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三爷和小憨连夜埋了老爷和周姑娘的骨灰后,便去集市上找了间客栈歇下了,三爷经历这场变故,实在不敢置信,一宿未眠,次日,小憨打听来消息,说是大爷,少夫人,少爷都被抓了,全都关在县衙呢,三爷便去县衙找县令太爷,哪知县令根本就不见他,三爷只好买通狱卒,见到大爷。
大爷一见三弟来了,便哭了:“那么多官兵进来,便轰人,抓人,还说我杀了二弟,我真是冤啊,三弟,大哥太冤了。”三爷也流着泪:“二哥的遗体我昨晚上烧了,埋在园子外边,现在园子封了,埋在外边,也好去祭奠,省的以后连上坟都没个地方。”
大爷道:“你做的不错,只是我们马家到底得罪了何人,要面对这灭顶之祸,三弟,我被冤枉杀了二弟,你得救我出去,我不想被这般冤死,这里面吃喝都是馊的,我不想在这儿呆,一天我都受不了。”
三爷点点头:“我会救你出去的,大哥你放心,可是二哥是被谁给杀了,我们的园子怎么又被封了,大哥可知道是谁在后面搞我们马家?”大爷摇摇头:“那些官差什么也没说,一进来就抓了我,然后开始贴封条,赶人。”说着又哭了起来。
三爷拍拍他的手,安慰他。狱卒已经开始赶人了:“时候到了,别聊了。”三爷只好道:“大哥别怕,我会找县令问个明白,及早救你出去的。”说着被狱卒给推出去了。
三爷又问狱卒:“你可知道马少文关在哪,我想和她说几句话,还有赵雪儿,你可知?”
狱卒道:“这两人你不能见。”三爷疑惑:“为什么不能见,她们可是有什么重罪。”狱卒不赖烦道:“说了不让见就不让见,你这人再纠缠,我便抓了你。”
三爷只好罢嘴,丧气的去往衙门,等候县令,可惜县令似乎有意回避他,他足足等了一天,天黑了,都没等到召见,只见小憨不知从哪跑过来,捧着几个热乎乎的番薯给三爷:“爷,这大年夜的都没人卖东西了,我去挖了几个番薯,用火烤了,爷填填肚子。”三爷道:“那娃呢,你把她一个人丢客栈呢。”
小憨道:“我把娃给客栈老板娘带着呢,老板娘给她喂了一点米汤,那娃吃了睡着了,我便出来找三爷了,爷,县太爷还没见您呢,要不,您先回去休息,我在这守着。”
三爷拿起一个番薯,剥了皮,笑道:“从娘胎下来,我还是第一次这般窝囊的过大年夜,站在这冷风中,陪你这个奴才一起吃番薯。”小憨道:“爷,莫难过了,等见了县太爷,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说不定明天,各位主子就放出来了。”
三爷吃着番薯,咳嗽了几声,小憨帮他捋捋背:“爷,吃慢一点,我帮您挡住风,这风吃进去了可不好,爷还是回去休息吧。”
三爷只是吃着番薯不说话,一直站在黑夜中。
这边,雪儿被提出来见了大壮,大壮正吃着一大桌子菜。
雪儿一见他就道:“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老爷是你杀的?”大壮听了,又吃了一口菜,说道:“这事先别提,今晚是大年夜,你我一起吃年夜饭吧,这二十道菜是我选了好几个厨子做的,还有这上好的三十年醉花酒,你快坐下,我给你夹菜。”
雪儿不坐,哼了一声道:“我不饿,你自己吃,若是你想对付我马家,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大壮喝了杯酒:“什么你马家,你姓赵,你把自己当马家人,可是人家把你送衙门,三日后斩首,你不知吗,你爹被关在马房,若不是我,他能被救出来吗?”
雪儿道:“我爹呢,你把他老人家弄哪了”大壮起身走近她:“放心,岳父被我安排的好好的,我可不会像马家一样,对你这般狠心,对岳父那般不敬,只要有我马大壮在,从今以后,只有你欺负人,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雪儿听说爹没事,便放下了心,又道:“你对我好,我都知道,所以我希望大壮哥答应我一件事?”大壮知道她要说什么,只好轻推她入座:“有什么话,我们边吃边聊。”一面说,一面给她夹菜倒酒。
雪儿道:“求你放了马家。”大壮道:“你是希望我放了马少文吧,你也不用这般委婉,我告诉你知,马少文昨夜便被我下令抓了,那园子也被我封了,那马大爷冤枉你杀人,我便让他尝尝被冤枉的苦楚。”
雪儿急道:“园子被你封了,少文也被你抓了,你……”
大壮笑道:“你可知当初马老爷悬赏二十万两抓我,你可知我躲到山洞去做野人,也被人给翻出来,你可知我被迫上战场,九死一生,这些都是他们马家人逼的,我如今只不过收点利息罢了。”雪儿道:“那是老爷的账,你已经杀了他了,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不好吗,这园子其他人,你何苦害的他们流离失所。”
大壮笑道:“其他人?你是说马少文吧,莫不成你以为我当了将军,还会让那马少文当她的马少爷,指挥一百多奴仆,而你继续做那少夫人,你若想做少夫人,何必去做一个农庄的少夫人呢,我在祯城购置了一套别苑,足够装下两百下人,只等你一个点头,便可去做那气派的将军夫人,如何?”
