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琛昨晚上在阳台坐了一晚上,抽了一夜的烟,精神不怎么好,脾气就有些暴躁,看到夏依梦哭哭啼啼地来找他,微微皱了皱眉,带着人去了他的办公室。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直接说。”薄云琛开口道。
夏依梦擦了擦眼泪,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点开那封匿名邮件递给薄云琛,委屈道:“就是这个邮件怎么办,云琛,我真的好害怕,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我真的没有去招惹任何人,但是为什么就是有人不愿意放过我呢?”
薄云琛按了按眉心,接过手机,又安抚了一句,“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人敢伤害你的,你先别哭了。”
夏依梦就止住了哭泣,顺势将身子靠在薄云琛的身上,整个人都贴去,委委屈屈的抽噎。
薄云琛心里有些抗拒,下意识要把人推开,夏依梦却更紧的贴来,还可怜巴巴地问他,“云琛,怎么了?”
薄云琛的动作僵住,只能按捺下自己心里的不舒服,看着手机上的邮件,微微皱眉。
邮件上的内容的确是有些毛骨悚然了。
夏依梦适时开口,“云琛,你一定要帮我找出来这个人是谁,不然我整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被别人暗算。”
薄云琛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推开她,直接去办公桌上打了技术部的内线电话,找了个技术部的员工上来,帮他查这封匿名邮件的ID地址。
对方只用了基本的加密手段,所以技术部的员工很快就破解了防火墙,追踪到了对方的ID。
“之乔?”夏依梦满脸的不可置信,有些惶惶然地看着薄云琛,难以相信却又痛心疾首的样子,“他怎么会给我发这样的邮件呢?”
薄云琛阴沉着一张脸,没说话。
夏依梦咬了咬唇,继续火上浇油,“我知道之乔喜欢你,所以才把我弄晕,搞出了替嫁的事情,她好不容易嫁去薄家,肯定不愿意轻易离婚的,她肯定是知道我们要结婚的消息才着急了,云琛,之乔她真的会这样做吗?如果我跟你结婚,跟你在一起,她就要让我毁容。”
薄云琛安抚她,“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夏依梦摇了摇头,哭得梨花带雨,“我没有自己吓自己,这封邮件就是之乔发的,她不希望我跟你在一起,不希望我们结婚,所以才会逼我离开你,可是云琛,我爱你啊,我舍不得离开你,呜呜呜……”
她哭得实在是可怜,再加上过去这么多年的情意,薄云琛还是心软了,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你别怕,这件事我会解决的,她也不敢再找你的麻烦。”
夏依梦抬头,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真的吗?”
薄云琛给她承诺,“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夏依梦这才破涕为笑,将头埋在了薄云琛的肩膀上,柔声细语,“云琛哥哥,你最好了。”
薄云琛微微眯起眼,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可心情却有些复杂。
等到将夏依梦安抚好之后,他便让人将她送回家,并且承诺了一定会去找夏之乔把事情说明白。
而在公司里上班的夏之乔并不知道自己竟然又被夏依梦摆了一道。
下班了之后,林慕秋来找她一起去吃饭,“昨天发生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导致并没有吃好,今天我们再去一次吧。”
夏之乔想了想便答应了,穿上大衣拿了包,跟他一起出了公司大门,林慕秋去开车,夏之乔就在公司门口等着。
而她并没有看到,一辆黑色宾利正静静地停在了街对面。
薄云琛透过车窗,看着站在公司门口的夏之乔,微微眯起眼,深邃的眸底涌起晦暗不明的情绪。
自从那一夜的事情发生之后,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再见到她了,昨天也只是匆匆一别,并没有发现她的变化。
现在再仔细看,她似乎比以前还要清瘦了许多。
薄云琛看着她,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复杂难言的感觉,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他理了理自己的大衣,准备下车,然而下一刻,就看见林慕秋开车过来,夏之乔很自然的就上了对方的车。
薄云琛的手,倏然握紧。
车厢里的气氛突然的冷凝。
司机战战兢兢地看着他,试探性地问道:“薄总,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薄云琛薄唇紧抿,让沈安跟上了林慕秋的车,然后就一路跟到了昨天的那个火锅店。
林慕秋停下车,还转过来给夏之乔开车门,两个人有说有笑一起进了饭店。
司机已经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
薄云琛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火锅店的大门,即使那里已经没有了夏之乔的身影,可他还是紧紧盯着,眸色幽深晦暗。
许久,他开了口,声音暗哑,像是压抑着一种难言的痛苦,“走吧,回庄园。”
到了庄园之后,管家正在吩咐人收拾花园,花园里还有个白色的秋千,以前夏之乔最喜欢坐在秋千上看书,还在那里种了一些花草。
薄云琛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冷冷吩咐,“把那边所有的花都给我拔了。”
周管家愣了愣,诧异地看着他,“少爷。”
薄云琛没有解释,而是接着吩咐道:“除此之外,去把夏之乔以前用过的所有东西都扔掉,所有她摸过的地方全部拆掉,包括地板,地毯沙发全部扔掉,床也要给我换新的。”
周管家愣住,但是看着薄云琛难看的脸色,猜测这两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敢多嘴,低头应了一声,立刻吩咐人去处理。
薄云琛没有进庄园,而是深深看了一眼别墅,转身决然地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夏依梦明显地感觉到了薄云琛对她态度的转变,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以前她提出要来公司找他,他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拒掉,让他陪自己吃饭,薄云琛也总说自己工作忙而拒绝,可是最近他却是有求必应,又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总是宠着她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