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云扬可是用了许多杀手锏,才炼制成了雾隐刀,但凌天,却是凭借着自己的精血,没有什么依靠,就将一把刻有至少九座阵法的兵刃炼制出来,若是成功淬火,那么两者的炼器造诣,高下立判!
“而且,看着把剑的光芒和气息...似乎比云扬世子那把雾隐刀,还要更霸气一些啊,难道....”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在凌天和云扬两人的身上流转,但看向凌天,更多的是惊诧和羡慕。
能够炼制出极品灵兵,凌天的炼器造诣,已经是凝魄炼器师能够达到的巅峰层次了,甚至这把剑,可能比极品灵兵还要厉害。
这样一个天才,已经不是一般的天骄能够比拟的了。
云扬怔了怔,提着雾隐刀听着周围此起彼伏,都是凌天的字眼,脸色越发阴沉下来,眼中寒芒闪烁。
宇庭叹息一声,颇为无奈。
至于齐磊,更是面如死灰,如果凌天真的成功了,他代表的擎天宗,可就输的一败涂地了!
这,就是凌天真正的实力么?
“哼,诸位稍安勿躁他还没有淬火,能不能成功,还要看这把剑的内里热力,是否分布完美,他走到这一步或许是侥幸,能不能度过下一关,还未可知!”
洛千帆深吸一口气,狠狠压制着心中不安和震撼,但脸色确实难看到了极点。
独孤剑寒面无表情,眼中寒芒闪过,淡淡道:“时间已经所剩不多,炼制完毕者,将所炼制兵刃呈在石台之上,神兵府将会自行评判,制定排名!”
距离五个时辰的比试时间,还有不过半盏茶的时间。
确实已经非常紧迫了,独孤剑寒此举,就是为了刺激凌天,如果凌天着急,那么淬火一定会受到影响,因为其他人,都已经炼制完毕了。
“起!”
随着一声执事的呼喝,场上数百名炼器师,都将已经炼制好的兵刃放在平台之上,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阵法并没有将兵刃吞没,而是一件件兵刃带着破空之声,升腾而起,凌厉的锋锐之气,充斥整个药香谷。
兵乃杀伐之器,如此多刚刚出炉不久的兵刃凌空,场面非常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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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咻!
数百件兵刃凌空,但是此刻,却可以明显的发现,这些兵刃的高度,都不尽相同,而是按照品阶品质,被神兵府排好了价值依次排列,价值越高的兵刃,则位置越高。
此时,齐磊的兵刃位于所有兵刃之上,他下面,就是宇庭,两个相差不多。
云扬冷哼一声,此刻也是将雾隐刀放在平台之上之上,战刀瞬间升空,占据了最高的位置,其下数百兵刃,全部齐齐震颤,随即略微降低,向着四周散开,为雾隐刀,留存了一片空白的空间,方圆十几丈内,再无一件兵刃能与其共处。
第一极品灵器刀,当真不同反响。
看到雾隐刀气势凌云,云扬的面色稍霁,嘴角露出淡淡的得意之色。
此时,所有人都已经将兵刃呈上,器新榜更新,云扬位于榜首,只剩下凌天,还未进行淬火,但时间,已经到了最后时刻。
“凌天,快些淬火啊!”
杨少游在观景台上,有些着急。
雾隐刀如今风头无两,不知道凌天炼制这把剑如何,两者相比,到底谁能更胜一筹。
在众人瞩目中,凌天虚弱的弯起嘴角,捡起台上的剑刃,抛入淬火寒池中。
噗哧!
一时间,整座寒池都好似在轰鸣,寒池中寒水顷刻间就被蒸发一空,见了底。
“不好,这把剑的温度太高!调动阵法,向谭中注水!”
岳鼎仑一声令下,淬火池中,寒水翻涌上来,和那把剑的高温僵持不下,一时间大量的蒸汽犹如山云出岫,翻涌而上。
不一会,就将整座器道比试的平台笼罩在云雾之中。
炼器师们傻眼了,这就紧紧是一个淬火而已,就这般气势迫人?
让他们更为惊讶的是,在淬火足足进行了十几个呼吸之中,一道高达五丈的异象升腾而起,那赫然是一座云山之上,雷电翻滚,火光隐现,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云雾中诞生一般。
“嗅!”
这时,一道破空声响起,一把兵刃从云雾中窜出,直奔最高处的雾隐刀而去,
随后,两把兵刃同时凌空,不过凌天的那把剑去势不减,后来居上,直接将雾隐刀压在下方,占据了最高位置,将其强行逼迫开。
这般情形,落入众人眼中,都心中惊诧,脸上露出震惊之意。
凌天所炼兵刃,确实更胜一筹!
但是,还未等众人回过身来,宝剑之下,那弥漫小半个药香谷的云雾,在下方翻涌卷起漩涡。
漂浮在地表上的雾气中,遍布雷光,游走宛如镭蛇一般,雷霆相交,噼啪作响,声势极为骇人。
这些雷光,沿着中心隆起的云山,蜿蜒而上,目标正是悬停在最上方的剑刃!
“还没完,凌天的这把剑,还未吸收完异象!”
“如此宏大的淬火云雾,应该是地器才会拥有的吧?若是全部吸收,这把剑的威力,还会再攀升一大截!”
“没错,地器淬火会出会有地器之魂凌天,凌天这次虽然没有,但气势不差寻常地器了!”
一众炼器宗师七嘴八舌,但全都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一个还未吸收异象的兵刃,就已经凌驾于雾隐刀之上,那么若是最终形态,该有多强?
终于,地面上游走的雷蛇,蜿蜒向上,注入高天之上倒悬转动的剑尖。
一层层雷芒在剑身上涌动,游走在凌天最后用精血刻画的血色线条中。
“吼!”
一道极为低沉的声音响起,好似闷雷,又好似巨兽低吼。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被雷蛇刺激,渐渐苏醒。
“这雷芒,应该是雷劫金中的劫雷!凌天在控制着劫雷对兵刃做最后的淬炼!”杨少游道。
“不,不完全是。这雷芒,更像是在激活某种东西!”岳鼎仑此时也不由的站起身,负手立在观景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