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地看向沈静,小声询问:“不如把事情问清楚了再走?”
沈静闻言沉思片刻,重新坐回沙发上。
白昱杰扫了眼另外两个男人,都没什么印象,重新看向顾小满。
“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小满揪着傅文曜的袖子,身体发软没什么力气,有些不太想说话。
她强打起精神,懒懒道:“我们德雅和陆氏有个合作,总裁知道吗?”
白昱杰闻言点点头,“知道啊,这个合作还是我厚着脸皮走后门才让陆哥同意和我们合作的。”
顾小满倒是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一茬,冷冷看了眼面如死灰的陈总监。
陈总监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看到明德总裁出现的时候,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看到明德总裁那样温柔地给沈静上药,他隐隐有些绝望,完全想不到,今天来的这两个女人竟然都这样有背景。
转念,他又恶狠狠地想。
这两个贱女人,明明都有这样的靠山和背景了,还假惺惺地上什么班,好好地逛逛街买买包不香吗?
非要来坑他!
现在,听到合作竟然是明德的总裁靠着人情才拿到的。
而且听明德总裁对陆总的称呼,似乎两个人的关系还很好。
陈总监这下是真的心如死灰了。
他这哪里是得罪了傅先生啊,是将明德的总裁和自家总裁全都得罪了个遍啊。
他几乎不敢去想他之后的下场。
就算是今天这些人都不动他,放过他,以后,他怕是也找不到工作了。
单是将宁城最如日中天的两个企业的总裁得罪了这一点,他就不可能再找到工作了。
说不定陆氏还会查一查他,他之前收的回扣可不少,那么大的金额,只怕他后半生都要在牢里度过了。
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顾小满和沈静这两个贱人!
男人恶狠狠地盯着顾小满,一双眼球都快突出来了,眼神里尽是恨意和恶毒。
可惜顾小满喝醉了,一点没注意到他的注视,茫然地看着白昱杰。
“德雅的项目也不少啊,怎么还要走后门去拿项目?”
白昱杰轻咳一声,有些心虚的看了傅文曜一眼。
其实他是有些私心的。
德雅靠着之前给明德新品的策划在圈子里一炮走红,但毕竟是新公司,又靠在明德旗下,外面的人难免会多想。
会觉得德雅的成就是依托明德的。
所以,白昱杰就想给德雅找几个大的项目,拔苗助长让德雅尽快成长起来。
好,好给他们家沈静也升个什么总监总裁什么的。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敢给沈静说的。
要是让沈静知道,怕是又要不和他说话了。
傅文曜一眼就看出了白昱杰的意图,也没拆穿他,温柔地凑到顾小满耳边小声地解释了几句。
顾小满醉的厉害,反应有些慢,好半晌才点点头。
傅文曜爱极了她现在这副软软糯糯慢吞吞的样子,含笑在她脸上亲了亲。
顾小满一愣,好几秒后才后知后觉地把脸埋进傅文曜的怀里。
包厢里顿时响起傅文曜低低的笑声。
陈总监冷冷看着顾小满和傅文曜的互动,眼神阴狠毒辣。
果然是贱人,真会勾引人!
他正想着,忽然后背一阵发凉。
一抬头便对上了傅文曜杀意肆意的黑眸,男人俊脸冰冷一片,如同覆着一层寒霜,看着他的眼神没有半点温度,居高临下的如同神祇一般。
他薄唇微启,森冷的嗓音里夹杂着无边的杀意。
“再看挖掉你的眼睛。”
陈总监吓得一个哆嗦,瞳孔睁大,像是已经有尖锐的匕首刺入他的眼睛一般,他惶恐的低下头。
傅文曜却没再看他,而是淡淡看向蜷缩在地上,还在嗷嗷叫的王总。
“弄醒他。”
“是,先生。”
黑衣人训练有素地端了盆冰水过来,一把抓住王总的头发直接将人摁进了盆里。
王总哆嗦一下,当即疯狂挣扎起来,下身在地毯上疯狂挣动,看上去像是连下半身也不顾了。
陈总监看的更加害怕了,四肢发软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被黑衣人死死扣住。
他再也不敢看顾小满和傅文曜,眼里尽是恐惧和绝望。
白昱杰早在王总被摁进冰水的时候就一把把沈静抱进怀里,干燥温暖的手掌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
生怕沈静害怕,他有些不舍的凑到沈静耳边,小声询问:“想回去吗?”
沈静趴在他怀里,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闻到熟悉的香水味道,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懒懒地靠着他。
温香软玉在怀,白昱杰舍不得放手。
在沈静没说话,当即喜滋滋道:“那我们就看看他们的下场再回去。”
听出他语气里的高兴,沈静嘴角弯了弯,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不着痕迹地往白昱杰怀里缩了缩。
今晚她真的是吓到了,完全不敢想象,若是傅先生和白昱杰没有来的话,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她虽然和赵佳容厮打在一起,但毕竟还有陈总监这个男人在。
虽然之前她和白昱杰学了不少防身的手段,但那女力量天生的悬殊,加上还有赵佳容,真的没人来的话,怕是她也挣扎不开。
沈静的脸色冷了下来,抓住白昱杰捂住她眼睛的手拉下来,淡淡看向王总。
白昱杰不太想让她看这些肮脏的一面,但又很喜欢和沈静牵着手,索性手掌翻转,和沈静十指相扣。
指缝里挤进一双温热的手掌,沈静僵硬了片刻,没有挣扎,由着他去了。
白昱杰当即更高兴了,美滋滋地抱着她看戏。
王总被冰水一冰,终于清醒过来。
先是看了看被傅文曜四周,看到同样被压在地上的陈总监和赵佳容,心里咯噔一下。
抬头又看到被傅文曜护在怀里的顾小满,脸色当即变了,恶狠狠地瞪向赵佳容。
对上王总的目光,赵佳容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
王总气得胸口一阵起伏,下半身传来绵密的疼痛,疼得他眼前发黑。
他下半辈子怕是都要是个太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