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自认是月神所派,让不少信徒盲听盲信。为了不引发过大后果,圣月教上下秉持冷漠态度。”这助教快速答着:“如果我们自己,都表现出对他们的上心,那就会有更多的人跟风,更可能质疑我们。”
“如今,虽然确定了他们表面上要做的是什么,但却还未打听出他们的姓名。毕竟,很多人已经习惯冷漠了,即便他们打着月神旗号,也只是让人去看看热闹而已。”
“不过,他们中有一个小丫头,很是活泼的样子,一直称一个领头模样的人为‘龙叔’。”
龙叔?
圣尊低眉沉思了一会,捋了捋下巴的长须,像是想到了什么,只是不是很确切,眼神闪了一下。
这个事情,难道真的与之相关?很说得通啊!只是他们太高调了吧?
“本尊知道了。”圣尊知道手下人较为保守,一定不会打草惊蛇,过多地进行接触的,当前所打听到的消息,已经是全部了。再次道:“本尊会亲自查探一番,他们没有做出辱没月神的行为前,没有本尊的之命,任何人不得出手。”
“谨遵圣尊之令。”
见到没有其他的事,这圣尊的身形顿时拔起而起,不一会就飞出了殿堂,而后来到空中。
身形没有在空中停留,而是朝着昙月城的西门而去。
……
昙月城的西门外,原本的平地上,被搭起了一个两米的高台,所用的皆是木料。
高台很简易,就只是高台而已,没有专业表演舞台剧那样的幕后后台。一旁有着一截截圆木搭成的梯子。
这些木料全都是全新的,是安姿在不远处的山林中砍伐而来,都被对半削平。然后就给到桥万龙和桥大山两人手上。两人对于这样的工作,真是无比地熟悉,干的得心应手。
因为不需要怎么规划,也不是长久使用的,所以很是简易,一切都是照最低标配的来,唯一讲究的便是结实了。
毕竟是桥大山所为,在木料的一些位置,掏出不少的括口,最后才用东西固定。
上台表演,自己几人不会有什么,但若发生意外,小不点可能会因此受伤。
此时,高台已经搭建好,桥万龙取出了小舟,直接当成几人商议之地。到了这一刻,完全不需要遮遮掩掩。
几人都围在一块,相对坐着。
莫天历头疼,抬头看了一眼天上,很是无语的样子。
这不是什么超乎预料的事,而是这太儿戏了。到这一步,已然猜到桥万龙的计划了。完全不知道这脑筋是怎么长的,这样的破局之法都能想得出。
“明天就要表演了,大家今晚可要养足精神,同时也要想想,自己能够表演什么,可千万不要丢人啊!”桥万龙看了下高台,对于在高空出窥视的圣尊,完全不予理会。
“龙叔龙叔,无双可以唱歌,跳舞也行。”小不点蹦蹦跳跳,那意思像是想要第一个上台一样,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而且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这自然是极好的,无双的歌声一定能折服很多人。”桥万龙笑着点头。如今的小不点才是真正的小不点,可没有之前,为了赶路而积攒一路乏闷的样子。
“我也可以跳舞。”白淑妤无语点头,方式千千万,却偏偏选择这样做,也真是没谁了。但或许,这方法是最为简单的,也是当前的自己几人能够做得到的。
“那我舞剑吧!反正不能全是娱乐节目。”安姿倒是觉得这很有意思,虽然没有和人对战来的痛快,但有时候也是需要放松的。
而且,这一次上台献艺的目的,可不是什么真正的表演,有个能拿得出手的就行。
“啧啧!既然不用全是娱乐节目,但又要有所意义,那我就来一场灵魂拷问吧!”岳谨突然恶趣味一笑。
这一次的计划,就是要引起足够多的人注意。来自内心的声音,不论是谁都无法忽视。特别是一些普通人,他们所在的层次低,在很多的需求上,无论多少都无法满足的。
桥万龙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梦戌。
梦戌一凛,也看到了孙女梦无双那期盼的大眼神。顿时脑筋急转,不想将老脸丢尽,还是在自己孙女面前。老脸一红道:“咳咳!我拉二胡拉得不错,应该能够出点力。”
桥万龙再次点点头,然后看向莫天历。
“咳咳!这个我也要上台?”莫天历浑身一抖,看着这一双双眼睛,特别是小徒弟梦无双的,一下子如坐针毡:“如果真的要,那我以武会友可行?”
