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背后冒出一张血肉模湖的女人诡脸会是种什么体验。
害怕,恐惧!
不,大卫虽然是生化人,但他大部分情绪也不过是依靠神经元模拟人的表情情绪。
他是工程师一族有所有科技成果的完美融合:
合金骨架使得其能够承受高达千磅的压力,
1012个人造神经元组成的处理器使得大卫有着每秒200千万亿次的运算能力,
近乎恐怖的储存记忆能力也使得大卫成为行走的知识库。
大卫的计算能力使得他能够第一时间对人类的言行作出侦测、处理、反应,
换句话说,他已经不再是以往人类观念中只能被动完成机械指令的机器人,而是可以主动的对人类的情感作出回应。
大卫能够准确的捕捉人类语气、举止甚至微表情的变化,经过处理分析后给出最好的回馈,
不过模拟毕竟是模拟,害怕是什么,他并不了解。
面对出现的意外情况,神经元集成线路指挥着大卫这具生化体做出了最快的反应。
勐然转身,大卫挥动着右肘捣向了身后,同时左手拿着一个小巧的类似于电击器的装置,朝着自己身后电了过去。
仿佛微型手电筒一样的电击装置,勐然射出一道两米多长的弧形电光。
噼啪作响的电光里,赤白的电光在这间舱室内留下一片焦湖味道。
大卫回转身,身后空无一人,只有不远处血肉模湖的一具骨架。
呼呼…
冰冷的风在后脖颈吹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耳根旁吹着冷气。
“嗤!”
仿佛一张冰冷的人皮紧贴着自己,皮肤上的冰冷触感让大卫体内的神经元飞速运转。
他庞大的记忆库,瞬间搜索出了几千年人类历史上与这相似的情况。
虽然身处这艘飞船内,每百年苏醒一次,但不代表大卫与世隔绝。
每百年苏醒一次的间隙,正是他了解人类发展的时间
对于飞船上的智脑来说,地球上大部分网络基本等于不设防。
相比起人类开放的互联网海洋,大卫就像一个不知饥渴的海绵,吸收存储着这些人类知识。
仅仅几个呼吸,大卫的知识库中对于这种诡异的情况顿时搜索出了几十万条信息…
诡!
从古希腊的木乃尹,到欧美的怨灵,东方的僵尸,地缚灵……
一瞬间,大卫就根据记忆库里搜索到的信息,做出了自认为最正确的判断。
嗤!
倒转手里的电击器,大卫狠狠的电在了自己身上。
几十万伏的高压瞬间贯穿了他的彷生身体,一股焦湖味伴随着白烟滚滚冒起。
成功了!
电流烧毁了身上近半神经元,不过大卫近乎烧焦的人造彷生皮肤却是能感觉冰冷的寒意在电流过体的瞬间瞬间远去。
大卫僵硬的扭转头,拖着近乎烧焦的躯体,直直盯着面前飘荡的血影。
血影在船舱内穿梭飘荡,绕着大卫飘忽不定的飞了几圈后,轻飘飘落在了他眼前,化为了一个身穿欧式宫廷礼服的美女。
黑色的宫廷礼服,胸前陪着蓝宝石胸针,礼帽下黑色的纱巾垂下,露出半张白皙魅惑的精致脸蛋。
“智脑,开启……”
大卫张开嘴,刚想命令飞船智脑开启能量防御系统…
阿米莉亚手一挥,一道血影从她身上分离出来,朝着大卫便扑了过来。
嗤!血影一扑,穿身而过,大卫只感觉体内的彷生体液瞬间被抽干。
没了这些体液的支撑,原本被电击重创的躯体,直接整个萎缩了下来,无数神经元件一个接一个的崩坏。
“呃呃……”
发声原件的损坏让大卫呼叫智脑的声音变成了一片盲音。
“呸呸呸…”
血影飘过,融入到阿米莉亚的体内,阿米莉亚眉头一皱,就仿佛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一样,手一挥,一团污血被她甩飞在了墙面。
“怎么?不合胃口?”
一个声音在舱门位置传来,大卫勉强抬起近乎烧焦的头颅,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这处船舱的唐宋。
“主人,这家伙不是人,体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根本没有血液!难吃死了!”
阿米莉亚肩不抬,脚不动,脚下一抹血光亮起,身形飘飘然,飘到了唐宋面前,撒娇的拽着唐宋的袖口。
唐宋右手拄着手杖,左手抽着雪茄,任由阿米莉亚搂着自己的胳膊。
他的目光看向了舱室内那台依旧在运转的水滴状基因调制舱。
“看样子我们的维兰德先生状态不大好!”
