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

??贺乾从海南乘坐飞机,他晚上八点多抵达d市,打林以青电话没打通,因为林以青去医院时调了静音,与陆战勋又混乱了一路到b市,直到后来躺到床上才看到,但她没有心情理会。

贺乾就这么被晾在那。他才发现除了一个手机号,他竟是找不到她。他便到富宝,门口保安一句林总不在便一问三不知。他心情本就差到极点,那一刻直想把富宝给平了。想了一番给张芸打电话问林以青还有没有其它联系方式。

张芸已经辞职不得而知林以青踪迹。不过贺乾这个时候给林以青打电话,语气又很急切,在张芸心中打下了大大的问好,留下了粉红色的猜测。

贺乾一肚子的火,他是非要找到林以青不可。至于找到了,大过年的她不让他痛快,他也肯定不让她好过就是。他后悔去什么海南,鞭长莫及的根本无法左右她,等见到人儿再说!

别人还没给他什么气受过,就算他爹,也没给过。他干嘛听她几句义正言辞就放手了,他那么想得到她,这是不争是事实。她越拒绝,他越激狂!

张扬霸道,狂放不羁的贺公子直接去了林以青婆婆家去逮人,他哪里知道,此刻的林以青正在b市与陆战勋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再说他去了顾母那,是一栋dú • lì的二层小楼,破天荒的带了两盒保健品,保姆开的门,他进去后还算有礼貌的好言询问。谁知,顾母听明来意可不在乎他长的怎么样,也不知他有钱也有背景,因为林以青要走的1000万,又有银行那一件又一件糟心事,简直是摆了她们娘俩一道,也暴露出林以青卑鄙和心机来,如今银行的钱放出来了,顾母再无所顾忌,心里对林以青满满的都是恨意,以前所有的好都化为乌有,说起话来自然就毫不留情。

“谁知道那狐狸精去了哪个狐狸洞?她野男人多的是,我儿子没了,以后我们家跟她没关系,你又是她第几个?别怪我没提醒你,眼睛放亮点,别被戴了绿帽子还傻乐呵!”

一句话把贺乾点冒了烟,他心里火冒三丈,满面寒霜的喝斥:

“大过年的你嘴里吃狗-粪了?挺大岁数的,我不愿意骂你,可你再说她一句难听的,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欲哭无泪!”他站在人家客厅里,跟二大爷似得眼露鄙夷:“你什么玩意,她那样的怎么就嫁到你家了?”贺乾心情不爽时可不会好言语,更不会顾忌,说起话来那是怎么毒怎么来:“难怪她说不管富宝,就你们这样的狼心狗肺,留个坑等着埋自个儿吧。”

顾母气的脸色铁青,她看着这眼睛长到天灵盖上的高大年轻人,才发现他身上散发出强大气势来,傲慢又有十足底气的样子,顾母破口大骂到嘴边又换成:“感情你这是给她立威来了,我怎么就不能说?她那样是什么样?她背着我儿子跟别人怀俩野种,我儿子到死也没留下自己的血脉,她耽搁我儿子一辈子,合计着我都不能说她了?我可怜的儿子这辈子都毁在她手里了…林以青那个小--贱--人…我恨不得她出门被车撞死..”说着顾母开始恸哭,这哭声一点也不参假,一边怀念儿子,一边郁卒填胸,只觉哪哪都不如意。

顾建英出于不想让母亲难受,也出于懒得给林以青澄清名声,反正是出于各方面的想法,她没有将大哥顾建城有隐疾的事告诉顾母。所以,顾母这会儿是新仇旧恨一起爆发,发泄心中郁气。

可有些内容听到贺乾耳中简直震惊的睁大了眼!野种?什么野种?!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个人僵在那。林以青虽然精明厉害,但给他的感觉一直沉稳自持,端庄大气,很正派的一个女人,可她婆婆的几句话简直是一种彻底颠覆?!林以青背着丈夫偷人?她婆婆口中的还是那个贞洁烈女,一直拒绝他的林以青吗?怎么可能?!贺乾一抬冷眼,像箭一样锐利,正好看见从二楼下来一对年轻男女。

那女的有点面熟,对,小年那天在君悦楼他见过,林以青小姑,他凌厉就问:“刚刚你母亲满嘴胡咧咧什么?她疯了吧?”

