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照你说的那样,是那位花魁所做,兴许就是真的了,你说是不是?老人家?老人家呢?
在这些人聊天时,方才说话的老人已不见了踪迹,众人聊着天便也无人在意他去了何处。
司空玥坐在马车里左右都不自在,她曾几何时像今天这样缩在马车的车厢里出入皇城的?即使以往受了伤她也只是包扎过后就一如既往的骑在马背之上,但是现在这样真是憋屈的难受。
司空玥坐在窗边透车窗上悬挂的层层纱幔向外看去,送行围观的人群集满了大街两侧,朝里那帮老家伙说什么不合礼仪禁止她骑马,看着自己外甥胯下马匹良驹看得她心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推开车厢门出去抢外甥的马骑。
原本给她准备了一个女官在车里侍奉,也被她嫌麻烦在出发前就赶去了别的车厢,唯一能打发时间的就只有昨日花眠制作的一种叫做饼干的小点心,靠在车厢上边吃边琢磨着等出了城与大团汇合时找个机会换到马上去,这个车厢里窝着的实在是难受。
司空玥边想着一会汇合后要做的事,一边把衣领向下拉了拉,头上的发冠早在离开宫门时就已被她拆的七七八八,各种华贵的发簪宫花散落在车厢里,既然不让她出车厢不也意味着那帮老头也管不着她在车厢里是什么模样。
在车厢里只能通过车窗上悬挂的层层纱幔到到外面模糊的景象,听着外面传进来的不甚清楚的声音,时间的概念也模糊起来,不知道车队行驶了多久,就在花眠准备的一袋饼干都吃完时,马车停了。
车厢外的声音大起来,像是有在交换口令的,行礼问安的,各种声音与马匹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
到了?
两位使节团里的文官正站在车厢旁说着话,车窗上悬挂的纱幔被人猛地打开,本应安稳坐于车厢内的新娘自车窗边伸出半截身子,两手撑在窗框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只见司空玥头发披散着,仅仅以几根发簪别住,原本穿了七、八层的礼服也被脱去了外衫,司空玥伸完懒腰之后才注意到不远处两个目瞪口呆的官员,有点尴尬的笑了笑:你们在忙着呢?你们继续,说完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又自己缩回车厢内。
那位就是镇北将军司空玥了,官员中年龄稍长些的向手下说明。
似乎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你都说是传闻了,就莫要谈论,非礼勿言
司空玥听着车厢外的声音越走越远,这才从车厢中跳了出来,总算是走了,这些个文官一个两个都这样多话hellip;
烨华姐
四小姐
不远处的车队里花眠带着小翠一前一后的跑过来,两人一人提着一个食盒。
烨华姐,辛苦了,看到司空玥这副模样花眠就能猜出她这一路过来在车厢中是有多无聊。
要真是就这么一路过去北林,恐怕我要先被闷疯了,司空玥看着他们从食盒中取出饭菜,在车厢中的小桌上满满的摆了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