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娱乐圈众人的耳中,这首诗在表达丁闯的信念和理想,他因为喜爱娱乐圈,所以哪怕面对狂风暴雨、哪怕面对被激怒的风,也要迎难而上,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换来黎明!
这就是他对前一段时间所作所为的总结。
娱乐圈众人热血沸腾。
而听在最前方一排人的耳中,这首诗在表达愤怒和不满,这片土地已经狂风肆虐、满目疮痍,你们竟然无动于衷,我愿意为了得到一个黎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你们呢?
这是对现状的总结。
坐在第一排的人脸上火辣辣的烫。
在南山会耳中,这首诗在表达丁闯的骨气和斗志,即使这片土地已被你们完全掌控、任由你们呼风唤雨,我也能像一只鸟一样高歌猛进,无论最后成不成功,我都要尽自己最后一点力量滋养这片土地。
这是对南山会的总结。
南山会众人都变的呼吸急促。
而在省内商人手中,这首诗在表达丁闯的不甘和屈辱,因为无论前面说的多高亢、多激昂,都不能改变最终的结论,结论就是我死了!
难道…….丁闯决定不斗了?
省城人都变的呆若木鸡,难以置信。
而坐在最后排的观众们……丁闯讲的太好了。
哗啦啦!
霎时间。
整个现场掌声雷动,惊天动地。
……
一小时后。
终于传出最终消息。
丁闯已经上飞机离开省城!
霎时间。
省内天翻地覆,风云色变。
因为大家都把丁闯当成主心骨,直到今天电影节之前,大家都盼着他能回来主持大局,尤其是刚刚在电影节上,丁闯前半段讲话更是要宣战的意味,即使最后收尾用一首诗,有其他意味。
但大家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
忽然听到消息……
「哎……我知道丁闯回来也没办法斗过现在的南山会,毕竟如今南山会的力量比之前还强上几分,可那是丁闯啊,面对一百多匪徒都敢主动冲上去的主,他怎么能退呢?现在我的心里哇凉哇凉的!」
「不行,绝对不行,当初是他挑起来的省商会,是他牵的头,我们那么相信他,给他最大的支持,现在他居然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我们怎么办?我们怎么对抗南山会,岂不是任由南山会宰割?太辜负信任了!」
「人呐,都是趋利避害的,这是本性使然,任何人都不能落得俗套,我最近听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言论:我们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主宰?其实不过是站起来的猴子而已,既然如此,谁又能无私奉献呢?丁闯,不过是当了一个逃兵而已!」
而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同时。
又一道声音传出。
是红日服装厂的孙海:「你们都在骂,那好,我说三个问题。」
「第一,丁闯回来的时候,你们谁去机场接站了,连假装去偶遇的勇气都没有,你们凭什么诋毁他?」
「第二,丁闯在宾馆的时候,你们谁敢去见他了,你们现在都跳出来反对,那么之前谁表达支持了?哪怕是用嘴说说,谁敢了?」
「第三,丁闯在电影节上痛斥南山会的时候,你们谁敢鼓掌了?连一点最起码的支持都不敢,你们有什么资格放屁?」
「你们现在不甘心,不过是丁闯没有当你们的牺牲品而已,他没有死,就是不对的,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真替丁闯不值,谁都别着急反对我,如果你们现在说丁闯回来与南山会斗,你们会支持,我会立刻去找丁闯,给他跪下,哪怕是头瞌
碎也要求他回来。」
「你们谁敢?」
省内议论声霎时间停止,无人敢再言语。
山水华庭,包厢。
气氛并不严肃,觥筹交错。
秦天朗满面红光道:「滚了,居然滚了,哈哈哈。」
「与各位说实话,听到他在电影节上的发言,我还真的以为他要继续在省城扎根,心中都已经开始思考他要从哪方面入手,没想到最后居然滚了,由此可见,他也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凶猛嘛,知道要撞南墙,知道及时回头。」
金飞端着酒杯,似笑非笑道:「其实我还真希望他不走,倒想看看他有什么能耐继续兴风作浪,看最后是他油尽灯枯,还是我们棋差一招,只可惜,他是个怂蛋,居然跑了,根本不敢正面对抗,呵呵。」
赵定昌坐在主位,脸上笑意盎然,说实话,在电影节上听到丁闯的言论,有些害怕了,原因很简单,丁闯现在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很多人关注,假如他做了一个针对南山会的项目,而这个项目在外人眼中却是好的。
这种情况下南山会斗不斗?
