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我怎么就言而无信了?我说放你走,你不是走出了砖厂大门吗?”
“我老唐向来一言九鼎。”
唐风边说边拽着张麻子走向惨不忍睹的大G。
听到这话,张麻子险些气晕了过去。这个姓唐的,也是忒不要脸了。
只是现在形势比人强,也由不得他嚣张了。张麻子哭丧着脸道:“唐老弟,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老哥一条生路。像你这种大人物,应该不屑和我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打交道吧……”
“杀我,会脏了您的手啊。”
唐风一脸愕然道:“你有病吧?谁说要杀你了?我又不是shā • rén狂,可没有那种变态嗜好。”
这个姓唐的不会shā • rén?这可是个好消息啊。张麻子心里又充满希望。只要捡回一条命,以后的一切都好说。
张麻子心里乐了半天,回过神正瞧见唐风一脸心满意足的拍打手上灰尘,低头一瞧,自己的手竟被用皮带绑在大G的拖车钩上。
张麻子心下骇然:“唐老弟……你说不杀我,但为什么把我的手系在拖车钩上?这是什么意思啊。”
“额……我想带你兜兜风,可车里坐不下,你就在外面将就将就吧。”
张麻子人都傻了。大G这么大的车,还能差他这一个位置?这姓唐的杂碎摆明了睁眼说瞎话。
张麻子根本挣脱不开手上的皮带,只能带着哭腔道:“唐兄弟啊,shā • rén犯法。你要玩死我,可要想清楚后果啊。”
“哟,不错啊,你还知道shā • rén犯法这个词?”唐风冷笑道:“你这个畜生,对那些残疾人非打即骂,你看他们被你折磨得哪里有个人样?而且我听说,你还把不听话的人装进铁桶沉江。”
“这种丧尽天良的行为,就是把你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张麻子一脸大惊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是不是谢建波告诉你的!”
唐风收起冷笑,没理会他,一脸漠然:“我能想象得到,那些有智力缺陷的受害者被你沉江的时候,肯定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他们天生缺陷,来到这个世间本就是可怜人。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对待他们?你真是畜生吗!或许,他们也像你这样求饶过!”
“可你,给过他们活命的机会吗!!!”
最后一句话,唐风几乎是咆哮出声。音量之大,直接把张麻子震傻了。
随后,唐风转身上车,发动奔驰大G,油门到底,车子在颠簸的山路上肆意横行起来!
被吊在车后的张麻子整个身子都和地面亲密摩擦,不一会儿就鲜血淋漓。随着颠簸,他的身躯也像是败絮一样上下翻飞,震的他两眼昏花,五脏六腑好像都搬家了。
“救命啊!救……救命!”
张麻子声嘶力竭求救。
可这荒山野岭,他叫破喉咙都没人听得见。唐风之所以放他跑出来,就是因为砖厂人多眼杂,不好收拾这个畜生。
眼下四周无人,唐风就可以让他享受一遍折磨,在痛苦中死去!!
车内,唐风和夜莺两人相谈甚欢,根本没有把备受折磨的张麻子当回事。
半个小时之后,唐风把车开到一个悬崖边上,终于把张麻子手上的皮带给解开了。
此时的张麻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成了一个令人恐怖的血人。但他并没有死,看到唐风讥笑的脸,张麻子情绪激动,眼中满是恐惧,身子竟微微颤抖起来。
这个姓唐的恶魔真是太可怕了!