顾母气的差点仰倒:“你才疯了,大过年的跑我家来----------”

“快别说了妈!”撒野两字还没出口,就被顾建英大声喝止。她匆匆下楼梯,先冲贺乾轻声抱歉:“对不起,我妈情绪不好。”接着她转头拉住母亲:“妈,您去屋里歇会儿。”说着便使了个眼色。

顾母和贺乾说话声大,顾建英和齐志霄在楼上听的分明。她可不希望母亲得罪眼前这位大人物,那无疑给富宝招灾。顾母愤愤不平,见小齐也下来了,还怕眼前的男人耍横吗?张口欲言,就见女儿接连冲她摇头,催促着:“快进去啊。”

她只好打住,恨恨的瞪了眼贺乾才走。

顾建英紧张也有点激动,那是见到大人物的一种忐忑又兴奋,可她必须压住这种突如其来的心情。再次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妈不是有意说那些的。你找我大嫂吗?”她语声温和的问完就拿捏腔调礼貌的说:“我想她如果没在税务局家属楼,就已经离开d市,可能动身去加拿大看孩子去了。”

贺乾当然想知道林以青行踪,也想立马儿见到她,但当下更急切的是想弄明顾母刚刚一番话的真假。

“孩子是怎么回事,你说!”贺乾高冷惯了,再加上心里一根弦绷着,说出的话自然带上了命令语气,浑身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气势。别看他平日吊儿郎当,但真正一本正经时很是严厉,不然傲娇的杜康也不会从心里惧怕他。

顾建英竟是不能迎视贺乾那双咄咄逼人的眼,本来极有shén • yùn极能招惹女人的风流眼,此刻寒光凛凛,看的她心惊胆战,头皮发紧,就怕一句话说不对,惹到眼前这尊大神!

说起来顾建英虽然欠缺社会经验,心胸狭隘,但不是笨的。有时候还有点鬼精明。她见眼前贺总大年底的寻林以青,便知道对林以青肯定有意思。她眼神下意识的带过齐志霄,发现他垂眼立在那一脸的面无表情。

顾建英选择了一条对她最有力最不着痕迹的说辞:“我妈刚刚也是心火过盛才说的。既然已经说了,话是收不回的。”这话没有直面回答,但也明确的表明了意思。顾建英委婉的叹了口气:“毕竟是姑嫂一场,请原谅我不想多说她的是非。”她表现了很好的素养。

那就是真的了!贺乾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眼睛里阴晴不定,眼珠在眼眶里来回动着,内心里刹那间出现过去林以青说过的一些话。

什么坚守,奉献0公分,什么她有尊严的,什么婚内没有出轨,什么她要给孩子们做个好榜样………

在他面前说的都是什么?!去tā • mā • de!连他想娶她,她都拒绝了,到底是故弄玄虚还是什么?对了,野种,有了野种必然有野男人?那男人是谁?!她一直有人所以才拒绝他的?!

“她跟的谁?”贺乾眼睛一定,锋芒毕露,再次盯向顾建英,跟大山压顶似得,黑沉沉的气息压了过去,沉声质问:“孩子父亲是你们当地人?”

顾建英察言观色,心中只觉林以青和他之间定是有一腿!不然眼前这位贺总为何如此愠怒?!孩子父亲是谁她也想知道,可林以青保密的太好,让她无从查起。见贺乾已经不耐烦地皱眉,眼里冒火跟要吞噬了她一样,她赶紧摇摇头:“我不知道。或许是当地人也可能不是,她行踪一向谨慎。”说出这话她心里竟生出几分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恶趣味。

贺乾双手紧握成拳,他阴郁难当!可胸口又跟硌住了石头,闷的他有些出不来气。

这不止是林以青欺骗了他还有的就是她辜负了他对她产生的深切情感!

她过往仿佛是一个美好的存在,集了中国妇女的传统美德,坚强,聪慧,不折不挠,不卑不亢,美丽已经远非外表。那至真的一面像带着法力的光一样,照亮了她富有特征的面容,白皙的瓜子脸和精致的凤眸,让她看起来如此不同,成了他心中的独特存在,所以就算以前嘴上说的再强横再难听也从未对她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越是拒绝,他越是发疯一样的想要得到她,别管是不是一时的兴趣和不甘,明知道她是带着孩子的寡妇,会让周围认识他的人知道后笑话,明知道他爹会强烈反对,气的都可能倒气,他也生了跟她在一起的念想,求婚是冲动,可越是冲动也越能说明那是他内心真实想法。先前挂了电话后他冷静想,算了,天下女人多得是,她再好也不值得他三番两次的自讨没脸,他干嘛要逼一个良家妇女,所作所为跟那个完颜王爷有什么区别?可待到太阳西降,就不想算了!想见她,竟是控制不了的想见!如果这算是爱,那么,他想他应该是爱上她了。

可如今…………….如今?