不斗,就任由丁闯蚕食。
斗了,针对丁闯的手段很有可能公布于众,届时不好解释!
总而言之,他能乖乖滚蛋,是最好的结果。
赵定昌端起酒杯道:「今天是大喜日子,大家共同举杯,为了我们更美好的明天!」
所有人快速举杯。
魏国庆等人心中五味杂陈,感性上觉得丁闯走的屈辱,很同情他,如此胸怀大志的人,最后落得这般下场。
理性上,长出一口气,他走就对了!
而就在大家举杯之时。
坐在最末端的赵如意忽然开口道:「我在想一个问题,丁闯以后会不会回来?若他回来,是什么时候?又会以什么姿态!」
唰!
听到这话,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
丁闯以后会不会回来?
这个问题想想就闹心,大喜的日子说这个干什么?
「咳咳!」
赵定昌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只要我们还是南山会,我们就所向睥睨,无论丁闯会不会、什么时候、什么姿态,最终都只能是丢盔弃甲,灰溜溜滚蛋!」
听到这话。
众人心里好受一点。
会长的作用就是大家陷入「沟」里的时候,能把众人拽出来!
他们正要干杯。
叮铃铃。
叮铃铃。
赵定昌、秦天朗、魏国庆三人的电话同时响起。
他们本想把这杯酒喝下再接,奈何响的太刺耳,只能放下酒杯,接起电话。
三人听到电话中内容,都露出如丧考妣一般的表情。
他们放下电话。赵定昌压抑道:「被划线了,南山会不允许再利用集体优势,同时与某一企业竞争,否则,南山会必须解散!」
「同时,要把前一段在六合市的地产项目,均价提高到与林天耀地产公司同一水平。」
所有人同时一愣,南山会存在的意义,就是利用集体优势去争夺一个项目,如果不能维持此核心,南山会与乌合之众有什么区别?
现在的举杯,与狐朋狗友聚会又有什么区别?
这时。
赵如意又道:「大家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或许,丁闯根本不是对现状无能为力才离开,而是与昨天在酒店里,与电影节聊天的两个小时有关?」
所有人:「……」
…….
飞机上。
丁
闯透过窗俯看着省城,要比回来时清晰的多,万家灯火、安乐祥和。
无论外界怎么说,他自己的定义是……狼狈逃窜。
否则绝对不会在电影结束之后,立即前往机场乘坐飞机离开,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敢再面对省内人那一双双期盼的眼睛。
没能铲除南山会这颗毒瘤,觉得愧对他们。
「今晚电影节还是蛮成功的,大家一致好评!」
周琳琳坐在旁边,看出丁闯有些不开心,所以安慰一句。
她对自己的定义很清晰,就是花瓶,只需要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赏心悦目即可,但在关键时刻,还需要宽慰两句。
「是啊。」
丁闯收回目光笑道:「对本省而言,来了很多外地人,促进了消费,对明星艺人们而言,虽然浪费了时间,但头上多了一些光环,皆大欢喜。」
单从电影节而言,他也非常满意。
周琳琳甜甜一笑,嘟嘴道:「只是可惜了,我还以为能在省城陪你一段时间呢,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快。」
丁闯笑问道:「在一起这么多天,还没腻?」
自从林小雪走后,就是他在照顾。
周琳琳左右看看,随后小声道:「之前都是无用功,没有意义,通过今天电影节,看你上台讲话我才发现,你身体恢复的还可以,之前都是我太担心了,所以,接下来才是你用武之地。」
丁闯一头黑线,这个小婊砸。
凌晨十二点。
飞机降落在京城机场。
并非丁闯刻意选择这里,而是最近的航班目的地是这,相邻的几个航班要么飞出国、要么是旅游地,不适合他。
刚被抬下飞机。
就看到摆渡车旁停着一台房车,房车格外吸引人眼球。
而比房车更吸引人眼球的是,站在房车前,上身穿着淡蓝色时真丝衬衫、下身穿着黑色长裙、脚踩高跟鞋,长发飘飘的女孩。
很美,美的君王不早朝。
「傅姐?」
丁闯看到她微微一愣:「你……你怎么在这?」
傅妤走过来,自然而然扶住丁闯,完全没在乎旁边的周琳琳,把她当成空气。
笑道:「我在你身边安插了女干细,先上车吧,晚上风大。」
丁闯笑了笑道:「你这样说飘飘同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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