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么离奇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他身上,也不知道这个村子里还有多少外面的人,依照目前的形式来看,敦彰说的话是对的,哪怕他能一眼看出谁是,却也无法左右那些忘记外面记忆的人,没有记忆就没有归宿,为什么要冒险去一个相对来说完全陌生的环境呢?
“老大你说得对,那我们现在就出去吧。”柳琮明点点头,俯下身背上了辛小欣,敦彰头受伤,血流的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影响行动却是肯定的,在路程的前半段,只能靠他了。
按照苟熠的说法,那个边缘离村子起码有一个时辰的路程,仅靠步行到那估计天都要亮了,但只有现在是最安全的,因为但凡醒过来有勇气出门的人,都被村西那头的光亮吸引了,而远远处在另一头的他们,出个村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我们赶紧走吧。”敦彰说道,“不然等那个女人反应过来,叫人就来不及了。”
说着一马当先的迈开了步子,他们本就离村口不到百米,几十步后,敦彰的左脚踩在了村外,很快的,另一只脚也跟着迈了过去,然后,“腾,啪。”
一连串沉闷的木头倒地滚动的声音传来,柳琮明目瞪口呆,他不是没听到苟熠临行前说的话,只是并没有在意。
村西地势,边缘黑暗,帮助抢亲,分辨现实,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已经掏空了他原本就不是很灵光的大脑,以至于忘记了最重要的东西,一开始出场他们俩可是木头人啊,是在黑夜村子里两个条件下才化作人形,现在天倒是黑了,可目标,是几公里外的黑暗,该如何在有限的条件下,达到最优解?
化作木头滚过去?还是辛小欣带着他们走?又或许最重要的只有距离,离开村子就是木头,不然他们在存在里的白天怎么不算?
“这根本就是无解!”在柳琮明的指导下,辛小欣半抱半拉着将敦彰这块木头拖了进来,成功在两人面前重新化作人形后,愤愤骂道。
而辛小欣只低头握了握手,木头很重,手指甲缝里都是扒拉出来的泥,从很久之前就有的巨大的力气,现在好像也消失了,是因为鬼新娘从自己身体里彻底离开了吗?力气大就是她给她的馈赠?
柳琮明拼命的想从苟熠的字里行间察觉蛛丝马迹,白天,为什么是白天?村子里白天和晚上都是人形,村子外的晚上是木头,那村子外的白天,就可以维持人形了吗?
不能保证,却值得一试。
他欣喜地将结果告知,敦彰和辛小欣对视一眼,目前好像也没有其他方法了,遂点点头,在村里人辛小欣的带领下,找了个许久没住人的离村口近的稻草屋休养生息,等待白天的到来。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
鬼新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在村长面前媚笑,然后飘然落下给宋静妤包扎手腕的伤,虽然血流的差不多只是多此一举。
她动作轻柔,仿佛呵护一个绝世珍宝,若是没有死气散发自带着阴邪,绝对算得上是一副绝美画面,可惜…
“等着吧,辛小欣很快就来了。”
列车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