如果林以青是因为给死去丈夫守节,给孩子们做好榜样,或是因为本身的理智聪明她拒绝了心性不定的他,他对她都是敬佩加敬重的。

可如今听到的真实情况,给林以青贴上了不洁的标签,让贺乾觉得自己很傻b,为自己曾对林以青的高看而发怒,为对这样不堪的她产生不该产生的感情而羞耻!这一切简直像个笑话,他竟然看走眼了!被她花言巧语给骗了!

贺乾沉凝在思绪里,整个人冷飕飕的,看的人心寒。

屋里响起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贺总,你不要难为小英,她确实不知林总去哪,林总已经从富宝辞职了,我想她如果没去加拿大,或许会在她b市的朋友那,她朋友叫孙玲媛。”然后齐志霄说了孙玲媛单位地址。林以青曾经让他邮寄过东西,他记住了。

齐志霄不知道贺乾的高深背景,哪需要他多此一举的现殷勤。而因为这句话,贺乾视线一转眯着眼看向了他。

齐志霄心神一凛,仿佛被那锐利眼神看穿一样,他反应极快的走上两步,揽住了顾建英的腰。

觉得被骗的贺乾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虽然他此刻对林以青满怀愤恨,但也有些替她不值,这满屋里都是鼠辈,她过去还拼死拼活的帮着填坑,不说别的,单就赛车那次就有生命危险,想到这,贺乾心中又多了一分的混乱。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她给谁生的孩子?谁令她心甘情愿的0公分过?

贺乾深吸口气,愿谁谁的野种,这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林以青耍了他!她怎么敢以一种圣女贞德的姿态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他!欺骗他对她那些美好传统的敬重?!

他是一定必须要找到她的!别说她去加拿大,就算她钻蝎子洞,他也能把她逮出来,到时候别想他再客气!一定掰断她的蝎子,让她无力再敢反抗他!

贺乾上了他的越野奔驰,第一个就给杜康打电话,用杜康的家乡话一顿臭骂:娘西撇的你当初调查就是个屁!没一点切合实际的东西,你告诉我那些内容有什么用,我现在找个人都不知道去哪儿找,都该找谁?!你倒是给整了些男人出来,那你告诉那些人哪个跟林以青有一腿,你现在就告诉我!

面对老板的质问杜康举着电话瞠目结舌,这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他不敢反驳,双唇动了动还是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贺老板大过年的发什么彪,只能默默承受无妄之灾。

贺乾转弯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林以青以前说的那句毕业就结婚生孩子了,难道那野男人是以前的大学同学?

“你立马去给我找到林以青孩子在加国的地址。”贺乾第一个命令发出,接着又是一个:“重新调查,我要她详细资料,尤其是她上大学那会儿跟谁谈过恋爱,知道什么叫详细吧,细到针篦子!我这回给你五天的时间,如果你再唬弄我,就给我卷铺盖回你老家!”贺乾的声音又冷又狠,也格外的郑重其事,没一点吊儿郎当吓唬人的意思。

goodheavens!

别看杜康会赚钱,平时也眼高于顶,但他惧贺乾,委实震慑于贺乾发火。他了解贺老板的深远背景,别说是让他回宁波,就是让他今后喝西北风都可能。狠起来阴招多的是!

杜康咬牙切齿,郁闷难消,他发现那个叫林以青的女人就是他霉星,自打遇到她,贺老板就变了,被那女人接二连三的左右,别说当初那半瓶矿泉水的仇遥遥无期,指不定哪天因为她,他就disapear。

腊月二十八,眼看着要过年,也不知贺老板抽什么疯,竟让他细致的调查林以青。五天时间,哈,简直要命了!赶上这个万家团圆的日子,杜康手掌盖着额头,苦-逼极了!那么好调查的吗?

而顾家客厅里,在贺乾走后,顾建英看着齐志霄,似笑非笑的问:“今天是刮了什么风啊?没看到刚刚那贺总神色不对劲吗,你告诉她朋友地址做什么?”

齐志霄挑眉:“我不是怕你殃及池鱼吗?她已经离开富宝,可咱们还要继续发展,难不成你想那贺总对你有意见?”他轻叹了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傻丫头,商场上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个还需要问吗?还是你又吃醋了?”他轻捏了把顾建英的脸颊,贴着她唇调笑:“你个小醋包。我早都放下了,你什么时候能放下啊。”

顾建英见他如此亲密,便娇嗔道:“谁知道你放没放下,哼,你若是对我不好,我就找好男人---------”

齐志霄用吻堵住了她的唇,两人一时间缠绵起来。

而事后顾建英事想到林以青曾经的警告,想到林以青那些出其不意的雷霆手段,心里开始担忧,便严肃告诫顾母以后这样的话坚决不能说出去,否则富宝会有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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