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环境，如此壁画。
“这什么玩意，越看越瘆人……”
“都别乱看了。”
“不要随意走动，先用手电在四周地面上找一找。”
“打起精神，这块我感觉有古怪。”
短暂的观望过后，刘庆祝率先出声，让众人不要再盯着壁画看。
但他自己却脚下一动不动，饶有兴致的继续审视着这幅邪异壁画。
“姜天师，你怎么看？”半晌，刘庆祝转头，看向亲自用罗盘找到这里的姜天师。
如果姜天师追踪没出问题的话。
林教授出事前半个月，三次来这百丰大厦，应该就是为了来九楼这个地方，大概率和面前这幅诡异壁画脱不了关系。
但……
“应该是萨吉巫术仪式。”姜天师眉头微蹙，语气也不是很肯定，用了一个‘应该’。
可他万万没想到。
话音刚刚落下，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十分肯定的声音。
“这是墓门冥卫，亦被称为鬼卒。”
什么？
刘庆祝和姜天师面色一怔，齐刷刷扭头望去。
而陈八两身旁，孙天融和北先生急的直跺脚。
刚才不是提醒了吗？
千万别对这姜天师顶嘴，怎么不长记性呢？
“还鬼卒，你怎么不说这是阎罗王本尊呢？”姜天师瞥了一眼陈八两这个毛头小子，几乎立刻嗤之以鼻的冷哼道。
刘庆祝闻言，赶忙解释道：“姜天师，忘了给你介绍，这位小陈，陈八两，擅长相术、占卜，是我特地请来协助破案的。”
“那你应该去带他给林教授相面，而不是在这里胡说八道，哗众取宠。”姜天师撂下一声轻蔑冷哼，径直转身走开。
这让陈八两眉头紧皱。
难怪北先生疯狂的背地里吐槽。
“这特么还真是个老瘪犊子。”
迟到，摆谱，一点都听不进去别人意见，根本不屑讨论，但凡谁的意见和他有出入，直接不留情面的开喷。
刘庆祝对此，似乎已经习惯了。
摇了摇头，赶忙扭头看了眼壁画，询问陈八两道：“你认识这壁画？”
“壁画不认识，但我会相面。”
啥玩意？
刘庆祝满头黑线。
一旁北先生更是无语道：“壁画也能相面？”
“当然，你若是随便画个自画像，那我无法相面，但是这个壁画，非同凡响，你们看看他的眼角斜下方四十五度线条纹理，这可是阴命线。”
用手电筒指了指，陈八两反问道：“知道为什么盯着壁画看，会有一种越看越瘆人，头皮发麻的感觉吗？”
“为什么？”孙天融一脸惊奇道。
“因为这是一张死人脸，根据恐怖谷原理，所有人类生物，都会带来这种恐怖效应，死人尤甚，尤其是这张死人脸的瞳孔猩红，囧囧有人，更是会放大这种恐惧感。”
周围众人一阵愕然沉默，盯着壁画看了好半响。
北先生这才止不住喃喃道：“只是一种心里错觉效应？”
“对，理论上是这样，但我想不明白，这种类似于恶作剧的壁画，废这么大功夫画出来，意义何在？”陈八两满面困惑。
孙天融心中一动，提议道：“给这壁画算一卦，如果这不是壁画，要真是个……邪崇、恶灵什么的，陈大师肯定能算出来。”
对啊！
我真没想到？
“有道理，今晚记得找老刘给你加鸡腿！”陈八两赞许一声，立马抬起手，盯着壁画，尝试卜一卦。
结果这时，姜天师兜兜转转的走了回来，道：“刘部长，是萨吉巫术仪式没错，你赶快对现场进行拍照留证，然后想办法砸开北面那道墙，我估摸着，后面就是祭坛。”
说罢，姜天师冷眼一瞥陈八两的掐指算卦举动。
“哼！”
姜天师都快被气笑了。
“不要砸墙！”
陈八两掐指推算的右手，猛然抬起。
姜天师面色一冷，刘庆祝惊疑的看着他道：“有发现？”
“咕，咕噜！”
陈八两止不住的吞咽了一口唾液。
姜天师和刘庆祝眉头紧皱，仔细一看，陈八两的面孔早已惨白无血，凑近了，甚至能听到牙齿咯咯作响的打颤声。
“刘，刘叔，你懂法术吗？”
“法术？”
“就是魔法攻击……不是拳脚功夫那种。”
刘庆祝面色稍稍一怔，恍然道：“略通皮毛！”
“走！”
“什么？”
“赶紧走！”
说着，陈八两上前一步，拉着刘庆祝的胳膊，趴在他耳边，悄声道：“墙壁上这玩意是活的！”
“我靠！”
饶是以刘庆祝的心性，也被惊得腿肚子一颤，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这才满面凝惊愕的重新望向笔画。
“走，快走，再不走，你就准备亲自断后吧！”
说罢，眼见刘庆祝还没下定决心。
陈八两一跺脚，直接二话不说，招手示意孙天融，赶紧扯呼。
孙天融当然不怀疑他。
但是刘庆祝却眉头紧锁道：“哎，小陈，你先别急着走，先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先出大楼，快！”陈八两实在是一秒都不想待下去了。
可偏偏这时候，一旁姜天师却冷声哼道：“刘部长，因为您这事，我已经忙前忙后一个星期了，我还有其他事，不能总耽搁在这里，既然现在找到了疑似邪术祭坛，你要是再耽搁下去，那我可就甩手走人了。”
你特么找茬是吧？
陈八两都快气疯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姜天师居然来了这么一番纯纯捣乱的做派。
“姜天师你别急……”刘庆祝还准备安抚一下他。
姜天师便已经摆手道：“不必多说了，既然这里有邪术祭坛，那林教授疯掉的根源，大概率是找到了。”
找你大爷。
陈八两当场怒叱道：“要去找祭坛，你自己去，带着你自己徒弟去，别拉上别人。”
“聒噪！”
唰！
姜天师眼中冷光一闪，一脸威严的怒叱道：“你个黄口小儿在教老道我做事吗？谁给你的胆子？”
“姜天师，冷静，稍安勿躁。”刘庆祝赶忙劝说。
可是陈八两却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怒声回击道：“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既然笃定，自己怎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