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看到在承冯家房顶之上,有一直黄鼠狼正在后退双立前脚弯曲,佝偻着身子,两条后腿一步步的走着。
此时那承冯靠墙走路的样子,就和他家房顶上面的那只黄鼠狼如出一辙!
那黄鼠狼走到房顶的尽头,转身再次往回走,同时承冯也跟着往回走,时间和动作都几乎一致。
难道是承冯被这只成了精的黄鼠狼给上了身?!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以解释现在这种诡异状况的理由了。
只不过这黄鼠狼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上他的身?
“玲珑,是不是这黄鼠狼上了承冯的身了?要不他怎么会跟那只黄鼠狼动作都一模一样?”我转头看着站在我身旁的玲珑问道。
玲珑听到我的话后,好似有些冷先是把绒衣紧了紧,这才对我说道:“琴生,这个我还真的不懂。”
“你爸爸他是个道土,你从小跟着他长大,居然都不会一点儿道术?”玲珑刚才的话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本以为她和那算命老头一样,精通各种捉鬼除妖之法。
玲珑看着房顶那只还在不断来回走的黄鼠狼对我摇头说道:“我爸爸他并没有教给我那些捉鬼除妖的术法,我跟他只学会了相面、卜卦、奇门,六壬,四种秘术。”
“原来是这样,那承冯现在这种情况,我估计是不是只要把那只上他身的黄鼠狼给打跑了也就行了?”我问道。
“恐怕不行吧,不过我之前听过我爸爸他跟我说遇到四大仙儿上身后,来硬的不行,倒是可以用桃树枝条抽打被上之人,便可克之。”玲珑对我说道。
“桃树枝?”我默念了一遍,四下看去,心道:这我们村子里除了杨树便是柳树,这短时间桃树枝上哪找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附近入群发出了一阵阵惊呼的声音,我忙转头朝着承冯那边看了过去,发现此时的承冯已经站定在了屋门口,只不过他的手里面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粗麻绳。
他一边把粗麻绳系在屋门之上的横梁上面,口中一边念念有词:
“上吊好啊上吊好,没来痛啊没来痒;上吊好啊上吊好,没心事啊没苦恼……”此时我清楚的看到承冯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表情也变得极为狰狞可怖!
承冯家里面现在就他和他老婆,他老婆赶去邻村找‘神婆’,所以这才剩下承冯一个人在家一直没人管。
“快快快,都别看热闹了,先拦住老承!”这时,入群之中有一大爷当先喊了一嗓子,本来都围在一旁看热闹的入群顿时冲上前好几个汉子,拦住了准备承冯,把他给按坐在了门口的水泥台子上。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有人上去阻拦的时候,承冯并没有反抗,双眼发直的看着前面,仍由被人给按住。
看到这里,我再次抬头朝着房顶看了过去,却发现之前那只在房顶之上的黄鼠狼已经不在……
难不成它走了吗?
“都让让,让让,神婆来了,神婆来了……”在身后传来一阵喊声,我回头一看,正是承冯的老婆带着一个拄着拐杖、满头白发的老太婆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那老太婆走近承冯身前后,先是抬头朝着房顶看了看,然后盯着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承冯好一会儿,突然开口大声喊道:“黄二大爷在此,快快点烛生香!!”
围观的众人听后,一个个面面相觑,这神婆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这害人的畜生怎么还得点烛生香和祖宗神仙一般供奉着?
虽有疑惑,但为了救自已家的男人,承冯他媳妇儿倒也不敢耽误分毫,忙按照神婆所说跑到屋里寻找去了。
片刻,承冯的媳妇儿她手中拿着香烛就小跑了出来。
一阵忙活之后,神婆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好了,他醒过来也就没事了。”
承冯媳妇儿点头答应、连连道谢,先招呼村民帮忙把承冯给抬进屋,然后她出门送神婆回村。
神婆走后,院子里围着的众人见再无热闹可看,也便各回各家。
就在我准备叫着玲珑也回家的时候,她却一把拽住了我,脸色有些发白的对我说道:“琴生,这件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什么意思?”我一下子就被玲珑给弄蒙圈了。
“我刚才给那个叫承冯的人卜了一卦,卦象为驿马劫煞!”玲珑说道。
“驿马劫煞?这卦象有什么含义吗?”我疑问道。
“乾纳甲壬,寅午戌日,马在申,劫在亥时!”玲珑看着承冯所在的那间屋子说道。
“玲珑,你、你这能给我翻译一下吗?不怕你笑话我,你刚才说的那些我这一个字都没听懂。”这没道家基础可真可怕,看来以后这方面我得多学点。
“意思就是八卦纳甲,寅、午、戌日,驿马在申宫,劫煞便就是在亥时!也就是今晚的9点到11点这两个小时之间,承冯此劫定难逃。”玲珑说着把前额的发髻顺到耳后,又接着对我说道:
“而且刚才我还看了承冯的面相,他面部命宫低陷狭窄且有直纹,脸色发青,这是要惨遭横祸之凶相!”
“如果照你这么说来推断的话,那么今天晚上9点到11点之间,之前那个想害死承冯的黄鼠狼精还会再回来继续害他?”。
玲珑点头肯定的说道:“恐怕……十之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