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尝尝!”希希迫不及待的夹起盘子里的排骨,只尝了一口,就发出夸张的赞叹:“简直太好吃了!”
希希一脸期待的看向厉云州,“爸爸,你的手艺这么好,以后干脆每天晚饭都你来做吧。”
话音刚落,就被厉云州在头上敲了个栗子,“你这小子,把我当佣人使唤呢?!”
看着他们父子俩打闹,我嘴角的弧度慢慢上扬,眼中带着几分欣慰。
厉云州和希希之间相处的已经越来越好了,希希也越来越放得开,愿意在厉云州面前撒娇耍赖,还会对厉云州软磨硬泡,让他答应自己的请求。
在他们父子俩的欢声笑语中吃完了这顿晚饭,厉云州命令希希去洗澡,自己则主动包揽了刷碗的义务。
我坐在客厅里,手机里搜索着脑癌的相关资料,上面的数据显示,脑癌晚期患者的治愈率很低,即便是发现的早,仍然有很大的风险。
我心中更是暗暗坚定了自己的决定,正走神时,听到厉云州走出来。
我几乎是立刻将手机屏幕熄灭,把手机藏在了身后。
厉云州却把我的动作都看在了眼里。
他半眯着眼睛向我靠近,“藏着什么呢?这么怕我瞧见?该不会在偷偷和哪个帅哥聊天吧?”
看他故作吃醋的模样,我非但没有否认,还一本正经的点头,“对呀,趁着还没有和你复婚,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免得错过一个比你更好的。”
“你敢!”厉云州眸中充斥着醋意,捏着我的脸颊,颇为自信的说道:“这世界上没有比我更好的男人了,你不需要再考虑了,这辈子你只能是跟我纠缠了。”
厉云州同我开玩笑的说道:“或许你可以等我们老了的时候,等到我先你一步走了,那个时候在给自己另寻个老伴儿吧。”
他说的只是玩笑话,可我的心头却浮起了苦涩。
都说白头偕老,这是情侣之间最简单不过的愿望。可眼下这个愿望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奢侈。
我没办法与他白头,更没办法与他偕老。
我双手勾住厉云州的脖子,我的主动让他有一瞬的整冷,随即是惊喜。
我定定地看着他,喃喃说道:“厉云州,我这辈子,仅你而已。”
“我也是。”
他炙热的双眸盯着我,让我心里的不舍更加强烈。
我感觉到自己眼眶发热,在泪水夺眶而出之前,我倾身吻了上去。
厉云州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随后环住了我的腰,将我慢慢放倒在沙发上,炙热而浓烈的吻席卷而来,他的手在我身上不安分的游走。
我们的呼吸愈发急促粗重,我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温度不断的上升,贴近我皮肤的手也带着滚烫的热意。
但在最关键的时刻,厉云州似突然抽回了一丝理智,堪堪停住了动作,结束了这个缠绵的吻。
他的双眸藏着被刻意压制的渴望,深呼吸以调整自己的情绪。
他低哑的声音说道:“你还怀着孕,我不能伤到你和孩子。”
他坐起身,把我拉进他怀里,我静静地靠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拉过厉云州的手,摸上我的腹部,他蓦然瞠大了双目,惊讶于手下的胎动。
“这……这就有胎动了?”
看他那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忍不住轻笑,“瞧你这副模样,像第一次做爸爸似的。”
“差不多。”厉云州满眼期待的再次感受着,他的惊喜我能够理解。
当初希希是早产,而且那时他有太多事要处理,从未真切地沉浸在准爸爸这个角色中。
我看着厉云州,自言自语般的喃喃:“这个孩子好像很活泼,以后说不定是个捣蛋的角色。”
厉云州确实乐呵的很,“没事,调皮一点才是孩子的天性。不过如果是个女儿就好了,这样一儿一女就凑成了一个‘好’字。”
我故作娇嗔:“怎么?如果是男孩你就不喜欢了?”
“当然不会。”厉云州满眼的期待,“是儿子我也喜欢,以后闯祸了,我替他收拾烂摊子!”
“人家都说慈母多败儿,我看你这个慈父也不太靠谱。”
厉云州笑着打趣道:“以后你唱红脸,我唱白脸,这孩子用要有个宠他的嘛!”
看着厉云州对这个孩子的期待,我心中泛起不忍。
倘若厉云州知道,在这个孩子和我之间只能选择一个,那对他来说是很痛苦的决定。
我知道他一定会选择我,可这个没有出世的孩子就会成为我们心中永远的刺。
趁他现在心情不错,我试探性地同他商量着:“明天我要飞去国外,米国总部那边有很多的事务需要我去处理,希希就只能交给你来照顾了。”
“我陪你一起去吧。”厉云州紧紧的抱着我,“你现在有身子不方便多操心,我陪你过去还能替你分担一些。”
我哪能让厉云州跟着!
我连忙拒绝道:“不用,有乔娜在我身边呢。而且总部那边得力的人手很多,不需要我操太多的心。”
“可是……”
厉云州还想说什么,却被我阻了回去:“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呢!别忘了,之前说好宴请亲戚朋友的酒席,这席面上要是有任何的不周,那打的可是咱们俩的脸,你可不能掉以轻心。”
听我提起复婚酒席的事情,厉云州终究还是妥协。
“行,那你安安心心在那边忙,家里我会照顾好的。希希有我陪着你也可以放心,等你回来咱们就办复婚宴,公开我们复婚的消息。”
“好。”我低声的应着,心里却没有底气。
吴美璇那边打电话来催厉云州回去,我送走了厉云州之后,拨通了
a的电话:“Lu
a,我明天要飞米国,你帮我体检安排一些事情。”
我当晚就订了明日的机票,想到要离开这里,心里仍是有些挣扎。
我走到希希的房间,轻轻推开门,却见希希还没有睡,看到我进门才放下手上的故事书,一副做错了事被抓包的可怜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