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鬼缠身

我叫李墨白,出生在地地道道的农民家庭,在农村中很多家庭都一样,我是家里的独苗,一出生就迎来了所有人的宠爱。

但是,我有一个非常不好的出生日期,七月初七,那天是鬼节,而且还是在晚上,所以小时候几乎每天晚上我都是在大哭中度过的,而且听爷爷说,在我出生的时候,正好赶上了雷雨交加,一道闪电突然击中了镇村之宝老槐树,而我却偏偏在那个时候出生了。

村头的老槐树到现在还是一片焦黑,远远的看过去就跟个黑色的人影站在那里一样,十分的吓人。

一年前我考上了大都市的一所普通大学,其实平时过的还算可以的,至少家里没有什么负担,有我这个大学生爸妈在村里也是特别骄傲,可就在前几天我突然闹肚子了,一连闹腾了几天的时间,感觉我都快要把肠子拉出来了,不得已,我只好捂着肚子万分艰难的去医院检查。

因为学校医务室已经不允许我进入了,他们都说了,我的病太过严重,建议去正规医院检查。

可是,没想到就是一出校门,却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在医院里挂号,检查,下胃镜,搞的我大吐特吐,就连昨天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却是没什么大事,这也算是荣幸,医生给开了点药,我就往学校赶去。

出了医院我就往站牌方向走去,说来也是图方便,我并没有从医院的大门口走出去,因为往来的人太多了,来时有多么辛苦的挤下公交车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肋条骨都被挤疼了。

这次我从偏门出来,门口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人,不远处就有一个站牌,可是站牌在一棵大柳树下,此时都快要到中午了,大柳树下庇荫的人倒是不少。

我在大柳树下站了没多长时间,身边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没在意什么,那些人都是个忙个的,谁会闲着没事去打量别人呢。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带着黑色墨镜,踢啦着黑色细高跟的女人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一手打着遮阳伞,一手拿着手机不停大声说着什么。

我只是扫了她一眼,不过这样大声张扬的打电话,的确给我没留下什么好印象,我别过脸去看着前方,这个女人居然从我的身边走过,径自往马路中间走去。

就在她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猛然感觉到一阵阴冷之风,而且就像是打开冰箱时那种让人微微一颤的冰冷一样,我居然还打了个寒颤。

循着那个女人的背影看过去,我顿时吓的浑身一哆嗦。

没想到就是我这么不经意间的一瞥,却发现就在那个红裙子女人的身后居然还趴着一个女人,身后的那个女人是一身宽松的白裙子,长长的裙子把她的脚都挡住了,长长的头发居然全都缠在了那个红裙子女人的身上。

而且,那个白裙子女人居然是抱着红裙子女人一路拖行着往前走,而那个红裙子的女子依旧还在打电话,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那个白裙子女人的存在。

一身突如其来的寒意袭来,我瞬间意识到,这个白裙子的女人,肯定不是人!

根据多年的经验,这个时候我一定要别过脸去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可是内心强烈的好奇,却不断催促着我克服内心的恐惧,继续看下去……

那个白裙子的女人双手紧紧抱着红裙子的女人,而她的双脚藏在裙子里面一路拖行着,可仔细看看,她的双脚居然没有挨着地,裙子到了地面那里的时候就变成透明了。

我曾经听村里的老中医说过,人只有脚踏实地,让自己的脚离地面越来越近,才能提升自己的阳气,尤其是女子,本身就是阴气重,再加上穿高跟鞋,只会让自己的阴气越来越重,而且再加上本身就阴气重,更是容易被女鬼趁虚而入,伺机盯上。

当红裙子的女人走到马路中间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那个白裙子的女鬼居然伸出双手,一点点的遮挡在红裙子女人的眼前。

这就是传说中的“鬼遮眼”。

我本来还想要大声提醒那个女人的,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我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张张嘴嗓子里就好像是被人掐住了一眼,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白裙子的女鬼突然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着我,似乎是想要警告我别乱管闲事一样。

我吓得呼吸一窒,顿时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居然有一辆车开过来,远远的就开始响车笛了,可是那个红裙子女人却抬起头左右张望着,似乎是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奇怪,我怎么看不到了呢?”红裙子女人摘下自己的墨镜,瞪大了双眼不停左右张望着,还伸手揉着眼睛,丝毫都没有意识到死亡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我想要冲过去将那个女人推开,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就好像粘在地上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白裙子女鬼居然回头阴惨惨的瞪了我一眼,只需要那一眼,就对我的心里造成了无法避免的打击,让我的心就像是被狠狠的打了一拳似的,那种让我脊背发凉的目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阴狠中带着恐怖,莫名的毒辣,还有说不清的耐人寻味。

“嗤……”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来,那个红裙子女人的身子就像是破碎的蝴蝶一般飞了出去,一道鲜红的血从女人的身上飞溅出来,就像是盛开的鲜花一般,我清楚的看到那个女鬼脸上得意而张扬的笑容。

女人死了,死状凄惨,整个上半身和下半身之连接着一张皮,五脏六腑全都飞出来了,还有一只手落在我左边的肩膀上,无名指上还戴着一枚戒指。

我彻底被吓的呆愣在那里,看着女人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就像是在质问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