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姹女妆成(七)

阿普把阿姹的衣裳一件件剥开了。 她的里衣还是汉人的式样,薄薄的绸子,底下是微微的心跳。阿普的手把她的心口和胸脯都攥住了,像攥着一只扑腾翅膀的雏鸟。 阿姹不像以前那样躲躲闪闪的了,她坦然地舒展着窈窕的腰身,还主动拉起阿普的手,教他扯开了她颈后的红绒线。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了,阿姹抱住阿普的膀子,伸出舌尖,在他锁骨里舔了舔,有点咸,是汗,但她不讨厌,他身上总有种山野的清冽气息。她又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像刚出巣的小兽,要找一块好下嘴的肉。 阿普本来打算温柔点的,上回她叫疼了。可被她那张不老实的嘴唇骚扰着,他的脊梁又绷紧了,手劲也重了,把阿姹的胸腰急急地揉搓了几把,冲了进去。阿姹抱住他的膀子,不乱动了。 阿普给她箍得难受,他侧抬起身,门窗的缝隙透进来那点月光,根本看不清楚,他还下手摸了摸,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没有血,”他探究着她的表情,“你还疼吗?” 还是疼的,可阿姹愿意叫他把她弄得更疼一点,像在芦苇荡那样,两个人都成了慌脚鸡,她才满意。她拽住阿普的神牌,叫他回到她身上,然后跟他咬耳朵,“你话真多,还是不是男人?” 阿普瞪眼了,他威胁地抵着她的鼻尖,“你这么说,待会可别怪我啊?” 阿姹骄傲起来了,她白白的脚踩在他胸膛上,“不行你就下去 ……” 阿普瞬间来劲了,把她的腿按下去。才在芦苇荡一回,他就开窍了,阿姹给他闹得喘不过气了,两脚刚一蹬,他就把她按住了,“别急啊阿姹,”阿普一边尽情撒着欢,手摸索到阿姹的脸,“还得让你看我是不是男人呢……”他粗暴地揉着阿姹的嘴唇,揉得她发麻发烫,阿姹一张嘴,把他的手指咬住了。这一口咬得狠,阿普拽住胳膊,一把将她掀翻了。 阿姹脸扑在枕头里,她扭了一下腰,说:“我不喜欢这样。”阿普把她推搡的两只胳膊也制住了,他汗津津的胸膛贴在阿姹后背上,喘着气说:“试一试嘛,你怕什么?”没了第一次的慌乱,他像个不知疲倦的牲口,把她翻来覆去地折腾。 阿姹吃了苦头,才开始…

阿普把阿姹的衣裳一件件剥开了。

她的里衣还是汉人的式样,薄薄的绸子,底下是微微的心跳。阿普的手把她的心口和胸脯都攥住了,像攥着一只扑腾翅膀的雏鸟。

阿姹不像以前那样躲躲闪闪的了,她坦然地舒展着窈窕的腰身,还主动拉起阿普的手,教他扯开了她颈后的红绒线。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了,阿姹抱住阿普的膀子,伸出舌尖,在他锁骨里舔了舔,有点咸,是汗,但她不讨厌,他身上总有种山野的清冽气息。她又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像刚出巣的小兽,要找一块好下嘴的肉。

阿普本来打算温柔点的,上回她叫疼了。可被她那张不老实的嘴唇骚扰着,他的脊梁又绷紧了,手劲也重了,把阿姹的胸腰急急地揉搓了几把,冲了进去。阿姹抱住他的膀子,不乱动了。

阿普给她箍得难受,他侧抬起身,门窗的缝隙透进来那点月光,根本看不清楚,他还下手摸了摸,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没有血,”他探究着她的表情,“你还疼吗?”

还是疼的,可阿姹愿意叫他把她弄得更疼一点,像在芦苇荡那样,两个人都成了慌脚鸡,她才满意。她拽住阿普的神牌,叫他回到她身上,然后跟他咬耳朵,“你话真多,还是不是男人?”

阿普瞪眼了,他威胁地抵着她的鼻尖,“你这么说,待会可别怪我啊?”

阿姹骄傲起来了,她白白的脚踩在他胸膛上,“不行你就下去 ……”

阿普瞬间来劲了,把她的腿按下去。才在芦苇荡一回,他就开窍了,阿姹给他闹得喘不过气了,两脚刚一蹬,他就把她按住了,“别急啊阿姹,”阿普一边尽情撒着欢,手摸索到阿姹的脸,“还得让你看我是不是男人呢……”他粗暴地揉着阿姹的嘴唇,揉得她发麻发烫,阿姹一张嘴,把他的手指咬住了。这一口咬得狠,阿普拽住胳膊,一把将她掀翻了。

