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遁甲!?”
凌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怎么?你知道?”
阴碧落的声音也变了,甚至比凌天还惊讶。
“不...不知道,只是听起来,很高深莫测的样子。”
凌天耸耸肩,心中却是暗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奇门遁甲。
奇门遁甲是他前世那方世界道家最高层次的玄学,相传上古时期九天玄女带着天篆册金甲神章助黄帝击败蚩尤,而神章中演化了一千零八十局奇门遁甲术,可比阵法玄秘多了。
而凌天也只是听闻过,却从未研究过。
“高深莫测是必然的,到现在,我们也只是用了些皮毛.....”
阴碧落遥遥头,给凌天扔过来一顶黑色斗篷。
“穿上它,不然进了这门你必死无疑。”
凌天将斗篷披在身上,发现这斗篷是一种特质的丝线编织而成,能隔绝大部分的神念渗透,是极为不错的隐蔽型工具了。
“之所以找你帮忙,其实也是我无奈之举。”
阴碧落一边走向馘门,一边好似在自语。
“我是我师父唯一的弟子,为了师父,我愿意复出一切,甚至去求你,不然,我宁可一刀杀了你!”
“我不知道我师父是如何中毒的,他虽然不是云侯的对手,但是我相信,整个云州,没人能重伤我师父,但是这次...他回来的时候,半个身体都被结了冰,寻常人触之即死,我们从临近的雍州和扬州寻了很多丹医,却束手无策。”
“半年前,一个来自扬州的丹医说我师父是被所谓的寒溟侵蚀加上中了一种极其强横的血毒,如此之下,才如此严重,他说,或许阴冥晶兰能够救我师傅一命。半年来,我寻遍云州,终于在黔西得到了阴冥晶兰的消息,但是...”
“额,就是..就是我们见面那一次?你...你其实是为了找阴冥晶兰救你师父?”
凌天挠挠头,略显尴尬。原来这阴碧落,到也不是个真正的冷血无情之人。
“嗯,我和姬九幽也有仇,只不过一起办了而已。我寻遍黔西,没有发现阴冥晶兰,也没有找到姬九幽,便又回去找你,而你,也确实没见过阴冥晶兰...是么?”阴碧落好似心中要有希翼,忍不住在馘门之前停了下来。
“没有...真没有,难道我还要说第二遍么,要是我有,我立刻拿出来救你师父!”凌天两手一摊,一脸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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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核内,桃夭夭躺在桃树的下,双拳砸地,两脚乱蹬,眼泪都笑出来了。
“哈哈,这凌天真是说瞎话脸都不红呀,对不对,小兰兰!”
桃夭夭身前,是一株冰白色的兰花,就扎根在桃树下,花开的很茂盛,在它对面,金葵躲得远远的,沐浴着桃树上不时掉落的露水,枝叶都在兴奋的颤抖。
“嗡嗡...”
一群超级大的蜂飞过,将爪子上的泥土丢在桃树下,而后又向远处飞去。
桃夭夭起身拍拍手,看着越来越大的空间,也很是满意,“看来,本小姐应该再找些小伙伴来了!”
而在空间的角落处,一副金棺椁,却小无声息的、轻轻的颤动了下...
......
“希望你没有骗我!”
阴碧落一道森冷的目光从斗篷下迸射出来,“若不是因为你的...”
“我?我的什么?”
见阴碧落声音戛然而止,凌天问道。
“没什么....”
馘门下,阴碧落失望的叹息一声,仰天道:“寻找阴冥晶兰无果,师父的情况越发严重,虽然堂主们都安慰我,但我知道,师父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于是我潜入各大势力,搜寻有关寒溟和血毒的消息,终于,我在一本古籍中,找到了一个或许能救我师父的办法...”
阴碧落又看向一脸呆滞如木鸡的凌天,“而这个办法,全云州,只有两人能做到。”
“两个人,就有一个是我?”
凌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眼睛转了转,恍然道:“难道另一个人是...神兵府大长老岳鼎仑?你说的办法,是我的...金暴炎?”
“没错...估计记载,寒溟是一种可怕的寒毒,只有世间炽烈之物,才能与其对抗。而这其中,火种,便是最佳的选择,而整个云州,火种热度最强的,就是金暴炎中的金风雷了!”阴碧落点点头。
“寒毒...我说老兄,你不会真相信古籍上的记载吧?用火种驱毒疗伤...这,太危险了。”
“你觉得,我还有选择么?我师父,还有时间去等么?”
“这,就算如此,也轮不到我吧,我就是个小辈,身怀金暴炎不假,但可从没给他看过病。丹会大长老,应该更适合。”
阴碧落摇摇头:“岳鼎仑?以我师父的身份,如果让他们知道,暗刀门的门主已经危在旦夕么,将会发生什么?就算是朋友,也知道这个时候人心险恶,更何况,我师父没朋友。”
“我寻到的所有丹医,都不是云州的。你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外人...来自云州的外人!”
“那如果...我没办法救你师父...”凌天的冷汗下来了。
“下场会很惨,走吧..”
阴碧落的身影隐没在馘门之下,消失了。
凌天厌了口唾沫,也紧跟在身后,穿越馘门。
馘,凌天在研究古兵刃的时候,就见到过这个字。
当时他从物贩子手里,借过一把战国时期的青铜宝剑,说是青铜宝剑,但是凌天经过研究发现,锻造那把剑的材料,根本就不是那个世界所拥有的青铜,而是一种锻兵古谱上记载的玄阶材料。
那把剑之上,共有铭九字,而第一个字,就是这个馘字,凌天查阅古籍,知道这个字意味着战争和杀戮,将越境的敌人斩首,头颅用来计算军功,就叫馘!
而这馘门的意义,不言而喻。
入门者,死!
深吸一口气,凌天直接迈入。
霎时间,一股寒气,从皮肤渗入骨髓,这一刻,凌天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斗篷上升起一层淡淡的幽光,将外界隔绝,凌天这才好受了些。
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宅院的大门。
或者说,更像是一个衙门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