“不是吧?堂堂九重嶦高徒,难道没有什么才艺傍身?”安姿打趣道。
小不点听了,对自己这师父也是露出失望之色,苦着一张小脸。
莫天历顿时心如刀割,但是在这一块上,真的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啊!当即将目光看向桥万龙,找一下平衡:“你呢?你上台表演什么?”
“我是主持人,是不需要表演的。”桥万龙厚着老脸,一本正经地说着,完全不理会莫天历那吃了苍蝇的表情。
安姿和白淑妤两人,已经娇躯生颤,显然是被逗笑了,但却硬生生憋了回去。
一旁的梦戌,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有手艺,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明天怎么过呢!
小不点那么期盼这次表演,作为爷爷一定不能破坏了。
“龙叔,那俺干啥啊?”似乎是觉得几人的谈话很有意思,桥大山便憨笑着凑上来。
“明天大家都上台之后,你就知道了。”桥万龙像是一切尽在掌握,很是运筹帷幄的样子。
看到这,莫天历顿时就明白了了,桥万龙对桥大山有特别的安排。
这让莫天历更不平衡了,自己可是九重嶦弟子,比不过岳谨几人的才艺,就连徒弟梦无双和梦戌都比不了,如今连憨傻是桥大山都比不了吗?
一身强大的实力,与娱乐性的才艺来说,根本就不是相配的,但为什么自己那么难受?
……
天上,圣月教的圣尊将几人的行为都看在眼里,虽然听不到桥万龙几人说什么,但是从口吻上却能够意会。
这圣尊也知道,自己被桥万龙他们发现了,特别是莫天历,还特地地抬头看了一眼。
一直观察了半个时辰,圣尊这才晃悠悠离去。但圣尊并没有返回昙月城,而生鼓起御空之法,往南边飞去。
一直离昙月城几十里后,圣尊的速度突然暴涨,空气中传来一串爆响,而后圣尊的身形便消失在空中。
只是片刻,这圣尊的身形再次出现,但却已经离开昙月城数千里之外。
凌空而立,圣尊感受着周围,确定没有被人跟踪没有人窥视,这才继续飞掠而去。
圣尊这样做,为的就是确定没有人跟踪。那样的极速飞掠,虚空会出现很大的响声,即便能够将声音压下,那特有的波动是藏不住的。
圣尊在鬿祀的地位,绝对是顶尖的人之一,虽然有这样的身份,但是盯着的人却不会少。
身形落到低空,圣尊便在山林间飞掠,一连穿过几座大山,身形这才微微停下。
这赫然已经到了圣尊的目的地。
圣尊的面前,这是一个小山岗,山顶略坪,有一茅草房孤独地落座其上。茅草房有些杂乱,看样子像是许久没有人住一样,但是茅草房的一些东西,却被收拾的很好。
至少少数还凌乱着,这是有人刚刚回来,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所以才会这样。
而茅草房的旁边,有一块几平米大的菜地,长着一颗颗‘卷心酥’,只不过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打理,菜地上满是杂草。.
而一个人,就半蹲在这菜地上,将杂草一一拔除。
这人看着年轻,身上穿的衣服在鬿祀很醒目。五颜六色,很是不搭。
和鬿祀的传统服饰比起来,却显得很有生气,虽然看着另类,但和暮气沉沉的灰袍,或者彰显圣洁、满大街都是的月纹袍来说,显得很是耀眼。
如果桥万龙在这里,一定会非常惊讶。
这个穿着五颜六色的人,赫然就是在孽塃山之时,与柳慕碰头时被鬼虚煞风卷出来的人。
这人的身份也就显而易见的了。
这是鬿祀之人,因为种种情况,这人被派到寒煋打探情况之类的。
“不是才刚走吗?怎么又来?是来给我拔草的吗?”半蹲在地上的人,知道是谁来了,没有起身,用很是平淡的语气说着,像是不当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圣尊。
“我知道答应过你护理好这菜地的,但是琐事太多,很是抱歉。”圣尊再次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没有人窥视,上前了几步道:“但也犯不着,对我如此冷漠吧,孩子!”
“冷漠,不就是鬿祀的常态吗?你说是不是,我的好父亲。”这人听了对方的话,只是闭眼叹息了一下,继续拔除地上的杂草。
这两人,赫然是父子关系。
“刚刚回到昙月城,然后就听到了一个消息,所以就再来确定一下。”圣尊来到自己儿子身边,蹲下身来如同寻常父子那样,一起护理着菜地,一边拔草一边道:“你也知道的孩子,鬿祀的局势,谁也左右不了。”
“我们要有所牺牲,才能让鬿祀承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