张麻子宁愿就地暴毙,也不愿意再多看唐风一眼。
唐风点上一根烟,插进了张麻子的嘴里。
“算你运气好,临死前还有华子可以抽。”
“下辈子投个好胎,千万别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吸了口烟,张麻子忽然热泪盈眶,脑中恍然顿悟。
回想起自己罪孽的一生,一直是欺行霸市,横行乡里!甚至为了钱财,这几年还欺压残疾人,肆意草菅人命。
这大半辈子,他竟没有干过一件人事。读读
真是死有余辜啊。
“谢……谢……”
张麻子虚弱吐出两个字,头歪到一边,就此气绝身亡。
夜莺走上前来,摸了摸张麻子的脉搏,冲唐风道:“死了。”随后一抬手,几根飞针射入张麻子尸身内。不久后,张麻子身体像是被强酸浸泡了一样,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恶臭味。在肉眼可见下,逐渐化作一滩黄水。
这个恶贯满盈,为祸一方的张麻子,就此消弭于人间,连一捧灰都没留下。
——
砖厂内,沈月尘和谢建波正翘首以盼。
看到奔驰大G进来,几人连忙迎了上去。
此时的奔驰大G车身惨不忍睹,像是经历了一场旷世大战。
唐风一下车,谢建波立马围了上来,焦急道:“唐少爷,追上了张麻子没有。”
“没有,被他跑了。不过不用担心,他的手已经废了,以后也翻不起大浪!”
唐风不可能告诉谢建波真相。
张麻子死了的事情,肯定越少人知道越好。
谢建波看着满目疮痍的奔驰大G,心里很是不悦,暗想刚才让你装b放跑张麻子,现在好了,人跑了车也毁了!
虽说很不满,但谢建波还是腆脸笑道:“张麻子跑了就跑了。今天唐少爷让他吃了这么大亏,量他以后也不敢再这么嚣张了。”
嚣张个屁啊。
张麻子已经化成一缕烟了。
唐风心里想着,从兜里掏出中华给谢建波散了一根。
可他眼角余光,却瞥见一旁的沈河看到两人动作的时候,喉咙不经意耸动了一下。
这情形相当诡异。
他这不是傻子吗?见到别人抽烟怎么会有反应?难道他也有烟瘾?
唐风皱了皱眉,随后又松了下来,搂着谢建波朝着办公室方向走去,嘴里嘀咕道:“谢老板啊,张麻子跑了,这些残疾工人以后你可要好好对他们啊……”转身刹那,老唐兜里没放好的中华烟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夜莺和沈月尘都紧紧跟在唐风后面,没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沈河眼见四周无人,呆滞的眼神忽然一片清明,迅速的捡起地上香烟,揣进了自己兜里。
办公室内,唐风和谢建波商量了半天,谢建波才终于答应留下这群残疾工人。称会帮他们改善伙食,还有按时放假休息。
以后还帮他们每人办张银行卡,定期往里面存一些钱,虽然工资不高,但胜在谢建波会把他们当人看。
对这个结果,唐风颇为满意。谢建波虽然为人圆滑,但心地却不坏,以后他只需要偶尔抽空过来看看就行了。
告别谢建波,唐风几人也打算再次出发了。
车内,唐风对沈月尘问道:“要不要把你三叔送回村里?”说这话的时候,唐风不经意瞥了一眼沈河,只见沈河眼中闪过一丝不安,随后又恢复如常。
沈月尘看了一眼沈河道:“好啊。只不过我三叔现在身体有些虚弱,我能不能请几天假,在这里照顾他?唐老师你们先回港城。等我三叔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回学校上课。”
唐风意味深长笑道:“我看是不必了。你三叔好着呢。对吧,沈河老哥。”
沈河老哥?
沈月尘看了看唐风,又望了望神情呆滞的沈河,有些摸不着头脑。
唐风冷笑道:“沈河,你没智力问题,就别给我装疯卖傻了!我那包中华,现在还在你兜里揣着吧?”唐风把脉问卦,只能治疗病理疾病,对精神方面束手无策,这也导致他前面为沈河把脉的时候,只感觉他气血亏损,被他骗了过去。如不是注意到沈河好像对烟有冲动欲望,就连唐风都一直以为沈河真是个疯子。
沈河在装疯卖傻?
沈月尘有些懵逼,扭头望向沈河方向。不知何时,沈河竟收起了那副痴呆的样子,一脸平静道:“我不回村里,我要去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