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晚……应该是今日凌晨,弄到丑时中段才上床睡下,但宁儿大脑中的生物钟照样于卯时准准敲响……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深度睡眠,此时,意识在慢慢清醒的宁儿,感觉到身心很舒畅,虽然潜意识中有赖床倾向,但心里的某种紧迫感在不断鼓躁提醒,终于把赖床的意识给赶走了。
动了动、伸展伸展手脚,感觉感觉一身骨骼还灵活,再来一个懒腰,才伸手向大腿内侧摸去,摸摸被马鞍磨蹭红肿的大腿内侧部位,是不是已经恢复如初……
翻身起床,宁儿自语,“哈,这白花油还挺神奇的!”
这句自语,表明伤处已无碍。
这不免让她瞬间想起好姐妹思琪,要不是思琪的细心周到,这大腿内侧肯定不会恢复得这么快,那么就不可避免地影响今日的骑马出行。
准备下楼去盥洗的宁儿,思量着昨晚思琪也被她连累那么晚才去休息,今日一定要让她多睡一会儿,于是,宁儿便轻脚地向楼下走去,她知道木板的梯步很响,有一两块许是钉子松了,偶尔正好踩在某个部位时还会发出吱哑的刺耳声响。
而事实上楼梯离思琪的卧室相当远,即使发出吱哑声,卧室中的思琪应该也听不到,但宁儿却是神经质地担心吵到思琪,可见宁儿对思琪有多么的关怀。
“宁大,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应该要多休息一会儿才是啊。”
脚刚从梯步上落下一楼地面,已见思琪快步到了面前,表情中全是关怀嗔意。
“思琪,倒是你应该多睡会儿,看你昨天做了那么多事情,又那么晚才睡,我怕把你给累坏了。”宁儿拉住思琪手,轻柔抚着真情流露说。
“嘻嘻,宁大,我哪累呀,你和殿下不在家的时候,我平时都怕闲出毛病来。”思琪娇笑,口气故意显得轻松。
“嗤,我不在什么事都落在你身上了,还说得这么轻松,好阿,那明天我多想点事情让你做。”宁儿眼神殷殷开玩笑说。
“嘻嘻,好。既然起来了,洗漱去吧。”思琪拉着宁儿向盥洗室走去。
两个女孩互相关怀着,内心里涌起一份相互依托感,这种感觉的生成,很美好,让她们都有要为对方多做点什么的期许。
洗漱完毕后,宁儿在飘窗边茶案慢慢喝着水,没过一会儿,百灵和海燕也结伴下楼来了。
海燕见到宁儿,惊讶地小跑而来,表情夸张道,“哈,十妹妹,你可真是钢铁炼成的啊!”
一样感到不可思议的百灵,来到宁儿面前后嗔道,“十妹妹,你应该多睡一会儿才是,看昨天把你累的。”
“五姐姐、七姐姐,十妹没事的,睡一觉精神就来了。”宁儿连忙起身笑道,要不是觉得人多不便,她还想拍两下娇挺的胸脯,以示强壮。
百灵和海燕,目光中透出“士当刮目相看”的神色,相继向宁儿伸出拇指,“嗯,厉害,敬佩!”
什么时候思琪已到她们身边,微笑说,“百灵姐姐、海燕姐姐,已为你们作好了洗漱准备,请。”
“姐妹们,看来我们都老了,赖不住天光眠了!”
百灵和海燕正要转身去盥洗室,冷不丁听到纤绣声音,看纤绣一脸的睡意朦胧,后面还跟着两个守在她闺房门口,伺候她起床的侍女。
百灵笑道,“八妹妹,你怎么也不多睡会儿,看你这样子,似乎还在梦中哦。”
“是阿,我是梦见十妹妹起来了,一下就醒了,问了问小侍们,才知道十妹妹真起来了。”
说着话纤绣看向宁儿,“傻丫头,你是钢铁打了吗,这么早起来受得了呀,那地方还疼不疼?”
海燕笑道,“是不是,八妹妹跟我想的一样,这十妹妹就是钢铁打的我估计。”
宁儿见姐姐们都关心她,尤其是纤绣的特别关心,让她很感动,连忙说,“十妹没事的,十妹就想着不能耽误事,哪会是什么钢铁打的,要真是钢铁打的,昨天还不把马儿给压死了,钢铁多重啊,是不是?”
宁儿慢悠悠地幽了一默,一下子把都还没完全睡醒的姐妹们全都笑醒了。
……
洗漱花了些时间后,姐妹们相继上二楼用早膳。
针对改为骑马出行,纤绣在脑海中作了考量,“姐妹们,你们说,我们突然改为骑马,韩又凯会不会又有什么想法?”
海燕不假思索道,“他肯定认为公主在街上玩腻了嘛,偶尔也想到郊外玩阿,去郊外玩,当然骑马方便喽。”
百灵撇撇嘴,“我觉得韩又凯的思维不会这么简单,如果他这么简单,八妹妹就不用花许多心思来对付他了。”
海燕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道,“五姐姐,那你说说他会怎么想?”
“我想他肯定会加以重视,研究八妹妹从车改骑的用意,反正会引起他重视就是了。”百灵沉吟说。
宁儿蹙蹙眉作出猜测,“倘若再一次引起韩又凯重视,这次他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弄清八姐姐的所作所为,因为八姐姐以前从来就没骑马出去玩过,也知道八姐姐喜欢轻装简行,至于这一段常常坐车出去,韩又凯肯定研究过为什么,但由于八姐姐已经长成婷婷玉立大姑娘了,不像去年感觉还小,所以,韩又凯才觉得八姐姐坐车很正常。”
“那他准备怎么办?依然派特务跟踪?他不怕廷戍营的便衣吗?也不怕惹火了八妹妹整死他的一两个狗特务?”
海燕一连打了数个反问号,目的似乎仍然保留她最初所提出的意见。
“十妹想,如果这次韩又凯再起疑心,就不会采用从前的老套办法跟踪我们了,反正以韩又凯的手段,办法应该多的是,只是十妹不了解他的手段就是了。”
想到韩又凯具有层出不穷的手段,宁儿开始担心,差点都想提议说干脆继续坐车了,但想到昨天自己那么拼命地练骑术,累得半死不就白练了?所以心里不服,也就不提了。
面对这个问题,纤绣一直在斟酌,把坐车改为骑马,是不是自己之前的考虑欠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