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目送荀况随着孟子踏入曲阜阙里!并没有跟着过去!
孟子回到曲阜阙里,做了一些交代,将荀况留在曲阜阙里学习,带着一群学生,回到了家乡邹国,落叶归根,没过多久,也离开了人世。
孟子一生,如孔子一般,早年丧父,颠沛流离,中年晚年,带着学生周游列国,为各国所敬,却敬而不用。孟子主张“性善论”,强调“舍生取义”,宣扬“仁政”,提出“民贵君轻”。整理有《经》、《书经》,阐发孔子的思想学说。并且著有《孟子》一书,共七篇,名传后世,儒家后世地位,仅次于孔子,与孔子并称孔孟,对儒家影响极为深远。
孟子身死那一日,邹国举国哀悼。天下无数受孟子影响的学者,无不沉痛哀思。
多年后的未来,东秦天庭,张濡骤然出关。
一出关之际,天宫界,无尽浩然正气冲天,平铺而开,浩浩荡荡,震撼天地。
“张大人出关了?”东秦一些重臣眼睛一亮,纷纷前往张濡府上。
张濡出关了,但,在闭关之所坐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深吸口气,收了满天的浩然正气。
缓缓的,张濡踏出了练功房。
“张大人!”门口的韩非、南宫浪、吕杨等候之中。
“诸位大人!”张濡微微一礼。
“你可算出关了!如今,礼部事务繁多,大事,都需要我们帮着代批落印,我们都要忙不过来了,陛下如今也不知下落,我们……!”南宫浪叹息道。
“南宫大人不用担心,我见过陛下了,陛下一切安好,并且重悟了道家大道!”张濡开口道。
“什么?你见到陛下了?”韩非眼睛一亮。
“陛下很好,托我向你们带话,等大道有成,即会归来!”张濡对着众人说道。
众臣相互看看,得到王雄的消息,这才安心。
……
中古时代。
庄周送走了孟子,回到南华山,却是得到了来自天下各地的消息。
“邓陵子,在楚国,发出召墨令,聚天下之墨,共抗杨朱,为墨子报仇!”
“相里勤,在秦国,发出召墨令,聚天下之墨,共抗杨朱,为墨子报仇!”
“相夫子,在齐国,发出召墨令,聚天下之墨,共抗杨朱,为墨子报仇!”
金母元君将刚刚逍遥学宫弟子收集到的消息,递给庄周。
如今,逍遥学宫广收天下学生,天下贵族陆续而来,同样的,也带来了来自天下各地的消息。
“邓陵子,相安无事,就好!”庄周感叹道。
“哪儿相安无事啊,先前杨朱派遣六路兵马,南华山,北冥岛两路,还有其它四路呢,扁鹊飘忽不定,不知所终,但,相夫子、相里勤、邓陵子,尽皆遭到了偷袭!”金母元君解释道。
“哦?”
“不过,相夫子、相里勤、邓陵子三人,尽皆得了墨子临终前的馈赠,尽皆实力大涨,将各路来袭,全部打败了,这才有他们的愤怒,发出召墨令!”金母元君解释道。
“哦?实力大涨?”庄周微微皱眉。
“如今,天下墨家弟子,在墨子死后,正惶惶之际,三个大墨,三个墨子亲传弟子,成了他们心灵寄托,成了他们新的领袖!召墨令一出,纷纷前投!”金母元君解释道。
“墨家分为三派了?”庄周看向金母元君。
“不错,齐墨领袖相夫子,秦墨领袖相里勤,楚墨领袖邓陵子!墨家分为三派,如今,消息传得越来越烈,很快,就天下皆知了!”金母元君解释道。
“楚墨,邓陵子?这小丫头,这次看来受的刺激不小啊,居然想领袖墨家?”庄周苦笑道。
“你那女儿,你要去帮她?”金母元君好奇道。
庄周摇了摇头:“让她折腾去吧!实在兜不住了,我再看看!再说了,楚国靠着我南华山,也不远!有我在,谁敢动她?”
“随她折腾?你这是什么都由着她,出了事,你帮她兜着?你也太宠她了!”金母元君眼中闪过一股嫉妒。
“哈哈,小孩子,什么宠不宠的!”庄周顿时打着哈哈,岔开话题。
但,金母元君也只是一时泛酸,并没有在此事上多做纠缠。
“不过,墨子一死,最头疼的,恐怕就是杨朱了!”金母元君想了想道。
“是啊,我逍遥学宫,已经让他头疼了,如今,三道召墨令,墨家非但没有因为墨子死而衰弱,相反,却更加对杨朱学宫仇视了,一下子多了四个大敌!”庄周看向远方。
“老子创立道家,立《道德经》,道家根基就在这‘道德’二字,杨朱只求‘道’,而忽略‘德’,出问题,只是迟早的事!”金母元君说道。
“叛天者,就没有德了!”庄周冷声道。
……
秦国朝堂之上!
“大王,相里勤在秦国,发出召墨令,召集天下墨家弟子聚集,臣愿带兵,将其剿灭!”武安君开口道。
“武安君,稍安勿躁!”张仪出列道。
“嗯?”