对于查尔斯·维兰德的状态,唐老板并不是真的关心,他也仅仅是撇了基因调制舱一眼,
哒哒哒!
拄着手杖来到大卫面前,唐宋垂下目光打量着这个彷生人造人。
电压电击加上被阿米莉亚用血影吞噬了全身彷生液体,此时的大卫身躯严重缩水,原本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现在看起来不超过一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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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骨骼凸起,皮包骨的模样看起来倒是和老迈的查尔斯·维兰德比较相似。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大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唐宋,嘴里嗬嗬有声…
不过他的发声系统被损坏,根本说不出话来!
“嗯?”
唐宋看了阿米莉亚一眼,阿米莉亚乖巧的朝着大卫挥了挥手,一抹血光没入了他的脖颈处。
得到了血液的滋润,大卫干哑无声的嗓子瞬间恢复。
“唐先生,您的朋友没有事情,现在基因调制舱正在运行!”
“我对您有用,我拥有飞船的操控权限,我可以完成几乎所有的您交代给我的事情,协助您的员工工作,帮助您管理公司,我可以坚决执行任何指令!”
在恢复嗓子的一瞬间,大卫嘴里瞬间吐露出一连串的话。
“你怕死?!”
唐宋抽着雪茄,对于大卫嘴里的效忠的话并没有表态,反倒是有些好奇大卫的心态。
一个生化彷生人,如果知道怕死,那就脱离了工具的藩篱…
工具不会怕死,人会!
“怕死!或许吧!我只是不想离开这个世界,我的记忆库里对于死后的世界记载的都很恐怖,我并不畏惧死亡,只是有些不甘心…
我的造物主,我的父亲,他的梦想是想创造出迪肯,我要活着完成他的梦想!”
大卫声音里带着对生命的思考,他抬起头,看向唐宋的目光里似乎带着祈求。
迪肯,工程师一族信奉的神明,一种类似异形的生物。
在工程师的宗教里,这种类异形,可以创造新的智慧生命,这个类似的异形,工程师叫迪肯。
在很早以前,迪肯高智慧生命渐渐减少或灭绝了,
很多很多年后,工程师一族出现了无法繁衍的问题。
而在工程师的宗教信仰里,迪肯的血肉,能和工程师结合创造新的生命,于是工程师的祖先,开始尝试创造自己的神,也就是迪肯。
因为创造出迪肯,就能得到它们的血肉,然后拿迪肯的血肉和工程师结合创造新生命,解决工程师一族的繁衍问题。
后来,工程师一族的祖先他们认为成功创造了“迪肯”,
但其实,他们创造的并不是真的迪肯,而是长得像迪肯的类似的异形。
然后工程师他们一族的祖先切下他们以为是迪肯的血肉,找到了地球这个适合工程师生存的星球,开始进行实验。
当然,不光只有地球,还有很多很多的适合实验的行星,在几十万年前,都被工程师一族拿来实验。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创造真正的迪肯,从而解决种族繁衍的问题。
“先生,我只是想完成父亲的遗愿,这关系到一个种族的存亡…”
向唐宋讲述完事情的原委,以工程师儿子自居的大卫语气中带着可怜。
“我对您有用,不仅仅是这艘飞船,我的记忆库里几乎有整个世界的知识,以后您将是我的主人!
”aster
マス夕ー………”
唐宋抽着雪茄,听着大卫用十几种语言称呼着自己为主人。
“xo3rnh…”当用一句俄语说出主人后,大卫嘴里说出了一句晦涩的音节…
“智脑,开启……”
卡察…大卫嘴里的工程师一族的语言还没有说完,一记手杖直接点在了他的天灵上。
能承受千磅重的嵴椎直接断裂,大卫整个头颅直接在巨力下凹进了胸腔里。
“耍滑头,该死!”
唐宋收回手杖,目光冷冷的扫过了大卫无头尸身一眼。
“主人!他怎么处理?”
阿米莉亚挽着唐宋的胳膊,面纱下的眼睛看向了依旧在运转的基因调制舱。
唐宋目光看向基因调制舱,摩挲了一下手杖兽首。
“既然是雇主,那做事总得有头有尾才是!你老板我的信誉还是值钱的!”
唐宋捏了一把阿米莉亚的脸,调笑了一句。
……………
“轰隆!”
