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筋骨松,皮毛攻,心意空。

    教练,您为什么不杀了那个陈艾阳?”出了陈氏集团马斯感觉而到十分的不解。

    “人才死了可惜。”唐紫尘停顿了一下脚步,“托马斯,你不是我们华人,你是不明白的。况且,这个陈艾阳比陈家其他的人要强太多了,以后当了家主,才有资格和在新加坡和李家斗上一斗。要是换了另外那一批人,只怕不出十年八年,就要被周围的势力瓦解。我们可没有那么的人才来帮助陈家。”

    “那教练,您的意思是?”

    “这件事情你不用多问,等回去,我会增派另外的人手,重新传达我的计划和指令,你就按照意思去办好了。”一辆车飞快的开了过来,唐紫尘缩身进了车里,一路向机场开去。

    “好厉害的女人,天下间居然有这么厉害的高手,真是藏龙卧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诚不欺我。”

    唐紫尘走后,陈艾阳看着被踩得稀烂的大厅,拳头大一块块的大理石散落得到处都是,想起刚才那个唐姓女子的身法飘闪如鬼魅闪电,力量沉雄又如泰山压顶,自己无论是引以为傲的刚猛鞭手,还是身法,借力打力的技巧。在她面前都失去了用武之地。

    “咳咳咳……膛牵动,又剧烈的疼痛起来,他的衣服被唐紫尘用暗劲凌空点破,显现出了并排两个小指洞,连同皮肤上也出现了两个纤细淤血指印。

    “还好,这是凌空打学的寸劲,并没有点进内脏。要是手指触及到皮肤,直接勃,我只怕身体都要直接被点穿。”

    毕竟是凌空击打,暗劲威力至少降低了十倍。否则的话,就算是陈艾阳的暗劲遍布全身,也经不起唐紫尘这么轻轻一戳。

    陈艾阳现在成就了化劲,全身扛击打能力可谓是强,一般的棍棒直接打上去,也要被震飞。但是却抵挡不了唐紫尘的暗劲凌空勃一寸地剑指,可见唐紫尘的剑指打**的厉害。

    “艾阳,你没有事情吧?”陈立波先叫人下来扶住陈艾阳上去,花白的眉毛皱起老高,看来很是不愉快。

    很明显。陈艾阳已经输了。

    看到这一幕。陈俪,陈大权他们十分高兴。

    “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外传。”陈立波突然出了这样一句话,令得陈俪等人都大惊失色,她们正想立刻就把这件事情传播出去,叫陈艾阳声明扫地,狠狠的打击一下。

    “你们听见了没有?要是谁往传了。让我听到半点风声。你们应该想得到后果,稍后,我会亲自打电话给托马斯先生,让他也保留这次比武切磋的结果。”陈立波的声音加得大了一些,周围的人都知道这位老爷子要动真格了,都连连点头。

    “今天的家族会议定在改日,你们都散了,各做各事。”陈立波又出话来。看了看楼下一片狼藉地总部大厅。脸色很是不善。

    唐紫尘和陈艾阳交手。短短两三分钟都不到,整个大厅地面就造成了毁灭性地破坏。这比请一个施工队伍动用大型机械设备强行撤迁还要恐怖。

    就连陈立波见多识广。老谋深算,看到这一切非人的力量,都按耐不住心中惊讶。

    陈艾阳也在林立强的搀扶下,回到自己家里疗伤。

    他的伤势其实并不重,暗劲凌空的力量只是点坏了他胸口的一些神经组织,当时不能动弹而已,但是以他这样的大师,自身又精通医术,只要稍微调养个十天半个月,就会痊愈。

    这次地失败,身体上还是其次,对他打击更重地还是他的信心。

    陈艾阳不同于王。

    王是刚刚出道,名声虽然起来了一点,但远远没有到达威名赫赫的地步,就算输,也输得起。然而他却是早已经成名了的东南亚第一高手,稍有失败,就是威名尽丧。

    名利声望,就是圣人都参不透,何况是区区一凡人。

    更何况,他的名声声望牵扯到了家族声望,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陈氏集团之所以最近数年前飞展,与他的能打也离不开。

    当年华兴会和陈氏集团因为远洋运输业务上的纠纷,双双请了雇佣兵在东南亚地海上干了一个多月,几乎都是两败俱伤。

    直到后来,台湾社团武术界和美国地华人社团从中调解。以比武地方式来解决。

    结果这件事情最终结果是陈艾阳打死张光明,陈氏集团胜利而告终。

    仅次一战,他就为陈氏集团每天创收数亿的纯利润。那一战,也为他奠定了现在地地位。所以陈立波,才有意透漏出指定他为家族继承人的意思。

    不然的话,以他父母早死,又不是嫡系的身份,家族继承人的位置一万个都轮不到他的头上。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纵然有豁达开朗的心境,也难以抵挡纷纷而来的世俗纷扰。

    “老爷子今天突然停止会议,是不是起了别的什么心思?还有,那个唐姓女子,到底是什么人物?陈俪她们怎么会拉到这么厉害的人物?唐姓女子明显是对我留了手,有什么目的?这次竞争家族继承人,我不能失败,还有妹妹在后面呢?我如果失败,我妹妹都会遭殃情纷乱如麻,到底该如何面对筹划才是正确的?那唐姓女子的拳术太厉害了,就算是我现在潜伏进深山老林,一心一意,苦练五年,万事不管,也只怕无望胜过她。”

    “何况现在,我的心现在已经乱了,世事繁多杂乱,根本无法全心全意再求武道了。”

