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侯夫人还算淡定,可秦明月却是娇呼一声,有些难以置信。
凌天在莽山内,也给过她驻颜丹,但成色可没有这三粒好。
“不,我平日里用的就是上品驻颜丹,但可比这三枚差远了。”
云侯夫人看向凌天,问道:“你可知道,这三昧驻颜丹的价值么?”
“凌天不知,但凌天知道,再好的丹药,用对了人,才最有价值!”
“呵呵,倒是和月丫头一样的巧嘴!”
云侯夫人点点头,看向凌天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不错,这礼物我很喜欢。”
......
在飘云阁,秦明月和凌天三人一直陪着云侯夫人直到傍晚。
云侯夫人似乎对岭南的事情很感兴趣,问了许多,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相谈甚欢。
直到云侯府晚宴开始,几人这才作罢。
凌天盘坐在云侯府晚宴大殿的末尾。
一边听着身侧秦邵阳的叙说,一边看着极远处的那道笼罩在银色光晕中的伟岸身影,也是摇头叹息一声。
人太多了。
云侯府半月一次的家宴,聚集了足有上千人。
这等场面,凌天还真的未曾见过。
“哦?你是说,你娘亲,是云侯最小的妹妹?”
收回目光,凌天饮下一口灵酒,挑眉道。
“对呀,云家这一辈一共七个兄弟,六个姐妹,我娘乳名十三妹,是最小的,当然也是最年轻的。如今的云侯是兄弟里面最小的,但是武功谋略,却是顶尖。之前那个云明,是我大舅家的小儿子,他对面的云巧儿,是大姨娘家的小女儿,总之,十二个兄弟姐妹,都比我娘的资质天赋高,家世也比我爹爹要强很多。”秦邵阳猛灌了一口酒,苦笑一声道:“不然我们也不会坐在这末尾!小爷我真是受够了这种等级压迫!”
“慢慢来,别人给的尊重不是真正的尊重。想要别人尊敬,就自己去争!”
凌天拍了拍秦邵阳的肩膀,“来,干了!”
“干!”
兄弟两个一阵狂饮,凌天又问道:“邵阳,那个笼罩银色光晕的是你舅舅云州侯,那中间的那个老太太是何人?”
凌天话音刚出口,就被秦邵阳一把捂住了嘴巴,示意他噤声。
“天哥,这你可不能乱说!否则没你的好了!”
秦邵阳看了一眼四周,悄声问道:“你知道在这云侯府,谁最大么?”
“云侯府,当然是云州侯最大了!”
“错!”
秦邵阳摇了摇手指,在云州,我舅舅最大,但是在这云侯府,却是我姥姥最大,诺,就是你说的那位老...”
“你姥姥?云侯的娘亲?”凌天挑眉,有些哑然。
“没错。姥姥被武皇封为云国太夫人,你要称一声云老太君的!在云侯府,姥姥才是一家之主!”秦邵阳点头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凌天搓着手指,心中思量。
“嗯,不过咱们这次来的到还真是巧了,一个月后就是姥姥的寿辰,届时云州城会大肆操办,百家来贺,千宗来朝!热闹程度,可不亚于上元节了!”秦邵阳眼睛一亮,道。
“这么巧?!”
凌天若有所思,“那你这当孙子的,应该要准备寿礼吧?”
“哎呦,还真是。这倒是个烦心的事,这几天,你可得帮我好好物色物色礼品...”秦邵阳以手扶额,有些发愁。这东西,他可弄不好。
“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凌天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大殿之上的歌舞,突然肩上一震,让他陡然一惊。
猛然回头,却发现不知何时,岱秉德已然站在他的身后了。
“德老...”
凌天连忙起身。
“不要声张,跟我去外面走走...”
凌天看了一眼旁边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秦邵阳,点了点头,便跟在岱秉德身后,出了大殿。
云府幽深,月光洒落。
“德老,之前为何没见你来大殿。”
陪着德老走了良久,凌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呵呵,那是云府家宴,而我,只是云府的下人...”岱秉德停下,微笑摇头。
“德老说笑了,您是云府大管家,修为有这般高。地位尊崇...”
“错...”
岱秉德打断凌天。
“我生在云家,但是我不姓云。我父亲就是云府的一个家奴。虽然我天赋不错,也很争气,陪着老云侯南征北战,夺得不少功勋。但我始终都是云家的家奴,从我出生的那一天,就印在了我的骨血里。”
“云府家宴,云侯请了我无数次。但是,都被我拒绝了...”
“原来如此。”
凌天应了一声,也没有再多说。
“凌天啊,你是个聪明人...”
岱秉德莫名的说了一句,便迈开步子继续走。
“听说你见过云侯夫人了?”岱秉德突然问道。
“是,云侯夫人待人极好。”凌天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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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夫妇出自中州一等贵族崔家,品性自然极好。”
岱秉德不以为意,又问道:“你可知道中州有五大世家?”
“凌天不知。”
他对这个,还真的未曾了解过。
“李、崔、杨、王、张!这是中州五大贵族世家,皆是一等,而且是一等中高高在上的存在。”
凌天颔首,“晚辈知晓了。”
“对了,我听说,你在岭南,也是有家族的,好像是在啸风镇,对么?”
突然,前方的岱秉德又停下问道。
凌天心中咯噔一惊,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从心底涌起。
他不明白,为什么岱秉德突然就提世家,而最后又提起了凌家。
一个乡野村寨大的家族,岱秉德怎么可能是听说的,分明就是调查到的!
这岱秉德,再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