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尘海发现的力量便是怜惜,一种贵族和神都少有的情感。
尘海的实力在静神家族也不是很弱,而很多比他弱的人还欺负他,他不是软弱,而是单纯的善良,与世无争。
他不会欺负人。
包括城中的那些普通百姓,他都不愿去欺负。
我曾经问他为什么,尘海就说:“因为他们可怜。”
我问尘海:“何为可怜。”
尘海说:“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就是看着那个人弱小,而不愿意去伤害他。”
我笑了笑说:“我很喜欢你的这种力量,这样我送你一把神器吧,我亲自锻造的。”
而我送尘海的,就是重舞,这刀很强,却无法和人融为一体,也无法虚化。
而且和尘海的体形很像。
我那个时候,是贵族的名人,尘海自然也是欣然接受了,从那个时候起,我便和尘海成了好朋友,我去找尘谣玩的时候,他也经常出现。
尘海是我在静神家族的第二个朋友。
回到现实,尘海向尘谣确认是不是我。
尘谣也是点了点头说:“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尘海对着我也是磕了一个头。
我说:“不用,你和我,还有尘谣都是好朋友,不用见礼。”
尘海却说:“话不能这么说,我的地位低下,你们一个是先神,一个是静神主神。”
我说:“我早就不是什么先神了!”
尘谣也说:“我也不是静神的主神了。”
尘海愣了一下。
我继续说:“所以,我们还跟以前一样,是好朋友。”
尘海沉默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很治愈的笑容。
我把重舞还给尘海,然后说了一句:“你最近怎样?”
尘海说:“还行,我被赶出了静神家族,我妻子那一脉后来也是渐渐退出了古兽神一族,所以我们现在只是隐居的普通人,不过我们还是受到神族血脉的限制,无法繁育子嗣。”
“我们占的是旧神位,可神位又被废了,所以神位限制我们繁育后代,却又无法证明我们是神,这就很尴尬。”
我说:“要不你和你妻子重回静神家族吧?”
尘海愣了一下看向尘谣问道:“可以吗?”
尘谣说:“可以的。”
“静神家族正好少了两个神位,已经补上了一个,你补第二个,然后你妻子做副神。”
尘海准备再次跪下,尘谣却是一挥手,一阵轻风吹过,将尘海扶起来说:“好了,都说了,咱们仨是以朋友的身份重新相处了,你就不要再多礼了。”
尘海点了点头说:“好,那我这就去接我的媳妇过来,对了,现在的主神大人呢,她真的要成婚了吗?”
尘谣说:“是的!”
尘海笑了笑说:“那位大人也终于能从自己的情愫中走出来了,几十万年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尘海忽然愣住了。
接着他一脸不可思议地说:“不对啊,大人,你回来不会怕被双神发现吗?主神大人的婚礼,该不会是和恒古那个家伙吧?他也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
尘海看向尘谣,尘谣也是点头。
尘海再问:“这么大张旗鼓肯定要被双神发现的,难不成你们要举事了?”
我说:“还不是时候,放心好了,现在知道我们回来的人还不多,这个消息也不会被双神知道。”
尘海也不再多问,而是慢慢地说了一句:“也罢,你们肯定都有安排的,好了,我先去接我媳妇后,明天再来。”
说罢,尘海也是飞快地消失了。
尘海的实力,如今也是八重神格初期了,在本源世界也是中上等的存在。
等着尘海飞走了,我就说:“我身边的熟人越来越多,我反而有些害怕了。”
尘谣问我:“为什么?”
我说:“我害怕再一次失去,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次,我要是再失去了,那就是真的永远失去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
尘谣道:“那就不要起誓了,安稳地生活,让黑暗元心自行发展好了,你上次变革虽然没有成功,可这些普通人已经能够正常的生活了,他们的生存环境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说:“不行,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切都不能停,如果我停下来,我就会失去我身边的一切。”
尘谣一脸的疑惑。
我则是继续说道:“我也说不出清理由,可这就是我的直觉。”
尘谣也没有再问。
当天晚上尘霓和尘十六就回来了。
两个人还带回来了几个贵族家族,人口接近五六十万。
尘谣也是把城市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又规划了一遍。
而新来的那些贵族,一看城中有静神的主神,静神主神的丈夫又是九重神格。
初次之外,还有尘谣,这就让他们坚定了信心在这里定居。
九重神格的人越多,说明他们城市将来就会越大,而且发展也会越好。
他们修行的机会也会越多。
尘谣也是把尘海想要回归的事儿说了一下。
尘霓也没有反对,就说:“尘海的话,让他回来也行,反正还空着一个神位。”
尘霓这也算是同意了下来。
次日,尘海回来,尘霓也是用族徽重新把尘海收入了静神家族。
而尘海的妻子,是一个化为人形的妖兽,名叫恒珏。
她也是繁星之凰一族的,属于尘十六的同族。
所以她在看到尘十六后,也是诧异道:“您回来了?尘海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
说着恒珏就跪了下去。
尘十六好像对恒珏没有什么印象,一脸的问号,不过还是去把她扶了起来。
恒珏说:“您可能不知道我,你还在族里的时候,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家伙,我那会儿还没化形。”
尘十六点了点头说:“我现在是静神家族的人了。”
恒珏说:“我们也是了,我现在是静神家族的副神。”
两个人也是哈哈大笑着。
过往,我们熟悉的人,终于可以重新聚集在一起了。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又是那么的惬意。
我不由笑了笑说:“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