    陈艾阳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和困扰,如果给他时间,一切都不管,全心全意的投入进拳术

    要抗衡唐姓女子,并不用十年。也许五年就够了。

    但是现实中的情况是那么的残酷,根本没有让他放下身心追求巅峰地机会。

    一入江湖,纷扰的红尘丝线,已经紧紧的束缚住了他的心。

    他不能放,也不敢放。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身后还有妹妹。

    陈艾阳在为诸多的事情烦恼不已,远在万里之外青岛的王,却是很闲散,很悠闲,天人合一。采日月精华养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束缚他的心灵。

    一切繁杂的事情,都有组织上来处理。

    就算和廖俊华这个太子党的交流,王也完全是以武术界的同道身份来沟通,并没有什么阴谋和负担。

    更何况,一年地长征路和李老爷子地感动,感悟当年的那种大无畏精神,足可以慢慢影响他。使他有割舍一切的大勇气和大决心。

    当年的长征路。虽然在力量上,没有能使他一跃冲天,但是对于他的心和意的磨练,是脱胎换骨的。

    人地心意要是被束缚了,那就算他有无敌地力量,能挥的机会也很有限。

    青岛,依旧是烟雨朦胧的天气。

    咝咝!咝咝!王随手蛇形,身形扭曲。腰身摆动。脚步左右拐动。脊椎一起一伏,用蛇形进击。

    而廖俊华却是身体紧缩。团气,矮身,整个一米八高下的人陡然之间,缩成了一个小孩子般。他的身形敏捷,手脚并用,有时以抓抠脸,有时豁然踢矮腿,如黄狗撒尿。

    廖俊华的姿势虽然很难看,但是杀伤力巨大无比。

    特别是如黄狗撒尿的那一撇腿,高不过膝,斜着撇踹蹬向王的小腿关节,威力迅猛,阴险暗藏,事先根本感觉不到他要劲,突然撇腿,就好像是凭空突然多出来一条腿一样。

    这是心意**拳中地“暗腿”。劲无形,随意转换重心,一腿便撇出去了。

    “暗腿”伤人,纯粹是转换重心身法地过程中,自然勃力量地一种高深拳术。常常是把人一下踢飞踢倒,踢残废了。腿的人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

    打倒了你,我才知道是我打地。

    在海滩上,廖俊华并没有使用这种腿法身法。不过,也不能怪他,因为一交手,他以龙形进击,就被王用虎形鹰爪擒拿住,最后不得不使用反败为胜的鸡形头打。但是却被王转身劈劲陷进了沙滩里面,差点遭到毒手。

    仅仅交手才三个回合,就因为环境原因败北,没有施展出拿手的绝技来,这令得他很不服气。

    在宽敞的训练室中,戴军,廖俊华,王三人在对拆招式打法。

    现在正是廖俊华和王在对拆,因为事先都有准备,是朋友交流,都不下杀手,只比身法技巧,连力量都很少动用。

    廖俊华因为不服气,终于拿出了他最为精善的绝活,十八灵猴心意把式。

    身形施展开,上窜下跳,蹲身团气,矮腿连踹。展现出了拳术大师应有的功力。

    面对廖俊华灵活快捷的身法,毒辣的招式,王虽然依旧是应付自如,但是要全凭身法下技巧取胜,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两人上下游斗,王施展出游身八卦掌,身形连闪,或粘或走,或开或合,或离或即,或顶或丢,一下滑去三四米远,一下又扯身回来,脚底下却是沉猛稳正,踏得地面的毯子啪啪作响,有时,他踏过的地方明显的印出了一个湿漉漉的脚印,随后身体带起的劲风,吹动那个脚印,那块湿漉漉的地毯立刻吹飞起来,片片飞舞,显然是被王的脚下暗劲踩破的。

    王施展的这游身八卦掌,和唐紫尘在新加坡陈氏集团的总部大厅中打陈艾阳的一模一样。

    但是威力却是有差别,王能把地毯踩破,而唐紫尘却是将整个大理石钢筋混泥土的地面震裂,然后一踢一铲之间,拳头大的石头飞起撞人,刹那间就打得陈艾阳难讨公道,处在下风。

    这根本没有什么技巧,凭借的就是强横无匹的刚劲和力量。

    八卦步法,本来就是用来闪避攻击,但到了唐紫尘脚下,却是刚猛无比,开山裂石,飞石击人。这显然是已经将柔转为刚,将闪避转为攻击。任何一招动身,都能制敌杀人。

    当然,陈艾阳和唐紫尘的比武,王却是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了,准会抛弃一切,前往新加坡的。

    忽然,王心意空虚,筋骨全部放松的一刹那,感觉到了左侧一股劲风将起未起。

    他感觉一动,左掌自然穿肋而出,一钻一捞,便和突如其来的一腿碰了个正着。随后他五指如钳,抓住这一腿向外一抖一抛,就看见廖俊华当空一个跟斗倒翻了出去,落到地面上退了两步才站稳当,满脸的惊讶和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猴形暗腿,你居然能够硬碰抓击到?”

    “我也不知道,就是心意突然空虚,自然而然的把握到了你即将出腿的前兆,还真有些秋风未动蝉先觉的意境,不过我们是在试手,双方都没有顾忌,我才敢放松心意。”

    “我知道了,不但筋骨要松,皮毛要攻,心意也要空。这才是内家打法三要。”

    王好像突然领悟到了什么。

    就在三人要谈论这个领悟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递上一封信。廖俊华拆开一看,皱起了眉头。王眼睛锐利,一下就看到了信封上的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