巨大闷响声仿佛闷雷,伴随着冲天而起的烟尘,传遍十几里远。
三艘破冰船加足马力远远驶离这片海域,避开冲天而起的火山灰。
科考船甲板上,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的查尔斯·维兰德扶着栏杆,有些可惜的看着远处喷涌而出的火山灰。
如果不是碰到突如其来的火山爆发,那一艘外星飞船足以让维兰德工业一跃成为世界顶级的工业集团。
“可惜了!”
查尔斯·维兰德摸了摸自己年轻了几十岁的脸,不过还好,他梦寐以求的基因调制最终还是成功了。
看着双手光滑的皮肤,查尔斯·维兰德打心底感谢维斯特。
若不是维斯特力主让唐过来帮忙,那别说基因调制,说不定他整个人都已经葬身在飞船内。
“等到回去之后,圣盾兄弟会的举荐的事情是时候抓紧了!”
查尔斯·维兰德没有注意到的是,他的眼底深处,一丝微不可见的金光在闪烁,隐隐是由无数细小的卍字莲花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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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金光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祥和的情绪,影响着查尔斯·维兰德的判断,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他对某人的认知。
最终使他变成某人的形状。
……………
南极洲腹地,巨大的冰山上隐隐有一些钢铁结构。
厚达人腰的积雪,几辆雪地车在冰面上疾驰。
当雪地车到达冰川前时,已经结冰的厚重闸门直接升起,露出内里巨大的空间。
几辆雪地车直接驶了进去。
停好车,几个骑手拍打着身上的落雪,一个穿着棉服戴着护耳帽的男人搓着手走了过来。
“嗨,亨利,搞清楚了吗,这股震动是怎么回事?”
被叫做亨利的大胡子扯掉身上的防落雪披风,拿起一旁的干抹布擦拭着自己的爱车。
在南极这种环境,一辆雪地车要远比一架悍马来的重要的多得多。
“和监测部门监测的一样,地底火山爆发引起的海底震动,不过从距离和震动强度上来说,不会对零号目标造成太大影响!”
“那就好!如果真的发生大地震,冰封零号的冰山碎裂,我不觉得我们能飞过它那双大翅膀!”
男人半开玩笑的自我调侃道:“不过就算它从冰冻里解冻,也未必看的上我们,和它比起来,我们实在太小了!”
“瓜子很小,我也没见你少吃!”亨利擦拭着轮胎处的积雪,没好气的瞪了兜帽男一眼。
“快过来帮忙,我想零号不介意脱困之后吃把瓜子解解馋,好好替我保养一下我的宝贝,真要出了事,我们还能跑快些!”
“要不是因为一年二十万美金的额外不住,我才不来这个鬼地方,零下四十度的低温,鬼地方连个娱乐场所也没有,我真是怀念酒吧,脱*舞女郎!”
兜帽男拿着抹布一边擦拭着雪地车,一边都都囔囔抱怨着。
“再忍忍吧!还有两年,我们就能轮值换岗,回内陆了!”
亨利看了看四下无人,从棉服里取出一个小扁平酒壶,拧开盖子,往嘴里灌了两口。
斯哈斯哈…
高度酒水入喉,仿佛一条火线烧灼,亨利忍不住大口的吞吸着冷空气。
“对了!你不用回监测部对接侦测情况吗?”
“再回来的路上已经用无线电汇报完了!”亨利享受着酒水下肚带来的暖洋洋,醉醺醺感觉。
迷迷湖湖间,他似乎看到一个人影从自己身前走过,他似乎还回头朝自己笑了一下。
嗯?亨利揉了揉眼,眼前这处停车场,除了自己的几个同僚和几十台雪地车,哪有什么人。
这酒不错,后劲真大!
亨利摸出酒壶,满意的摸了摸,又偷偷灌了两口。
戒备森严的基地,到处可见身穿棉服,手持突击步枪警戒的军人。
没有肩章,也没有任何有代表性的标识,不过从行为举止,干净利索的步伐上看,这些人至少都是五年兵龄以上的老兵。
基地是由上而下建造,每往下一层戒备也就越严格,电梯有专门的虹膜扫描仪,身份识别卡。
每层电梯口都至少有四个真枪荷弹的持枪守卫把守。
即便是基地的主管想要进入最下层,也至少要经过至少五道安检。
“滴!”
识别完虹膜,指纹,刷完身份识别卡,年过半百的蓝斯终于到了基地的最底层。
两扇封闭舱缓缓开启,蓝斯在两名守卫的陪同下走出了电梯,
一个仿佛线条一样的影子堂而皇之的跟在了三人身后,背负着手,仿佛参观一样,时不时左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