“武安君,忘记我不久前,殿前之论了?”张仪却笑道。
“杨朱之患?”武安君皱眉道。
“不错,如今,不正应了我那杨朱之患?道家内部,有庄周崛起,如今,名动天下,与杨朱学宫共争大道,庄杨争道,已传遍天下了!”张仪笑道。
“庄杨争道?”
“在外部,墨家并没有因为墨子殒落而颓废,相反,墨分三派,各个都以灭杨为己任,此为好事啊!”张仪笑道。
“可是,相里勤在秦国聚墨!”
“聚墨,又如何?又不是宣扬墨家,蛊惑秦国百姓,我秦国海纳百川,何曾怕过百家弟子前来?”张仪笑道。
武安君点了点头:“也罢!”
武安君退下,张仪却是看向秦王:“大王,如今惠施再回魏国为相,可惜,早已不是当初了,杨朱学宫,内忧外患,已然不足为虑了!大王,可需臣再去一趟魏国,将惠施逼出魏国?”
龙椅之上,秦王看了看张仪,指头轻轻敲击龙椅扶手,平静道:“惠施不足为虑,不必了!”
“是!”张仪却是自信地笑道。
朝会很快结束了,下了朝会,张仪又遭到很多大臣的一番恭维。
毕竟,张仪的纵横之术,的确厉害,分析天下大势,无不中的,就连杨朱之患,也提前预知了一般。
张仪被一众官员捧着,也是一阵飘飘然。并且朝会后,还和几个官员去喝了酒,接受又一番吹捧。
到了傍晚,张仪醉醺醺的回了自己的府邸。
“老爷,家里来了客人!”一个管家前来禀报。
“什么客人?让他等着,有事明天再说,没看到本官如今扬名秦堂吗?连大王都对我赞赏有加,百官都夸我之才,我现在就要睡觉,其他事,明天再说!所有人,都给我等着!”张仪醉醺醺的喝斥道。
那管家本想点头,可看了看手中令牌,终究苦着脸道:“老爷,您以前交代的,执此令牌者,无论什么情况,一定要重待,并且一定要阻止您任何行为!”
“什么令牌不令牌的,我看看,到底谁敢扰我休息!”张仪醉醺醺道。
管家递出一个木制令牌。
令牌很普通,也很粗陋,上面只有两个字,鬼谷!
鬼谷?
看到这两个字,张仪陡然浑身一颤,一身酒意,瞬间清醒了过来。更是满头大汗。
“老爷?可要我去跟贵客说一下,明天,等老爷休息好了,再召见他们?”管家好奇道。
“闭嘴!”张仪惊的一声冷哼,酒意早已没了。
“人呢?人在哪?”张仪急切道。
“在偏厅!老爷要召见他们?我去招呼他们去主厅!”
“不,你走,通知所有人都走开,我亲自去!我亲自去!”张仪顿时喝斥道。
“我……?是!”管家应声道。
虽然满心疑惑,但,终究没敢忤逆张仪。
张仪却是小心的收好令牌,用法术蒸去了所有酒意,整理了一番仪容,前往偏厅了。
偏厅的下人,被管家全部叫走了。
张仪站在偏厅小院口,恭敬的对着小院内一拜。
“弟子张仪,恭迎老师!”张仪深吸口气恭敬道。
小院内没有声音,张仪并没有敢闯进去,而是再度一拜。
“弟子张仪,恭迎老师!”张仪再度拜道。
这时,才从小院中,走出来一个极为俊俏的白面男子,白面男子出来,看到张仪,却是对张仪微微一礼:“师兄,老师让您进去!”
“嗯?好!”张仪看了看白面男子,并没有多问,仅仅点了点头。
进入小院,偏厅之中,并没有点灯,只能借着朦胧的月色,隐约看到一个老者,此刻正坐在偏厅的一个蒲团之上,旁边点了一根香,老者在这昏暗的环境中,似品着茶。面前摆放着一个围棋盘。
没人和老者对弈,好似老者独自在落子一般,此刻捏着一枚棋子,看着已经摆满的棋盘,若有所思。对张仪前来,也没有注意到一般。
白面男子恭敬的走到老者身后跪坐而下。
“老师!”张仪恭敬一拜。
张仪的一拜,似打断了老者的沉思,老者这才抬起头来,将棋子放回一旁棋碗。
“张仪?多年不见,到是长进不少,纵论天下,未卜先知!”老者平静道。
“多亏了老师教导,在鬼谷之中,学生辩论百家学说,才有今日,即便如此,也不足老师百一!”张仪恭敬道。
“杨朱,已经成为天下焦点?”老者平淡道。
“是!”
“从今天开始,紧紧盯着杨朱的一举一动!”老者平静道。
“老师的意思是……?”
“这杨朱,恐怕忘记老子的遗志了!”老者微微一叹。
“哦?”张仪好奇道。
“不该问的,不要问!自己去琢磨即可!”老者沉声道。
“是!”张仪恭敬道。
“这位是我新收的学生,叫着苏秦,以后有任何关于杨朱的消息,告诉他,他会传给我!”老者沉声道。
“是,谨遵老师之令!”张仪恭敬道。
PS:历史上,墨子死后,墨家分为三派,就是这三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