阿姹脸扑在枕头里,她扭了一下腰,说:“我不喜欢这样。”阿普把她推搡的两只胳膊也制住了,他汗津津的胸膛贴在阿姹后背上,喘着气说:“试一试嘛,你怕什么?”没了第一次的慌乱,他像个不知疲倦的牲口,把她翻来覆去地折腾。

阿姹吃了苦头,才开始哀求,“阿哥,我疼。”阿普又野起来了,把阿姹当成了一头不驯服的小马,他骑在她身上,报复似的颠着,嘴里还笑起来,“驾!阿姹,你真是匹好马。”阿姹忍无可忍,拼命挣开手,往他脸上挠了一把。阿普俯下身,把她搂起来了,“你说,谁不行?”怀里阿姹在微微地打颤,没有再犟嘴。阿普一怔,又去摸她的脸,“真的疼?那我……”阿姹的手臂像蛇,立即把他的肩膀缠住了,“不要,”她不叫苦了,声音也像揉了蜜一样黏人,“我要看着你。”

“总是脸对脸,没意思啊……”阿普像刚得了个新玩意的孩子,正在兴头上,根本不舍得老实规矩地做完。他索性又一翻身,自己躺在了下面,扶住阿姹的腰,还迫不及待地往上顶胯,“换我给你当马骑,我不生气,你快点。”

阿姹看他那副不要脸的样子,嘻一声笑了,作势往他屁股上拍了一把,说:“你这马真不听话,我要拿鞭子抽你。”

“你抽吧,”阿普笑看着她,“我不怕疼。”

外头篝火早灭了,芦笙吹得呜呜嘟嘟,有娃子在寨栅外吹口哨了,那是勾引阿米子去幽会。竹门在“吱呀”地响,阿姹捂住阿普的嘴,他的手按住了阿姹的背,轻缓地蹭。阿姹早不疼了,她好像被他撞到麻筋,痒到了脚指头,浑身发软,只想犯懒。

阿普揪着她耳朵,“你说,谁不行?我是不是男人?”

“你不是男人,难道是女人?”阿姹白了他一眼,指甲在他胸前划来划去,碰到了那道伤疤,她停住了。别处都是皮肉伤,都好得看不见了,只有胸口这一刀刺得最深。

阿普把她的手挡住了,“你舍不得下来了?”他还逗弄她,“你再这样摸,我真的受不了了……”

阿姹抬起头,她的头发里都是蓝花楹的香气,凉凉地搭在阿普的胳膊上,“如果我去长安,当了郡王妃,你会怎么样?”

阿普不笑了,他黑眼睛盯着她,不怎么高兴,“没有如果,我不爱听,你不许说这个,也不许想。”

阿姹很执拗,“又不是真的,说嘛。”

“那我也跟到长安去,晚上溜进郡王府,把你偷出来,再把你的手脚捆起来,扔上马,一直驼回乌爨。”

阿姹哼一声,“不是说再也不见我了吗?”

“骗你的。”阿普眨了下眼睛,“我知道,只要别人砍我两下,流点血,你肯定就心软了,会乖乖跟着我走了。”

“呸,”阿姹把脸埋在阿普的颈窝, “为了女人,命都不要吗?”

“你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啊。”阿普理所当然,“再说,我命大着呢,不管走到哪,都有阿姹来救我。阿姹舍不得我。”

“想得真美……”阿姹撇嘴,胳膊却把他搂得更紧。两人身上都汗湿了,滑溜溜的,像两条鱼。阿姹不得劲地动了动,阿普懂了,他要起身,“我给你找水去。”

“别去,”阿姹变得很黏人了,“三更半夜,哪有水?”她像只狗,在他颈窝里闻了闻,“你整天跟娃子们在一起,怎么也不臭?”

“我干净着呢,我天天晚上在河里洗。”阿普小时候是泡在洱河里长大的。为了把白虎洗干净,他还把它不顾死活地按进水里好几回,然而一和娃子们凑在一起,他瞬间又成了泥猴脏狗。阿普想起上回阿姹险些呛了水,他皱了眉,“你在长安几年,还没学会游水吗?”

阿姹嗔道:“你以为长安是乌爨,女人都脱光了往河里跳?”

阿普灵机一动,“这会河里没人,咱们去吧。”

“不去……”阿姹眼皮打架了,她往枕头上倒。

“去吧,阿姹,”阿普像抱孩子似的,把她搂起来,“咦,你身上真臭啊……”自封了世子后,就没有哪个娃子跟他一起在河里扑腾了,阿普兴致勃勃,把阿姹拽下地,给她胡乱套上衣裳,两人出了寨子,举着松枝火把,手拉手往山下去。

山下的河水浅。火把灭了,月光照得水面像鱼鳞。阿普把衫子一脱,就跳下去了,他朝阿姹伸手,“来吧,没人。”

阿姹忸怩起来了,犹豫地左右望着。她看见挂在凤尾竹上的头帕,知道有别的男女也在这里幽会了。阿普却大喇喇地露着两条腿,“放心吧,准没人,”他两手插着腰,作势要上来抱她,“要是有人来,我挡着你。”

阿姹穿着里衣,慢慢淌进了河。河水凉,她缩起肩膀。阿普大方地展开胸膛,把她抱在怀里,“这下不冷了吧?”

