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圣境,大雄宝殿……
一身形枯瘦的长眉老僧端坐七色莲台。
在其两侧,无数的菩萨、罗汉面带虔诚,默默诵经。q
大殿中央,万丈金光之中,只见一黑一白两个僧人相对而跪。
白衣者慈悲,黑衣者刚正。
莲台之上,燃灯古佛曰:“汝二人论法,已有三年之久,便在今日,分个胜负吧……本座唯有一题,便是在尔等心中,何者为善?”
以往辩机论法,总是黑衣迦叶喜欢强大,道出心中所想,这一次,他竟神情呆滞,没有说话。
等了许久,不见其开口,白衣摩诃才双手合十,微微欠身:“世间万物,本不分善恶,不过是利益熏心,唯有弘扬佛法,度化世人,方为大善!”
燃灯古佛点头:“善……迦叶,你的答案呢?”
万众瞩目之际。
却有一股怪风拂过迦叶的面庞。
转瞬间,迦叶竟脸色大变,面露几分怒意。
“何方妖孽!竟敢来我灵山圣地……”
然而其话未说完,声音却戛然而止。
那一瞬,四周佛修皆瞋目而视:“迦叶!辩机论法之地,岂容你这般放肆?若是答不出来,自愿认输便是!”
然而得了呵斥,迦叶却依旧无动于衷!
一时间,引得各方罗汉菩萨不满。
“迦叶!还不回答我佛?”
“……”
然而黑衣迦叶一眼看过四周的众人之后,眼中却满是好奇与惊讶。
“我勒个乖乖……灵山圣地?哼!我好歹也是半个佛门之主,用这种级别的障眼法来骗我,戚!班门弄斧!”
话落,迦叶双眼一凛,两道金光便从双瞳之中射出,扫描着四方众僧。
“佛眼!”
“迦叶!你做什么?”
怎奈何,一眼看过之后,迦叶却懵了。
只因在其佛眼之中,四周的一切竟并非虚妄,而是真实存在的。
四处的罗汉菩萨,甚至莲台上的燃灯古佛,都是如假包换。
“是谁……是谁有这么大的神通?能给我造一个灵山圣地出来?妈的……管不了那么多了!也不知老大现在如何了!先找到老大再说!”
话落,迦叶已然起身,催动了身法,便要冲灵山圣地之外冲去。
“大胆!”
“迦叶!安敢对我佛如此放肆?”
众僧大怒,一时间,数道威压自四面八方而起,朝着迦叶所在压来。
“拿下他!”
“阿弥陀佛!师兄……你偏激了!”
话落,白衣摩诃已然纵身跃起,推动佛掌,也欲镇压迦叶。
“哼!我堂堂佛主,岂会怕你一个冒牌儿货?我那师弟,可比你看得顺眼多了!”
此言一出,四周的僧众更是愤怒。
“大胆!我佛尚在莲台,你便敢自称佛主!你想做什么?”
“……”
看着四周众人激愤,迦叶翻了个白眼儿:“哼!懒得与你们废话!都给我滚!”
话落。
“轰隆!”
在其身后,一尊巨大的佛主法相拔地而起,同时,梵音阵阵,佛光,耀眼无比。
“什么……”
佛光骤现的一瞬,摩诃的佛掌刚至,便被佛光吞噬。
同时,众僧的威压也尽数被那佛光抵挡得干干净净。
“他是佛主!”
“怎会如此?莫非我佛早就将佛主之位传给了他?”
“那为何还要辩机论法?”
“……”
一时间,整个灵山圣地赫然已经大乱,不少僧众甚至以怀疑的目光看向了莲台上的燃灯古佛。
“阿弥陀佛!”
这时,燃灯古佛忽的宣了一句佛号。
紧接着。
“轰!”
其一身磅礴的力量冲天而上,在其身后,那佛主金身却比迦叶的更加耀眼。
刹那间,灵山圣地中的众僧彻底的石化在了原地。
“两……两个佛主……”
“怎会如此?”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出现两个佛主……”
此刻,在七色莲台之上,燃灯古佛掐指一算,眉头却越皱越紧。
而迦叶见状不对,索性一咬牙,直接冲破了众僧封锁,消失在了灵山圣地。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整个灵山圣地,所有的菩萨与罗汉都默默地盯着莲台上的老僧。
只因眼前发生的一切,赫然已经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却见莲台之上,燃灯古佛推衍许久,眉头才缓缓展开。
“原来如此……未来!竟真的存在吗……”
神钧天中央地带。
此刻的神钧天却还尚未分崩离析,此处更属伏魔天朝管辖,自无什么大乾天朝,只有乾州龙家!
龙家某处别院之中。
只见几个家丁正抓住一个妇人的头发,不断朝着小院儿的栅栏上面撞去,直至撞得妇人满头的鲜血,他们才肯罢休。
妇人外表约莫三十余岁,身穿麻衣,一副五官生得倒是清秀端正,若是好生打扮,倒也算是一个美人。
“求求你……饶了……饶了我们吧……”
妇人的苦苦哀求,却并未换来几个家丁的怜悯。
“砰!”
其中一家丁猛地抬手,将妇人的额头狠狠撞在了栅栏的柱子之上,发出一阵巨响。
“呵……七日之后,三夫人的次子便要出生了!而偏偏不巧,龙家已有九子,必须得死一个!你也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无名无分,只是一个陪嫁的丫鬟,纵然生了下了孩子,也注定要任人宰割!”
一听此话,绝望的泪水不断从妇人的眼中滚落。
“不是……不是还有七日吗?那为何今日便要取我们母子性命……”
“哪有那么多的为何?早死晚死都是死……”
“求求你们……再给我们母子七日活路吧!只要你们放我们一马……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们!”
此言入耳,几个家丁相视一眼,却各自露出了一阵y笑。
“啧……你别说,仔细一瞧,这女人倒还真有几分姿色……”
“你不要命了?她再怎么也是家主的暖床丫鬟!”
“嘿嘿!都到这时候了,你们还怕啥?家主还记得她这一号人吗?反正都要死,倒不如让我们爽爽再说!”
“就是就是!你要是不愿意你就靠边儿站,我早就想尝尝这娘们儿的滋味儿了!”
“……”
片刻,待几个家丁商量罢,其中一人便色眯眯的对妇人问道:“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妇人死死咬住了嘴唇,脸色泛白,与额头上的鲜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方才那几个家丁的话语并未背着她,她知道对方的意图是什么。
她纵然有千般屈辱,但她却明白,这是她儿子唯一活命的机会。
“我……我答应你们!”
“……”
“嘿嘿嘿……好!好!只要把我们几个伺候舒服了,我就让你们母子多活几天!”
“那还等什么,赶快进屋啊!”
几人刚至木屋门前。
“嘎吱!”
忽然,房门打开,一个少年从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