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花眠尚在昏睡中,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她睡觉时发生的这些事。
你是那个掌厨人身边的小子
见崔医师认出了自己,小金一手端着盆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刚刚才被这位老者从医师的帐篷里赶出来,不曾想现在在这里又遇到了。
反而是司空箫先开了口,问道:她怎么样了?
还在睡,小金说着端起手中的木盆,我hellip;我想去找些更凉的水来hellip;
司空箫点了下头,示意他离开,小金盯着司空箫手中提着的老者,他认识这个人,刚刚他去太医院找医师时就是被此人赶出的帐篷,现在看他被司空箫像提着什么鸡仔一样就这么一路拎了过来,心里还有点挺解气的感觉。
而崔大人这边在察觉小金盯着自己时,哼的一声将头转向了另外一边。
看到对方的反应小金也发觉了自己的失礼,向着两人行个礼匆匆离开。
司空箫把崔医师向车厢里一放,我就在门口,不仔细诊断完别想出来
我要向殿下去告发你的行为!,崔医师嘴上抱怨着,可又想起守在门口的正是殿下的舅舅,而和亲的婚车里还坐着这位的姐姐,只得暂时咽下这口恶气转身去看躺在车厢里花眠的情况。
手指掀开花眠的眼皮看了看,随后分别搭在脖颈与手腕处片刻,眉头皱起,这位掌厨人看着病得很严重的样子,但也确实仅仅只是看上去严重而已,崔医师多年行医经验判断现在躺着的这位真的就只是累着了而已,白日里开的去火降燥的方子虽不名贵已是够用了的,不知这几人在慌乱什么,这些个习武的粗人就是如此沉不住气hellip;
在崔医师查看间,车厢外响起了对话声:箫先生,殿下差我来看看这边的情况,方才殿下正要休息时有医师去哭说是他们那边的崔大人被先生带走了hellip;
来人见司空箫的表情就已猜出了那些医师所言不假,崔大人真的是被这位给强行掳走的,只是不知这个时间将那么个老医师带来此地做何?
听到外间的响声,崔医师掀开帘子露出头来,没事,这里有病人,箫先生带我过来看看,说着又向那位宫人道:你去太医院的帐内,将我的箱子取来
宫人闻言回身离开,见人走远了崔医师这才又说:箫先生以后行事还是该稳妥些才是,车里的这位姑娘只是积劳成疾多休息几日便可痊愈,这些话白日里老夫已经告知过,喝过药后呕吐也是正常情况,大可不必这般慌张
病不是大病,呕吐也只是吃了药后的正常反应,这些都在崔启善的预料之内,只是他没有想到区区一介掌厨人能惊动这么多人为她跑前跑后,反应比这种要轻许多的药这次也是带了的,只是那些都是为上头大人们预备下的,定然不会给她用,看到司空箫的反应后崔医师庆幸还好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否则那些金贵的药材恐是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