他身上的皮肤火热光滑,绷得紧紧的,阿姹忍不住摸了又摸,她低头瞟了一眼,说:“你真不要脸。”

阿普理直气壮地挺着,“它一看到你就这样,我有什么办法?”

“反正不能在外面。”

“知道啦……”阿普懒洋洋地放开阿姹,倒退回水里,他像条银鱼似的扑腾了两下,然后胳膊划着水,得意洋洋地看着阿姹。阿姹还在往林子里张望,被他往屁股上踹了一脚,扑倒在水里。她慌忙爬到石头上坐好,生气地瞪他。

阿普游到阿姹跟前,捉住她的脚,“别走,你陪着我。”

阿姹轻轻踢了一下水,水珠溅到他脸上,“你总使坏。”

阿普把她的腿分开,拖过阿姹,贴在他身上,“我以前在荷塘里看见你,就想把你的船掀翻,让你装作不认识我。”

阿姹微微变了脸色,“反正你就想淹死我。”

“有我在呢,淹不死你。”阿普把水撩在她肩膀上,说要替她洗一洗,手却顺着衣领摸了进去。里衣早湿透了,他的手是热的,摸到哪里,哪里就起一层细密的粒子。阿普眼睛还定在阿姹的脸上——月光把她的身体和脸庞都照得皎洁如玉。阿普说:“阿姹,你真像阿措耶菩萨……”

阿姹红了脸,乌爨的细腰观音都是袒胸露乳的,腰间缠着花结和璎珞。他在拜佛的时候,准胡思乱想了。“你敢脱菩萨的衣裳?”

“敢啊。”阿普一挑眉毛,他把她的里衣也扯下来了,露出的胸口像马缨花一样。他对女人的胸乳,也有种天生的孩子似的痴迷,信徒般的虔诚。他把她含在了多情的唇舌里,阿姹搂住了他的脖子,湿漉漉的眼睫也闭上了,嘴里还不忘提醒他:“说了别在这里啊……”

“知道啦。”阿普把她的衣襟合上了,他把她搂进怀里,两人脸贴脸,“你看那。”

阿姹扭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刚刚成年的白虎从竹林里走出来,盯着河水飘曳的水草,耳朵微微地抖动着。

“那是另外一个阿姹,”阿普说,“我走到哪,它就跟到哪。有它在,没人敢过来。”

阿姹认出来了,这是阿苏拉则给他的白虎,“它怎么也叫阿姹?”

“它是一头母老虎啊,”阿普笑嘻嘻的,“小时候你跑了,我就天天搂着它睡觉,所以它就叫阿姹啰。”

阿姹气得掐他,“不行,它不能叫阿姹。”

“你的醋劲真大。”阿普对着白虎摇头,“真可怜,我已经有阿姹了,你还没有伴。”

白虎稀里呼噜地喝水,不理会他。

“走吧,你快睡着了。”阿普把阿姹推上岸,叫白虎驼上阿姹,自己跟着,回到了碧鸡山的堡寨。阿姹眼皮都快睁不开,阿普在她耳朵旁边说:“白虎通灵,救过我的命,叫它守着你。”

阿姹拽住他的袖子,“阿娘没回来,再待会。”

“天快亮啦。”阿普不想给达惹撞见,他把衣领系好,还叮嘱阿姹,“但你别给它熏香,它不喜欢,要咬人的。”

晨雾没散,凤尾竹上挂着露珠,阿普从楼梯上跳了下来,刚要溜出寨子,和达惹撞个正着。

达惹是刚从哀牢山回来。她看一眼静谧的寨楼,又打量着侄子,“阿普,你真想和阿姹好?”

阿普站住了脚,不嬉皮笑脸了,他跟在达惹身后:“姑姑,我跟阿姹好,阿姹也跟我好。”

“好,我不难为你了。”达惹竟然很干脆,“回去叫你阿达来提亲,我答应。”她坐在芦席上,从娃子手里把烟管接过来了,“别的我都不要,就一个条件,你以后跟阿姹姓段。”

阿普愣住了,“姑姑,你说真的?”

“我姓各了,以后段家没人了。” 达惹笑了,她往阿普脸上喷了一口云香草的白烟,“你本来就没有姓,给段家当后人,不好吗?”

云香草的香气瞬间令阿普清醒了,“不行。”

“你就犟吧,等回来,阿姹就嫁给别人喽。”达惹幸灾乐祸。

阿普一跺脚,扭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