雪儿咬咬牙:“我已为人妇,岂有再嫁之理,大壮哥,你若真对雪儿好,就成全我和少文吧,我们不做那少爷夫人,只想做一对平凡的小夫妻,你就成全我们好不好,大壮哥。”
大壮听了,把酒杯置在地上:“平凡夫妻?你和那马少文可是两个女子,你说平凡夫妻,好好的将军夫人不愿做,宁愿和一个女子媾,和,雪儿啊雪儿,我真的看不透你了,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蕙质兰心的赵雪儿吗?”
雪儿跪下来求他:“大壮哥,是雪儿对不起你的一番深情,我心已经给了少文,不管她是男是女,我只爱她这个人,求你放过我们好不好。”大壮冷笑:“我若得不到你,其他人休想得到,赵雪儿,你那般爱那马少文是不,她好好的女孩子不做,偏爱假扮男子,我便教教她做女子应尽的本分,你放心,我不会杀了她,我会让北疆兄弟让她好好领略身为女人的快乐。
雪儿白了脸:“你……你想做什么?”大壮道:“你没听说过军,妓吗?”雪儿一把抓住他:“你不能,你不能这般对她,你还不如直接杀了她,也不能这般侮辱她。”
大壮道:“我为甚要杀他,这人世间这般美好,我怎么忍心轻易剥夺她的性命。”雪儿摇摇头,发着抖:“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放了她,不需要富贵什么,哪怕一生贫苦辛劳,我只要她像个人般活在这世上,你答应我好不好,你说什么我都愿意。”
大壮搂住她,帮她拭去眼泪:“这可是你说的,你可要做到,否则……”雪儿道:“我一定做到,只希望你饶过她。”
大壮亲了雪儿额角一下,看了眼她的肚子:“这孩子几个月了,我可想着你的紧,不知道可不可以……”
雪儿捏紧了心口的衣服,只觉得心痛的很,拿过一旁的酒壶:“我给你斟酒,我们先用年夜饭,你放心,从今以后,你便是我赵雪儿的夫君,我们重新开始。”
大壮笑道:“好好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待你好的,这孩子我以后也会视如己出,绝不亏待你们娘俩。”
夜半,雪儿侍、寝,大壮想开始,雪儿拦住他:“你打算如何处置少文?”大壮道:“她和我抢你,还要了你的心,我不折磨她,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开恩了,你还想我怎么对她?”雪儿急道:“不管如何,你先告诉我。”大壮已经急不可耐,便说道:“北疆那边有个衣物坊,是用来给士兵们补洗衣物,当地缺钱的女人也会去那务工,赚点钱贴补家用,不过更多的是发配过去的女牢犯在那干活,我打算把这马少文发配那干活,那每天两顿饭,只要干活勤快,还有额外的工钱添置好的物件。”雪儿听了,很是心疼:“她一个少爷,自小养尊处优,何时受过这般苦,北疆寒冷极了,她自小生在这南方,哪能受的了那严寒,不知她身子骨熬不熬的住?”
大壮冷笑一声:“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她马少文自脱娘胎以来,便享了二十年福,人家可以洗洗补补,知足幸福的过一生,她咋就不能够了,她得罪的是我额,我还能让她像个人一般务工生活,已经是心胸宽大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雪儿心知无法要求再多,只好道:“那你什么时候发配她过去,我想送些棉衣给她,避避寒。”大壮抓起她的手:“你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妻子了,那北疆的严寒,自有狱卒会给她准备厚的囚服,你就别操这个心了,若是让我不痛快了,我随随便便就可以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雪儿心砰砰直跳,柔声道:“我知道了,你能给她条生路就好,我以后会好好服侍你的,不会再有二心。”大壮听了,笑着放下床帘。
作者有话要说:好好的一对,又被我拆了,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