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梦虽然被打得浑身是血,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然而佣人来抬她上楼的时候,她却又再次拼命挣扎起来。
“你们放开我!你们都是贱。人!都是贱。人!和夏之乔一样是贱。人!我可是夏家的大小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不就是想让夏之乔帮你挽救夏氏公司吗,不可能的!你以前对她做了那么多恶毒的事情,还妄想她出手帮你,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你就等着她整死你吧!还想把她认回来做夏家的大小姐,你简直愚蠢至极!哈哈哈……你就是个蠢货!没用的废物!连个公司都守不住,还得靠卖女儿来赚钱!”
***简直目眦欲裂,恨不得冲上去直接掐死她算了。
田钰脸色也非常难看,阴沉着一张脸怒道:“你们都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贱。人给我拉上去!还有,把她的嘴给我堵上!再让我听到从她嘴里蹦出了什么污言秽语,我也饶不了你们!”
佣人们心里简直郁闷得不行,在夏家做事得忍受夏依梦和田钰的脾气和刁难也就算了,还动不动就被惩罚,夏依梦现在更是疯狂,还会主动伤人,根本就不把他们这些佣人当人看的,要不是为了守住这份工作养一家老小,谁愿意留在这里受她们欺负!
几个佣人认命地去抬夏依梦,然而夏依梦哪里是那么好摆弄的人,一看到有人靠近,她就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两只手随意地乱挥着,直接抓挠到了其中一个女佣人的脸。
女佣人是新来不久的,这段时间忍气吞声也就够憋屈的了,现在还被抓花脸,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心里又急又气,直接甩了个巴掌给夏依梦,怒道:“你给我安分点!”
夏依梦立刻就疯了一样地尖叫起来,“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事情东西,不过是夏家的佣人而已,低贱得连条狗都不如竟然敢对我动手,啊!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
女佣人也有些吓坏了,她刚刚就是气不过,一时冲动才对夏依梦动手的,压根就没有想过后果,看着夏依梦癫狂的样子,她着急忙慌地看向了田钰,想要解释,“太太……”
然而田钰却看都没看她们这边一眼,只是不耐烦地说道:“赶紧把人弄上去吧,我看着就心烦。”
年轻佣人。大大松了一口气,同时也认定了***夫妇已经恨透了夏依梦,根本懒得管她的死活,所以也就没有再顾忌,给旁边两个人使了个眼色之后,两个人直接就堵住了夏依梦的嘴,然后也不顾会不会弄疼她,强行地把人搬上了楼。
夏依梦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看着冷漠的***和田钰,心里腾升起了滔天的恨意,在即将上楼的时候,还听到了***气急败坏的声音。
“真是气死我了!本来夏之乔那个死丫头对我这个父亲就没什么好脸色,更谈不上帮忙了,现在被这个贱。人。这么一搅合,肯定更是烦透了我们!下次去找她开口只怕就更难了。”
田钰也是一脸愁色,怒道:“那个贱。人!都已经把她关在房间里了,竟然还从二楼窗口跳下来逃跑去搞乱,这就是存心见不得我们好,非要连累死我们这一家子才甘心!”
***瞪她一眼,“当初还不是你在我耳边吹风,非说这个贱。人比之乔强一百倍一万倍,让我砸钱栽培她,还把之乔赶走了,结果现在呢?夏之乔摇身一变就成了薄云琛的女朋友,她夏依梦在外面胡搞瞎搞身败名裂,连累得咱们整个夏家都跟着丢人!公司都快要被她搞垮了!”
这一点上田钰的确是理亏,抿了抿唇,没有敢开口反驳***的话,只是咬着牙说道:“不管怎么样!都是夏依梦那个贱。人害得!反正都已经声名狼藉了,她怎么就不去死呢,非要死赖在家里!”
***冷笑一声,“她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了,偏偏赖活着给家里丢脸!”
两个人的谈话声越来越远,夏依梦被关进了房间里,这次田钰让佣人连窗户都给她封死了。
整个房间密不透风,夏依梦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了,虽然能正常呼吸,可她就是觉得喘不过气。
心口仿佛压着一块石头一样,压抑沉闷得喘不过气,让她整个人几乎要疯魔!
“你们放我出去!当我出去!***!田钰!你们都是畜生!都是吸血的魔鬼!你们要害死我!啊!”夏依梦疯了一样地在屋子里乱砸东西,恨不得直接一把火将房子烧了才能解气。
楼下的田钰光是听见那些动静都觉得头疼,眉眼间的戾气越来越重,“来人!去把家庭医生给我找来,直接给这个贱。人注射镇定剂,让她消停!”
佣人战战兢兢,立刻去打电话了。
家庭医生很快过来,看到夏依梦的状态,被她一双猩红而又透露出几分疯狂的眸子盯着,简直觉得毛骨悚然,赶紧给她注射。了镇定剂,等到人睡着,然后就匆匆离开了房间。
客厅里的田钰听到楼上终于安静下来了,心情这才平复下来,看着网页上的新闻,脸色有些难看。
家庭医生下来,把夏依梦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田钰也是漠不关心的样子,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道:“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医生顿了顿,欲言又止。
田钰这才抬起头来看他,皱着眉头,满是不悦地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医生这才道:“我看夏小姐的情况很不好,似乎是精神上面出了些问题,您要不要考虑带她去心理科看一看?”
他没说的是,夏依梦现在的状态很有可能已经疯了。
田钰却压根不关心这个,冷哼一声,“医院的费用那么高,带她去看病不要钱的吗?现在夏家可不像以前,已经被她拖累得连佣人都快要请不起了,还想让我花钱去给她看病,做梦呢!”
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你不用说了,赶紧走吧!”
她都这样说了,医生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叹口气,提着药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