眼神中透出一抹迷茫继续说,“只是这美少年太过神奇,他一现身就把武功高强的渺鸿不客气地胖揍一顿,而那丑老头似乎是欠他的,被揍得半死一声也不敢吭,只是可惜了本可以杀了渺鸿的华羽计划半天等待时机,终于等到四妹妹用雪白美腿引开渺鸿注意力,却没想千载难逢的杀机竟然轻轻松松地被空荡荡所化解。”
纤绣第二次听到雪客以雪白美腿配合华羽,鼻息中忍不住感到一阵泛酸,但她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劝慰自已往好处想。
明显含有暧昧成分的柳莺之言,早已引得色色的喜鹊产生兴趣……
宁儿听到柳莺的话中再次把雪客的美白长腿和华羽联系在一起,立即偷眼瞄向纤绣,果见纤绣神情已显涩然。
看来,敏感与爱吃醋果真是女人独具之天性。
栗鸢见姐妹们神情各异,笑问雪客,“四妹妹,其中有何究竟?”
雪客嫣红了靡颜沉吟说,“二姐姐,这只是四妹当时不得已而为之,你们不知道那丑老头渺鸿的武功有多高,内力有多强,当袁练刚被渺鸿一掌拍飞后,四妹正在往院子上冲的途中,因为苦于自己不可出手,却意外发现渺鸿身后出现一个人……”
雪客虽然不知晓纤绣与华羽之间的事,但总觉得这桥段似乎引起了八妹妹的神情产生异样,这让雪客猛然生出某种意识……
于是,雪客在接下来的描述中,口吻上略作了修饰,“四妹当时还不知道那人叫华羽,关键是发现丑老头渺鸿是个色鬼,因为他之前就一直目不转睛盯着三姐姐和四妹看,四妹感觉到,即使向袁练刚出掌的那一瞬,他的色眼也没离开过四妹,于是,四妹一转念便将计就计,设计了个让他看四妹一眼长腿的局,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四妹腿上,好让那个叫华羽的在他分心之际一击即中……”
说到这,事实上
“哦,原来是这样,四妹妹机智!”栗鸢明白其中原委后伸出拇指夸雪客。
“是啊,四妹妹为了华羽能够顺利杀掉渺鸿,把裙子都脱了!”柳莺的补充显然很故意。
雪客气急道,“切,三姐姐,说脱也太难听了吧,是树枝挂掉的好不好,真是的!”
喜鹊忽闪了下眼睛问,“四姐姐,这么说你那裙子脱……哦不,挂到底了?今日穿的什么内内呢,比基?三角?还是四方?”
雪客一脸樱桃,啐道,“六丫头,你个小色鬼,我看你最近越发烂色了!”
栗鸢圆场道,“六妹妹,你四姐姐在执行任务中所具有的牺牲精神,值得你好好学习,还在那耍贫嘴?”
喜鹊幽幽说,“唉,怎么学呀二姐姐,六妹的腿自己看着觉得还挺性感,只要跟四姐姐的美白长腿一比,马上就变成烧火棍了……”
“咯咯咯……”喜鹊的伤感语气,若得众人不禁大笑。
而纤绣终于松了口气,想到华羽当时一个心思的准备对渺鸿出手,估计四姐姐那雪白长腿他都没空看。这让纤绣暗喜:幸好只是瞎担心一场!
宁儿在雪客描述过程中,听到袁练刚被渺鸿拍了一掌飞出去,当时虽然担心,但又不便打断雪客的话,这时紧张问,“四姐姐,那个被拍了一掌的袁练刚没事吧?”
“断了三根肋骨,好在三姐姐接住了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雪客正色说。
“阿,那怎么办?”纤绣和宁儿同时紧张道。
柳莺笑笑,“十妹妹不必担心,想当时那渺鸿并未用上较强内力,虽然断了三根肋骨,却未伤及内脏太深,可以说外伤比内伤重,外伤对于练武的人来说,算是小伤,已经接上了,养上一两个月的就会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啊,唉!”纤绣神色中立显担忧。
这结果令纤绣深感茫然,她想不通,袁练刚他们从宁儿手上接管了廷戍营的士兵后,怎么会摸到藏身皇甫小姐的山野小别院去?她很怀疑宁儿肯定在瞒着她什么,只是现在不便计较,只好说,“宁儿,你现在就去院落看看袁练刚,安慰一下三妹。”
“好,我这就去。”纤绣没开口前,宁儿就已经做好立即前往院落的准备。
栗鸢忙说,“十妹妹,你到密室那边喊上五姐姐和你一起去。”
宁儿明白栗鸢关心她,笑吟吟说,“是,谢二姐姐关心。”
说到了袁练刚,雪客感叹,“那个叫华羽的武功除了经验外可能与渺鸿有得一拼,但却不一定能够摆平渺鸿,在一众人中,他的武功是最高的,像渺鸿那种功力已达化境的人,可以说全身上下都是眼睛,能够靠近他很不容易,那个华羽做到了。”
纤绣听雪客高度评价华羽,心里暗自喜得流油。
“是啊,今日要没华羽在,四妹妹你就是全脱光了估计也没人能够靠近渺鸿。”柳莺似笑非笑说。
看柳莺神色大不对,雪客自认说不过柳莺,只好“嘻嘻”一声低头不回应。不予理会也是一种策略,这也是内秀的雪客常常面对嘴不饶人的柳莺时不得已的应对方式。
栗鸢听柳莺话题开始往色色上岔,连忙开口道,“别的不说了,现在我们帮八妹妹想想办法,该怎么处置皇甫小姐,总不能一直把人家关在密室吧。”
“我看就先派能说会道的三姐姐进去跟皇甫小姐谈谈,询问一些情况,这里面的关键就是,必须弄清逃婚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谁的主意。”雪客把柳莺的能说会道挑明,等于同时告诉柳莺,雪客我知道三姐姐你能说会道,所以不跟三姐姐你计较!以报柳莺之前说她“全脱光”之恼。
柳莺闻言,心头一怔,对雪客扯出一抹讪笑,不敢吱声。
栗鸢问,“三妹妹、四妹妹,之前在路上你们没问她什么吗?”
柳莺连忙接道,“哪会呀,三妹和四妹还知道轻和重呀,皇甫小姐逃婚之事重大,我们都明白,此事必须交由八妹妹亲自处置。”
栗鸢点点头,注视纤绣问,“八妹妹你看呢?”
纤绣沉吟说,“姐姐们,八妹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要是皇甫秀芳自己不愿意逃婚,为什么会心安理得地住在那个小别院中?如果是皇甫将军逼她逃婚,她就不会那么安静地住在小别院中了,至少会做出反抗或者逃离的动静!可是,看她身边还有这么多丫环侍女伺候着,显然她心安理得;这说明我们即使逼问她,她所说的话,姐姐们觉得可信吗?”
栗鸢笑道,“这个不难,只要她开口说话,二姐大约也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要是姐大在,就更不用这么麻烦了,姐大只须看着她的眼睛,便可洞悉她的内心。”
“阿……”听栗鸢提到“姐大”,纤绣不禁想起贺兰轻吟高深神力来,想之前在一起说话时,她在想什么,估计轻吟姐姐早已了然于胸……
正使得纤绣因此感到不好意思时,突然,数柱强烈灯光,毫无预示地从空中忽然投射下来,瞬间把傍晚的水榭照得一片通明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