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希望带给孩子一个正确的三观,不希望他小小年纪就总是打架。
可是小男孩的话却给我上了一课。
“可是阿姨,如果我不打他们,他们就会欺负我。”
我愕然愣住,突然想起这里并不是普通的幼儿园,收留的都是一些从外面救助的孤儿。
这些孤儿以前过的都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即便是现在有了容身之处,仍有人改变不了骨子里的害怕。
害怕这种简单的幸福会在某一天突然消失,而他们争取幸福的方式,就是从别的小朋友那里抢到吃的穿的。
我心里一阵泛酸,就在这时,主持人让我上台讲话。
当我走上台,感觉
在前面铺垫了一堆官方的发言之后,我深吸了一口气,主动替慈善协会呼吁着。
“我希望社会上有能力的各位都能够多关注一下这些孩子们,他们很善良,也很单纯,应该得到一个简单健康的成长环境。我也希望想要成为父母,或者已经成为父母的各位都好好想想,不要将自己感情上的错误留给一个孩子去承担,我更希望的是,这个世界上,孤儿越来越少,有家的孩子越来越多……”
我的这个发言引起了台下一阵雷鸣般的掌声,那些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孩子看着我,眼里满是被理解的感动。
在发言结束之后,院方又举行了一场拔河比赛,我和那些小朋友们站在一起,突然感觉自己也年轻了很多的样子。
“一二、一二……”
响亮的口号在操场上空响起,紧接着是一阵欢呼声。
我所带领的这一队大获全胜,但所有的小朋友都得到了奖励。
是想要他们明白,不管他们是成功还是失败,只要竭尽全力,就都是优秀出色的。
折腾了一天,活动结束的时候,我离开的脚步都有一些疲惫,不过心里却很轻松。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辆熟悉的私家车停在了路边。
而苏煜就靠在车边,冲我挥了挥手。
我欣然一笑,大步朝他走了过去。
借着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我直接上了车。
一天的疲惫让我直接放松的靠在椅背上,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过来了?”
“看到了公益活动的直播,看你表现的不错,想要好好犒劳一下你。”
我噙起一个笑容,故意调侃道:“怎么犒劳?再给我3000万?”
苏煜轻笑了一下,“你现在可是念希品牌的创始人,这点小钱还用得着管我要?”
我不以为然,嘟囔了一句:“谁会嫌钱多呢!”
虽是这样说着,但我的目光却看向了窗外,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
等把希希接到我身边,我就可以带着他到处去旅游,带他看遍这个世界的美景。
车子停在了一家西餐厅,苏煜提前预定了包间,准备了一场很丰盛的烛光晚宴。
对于这种氛围,我总觉得有一丝微妙,但也并没有多想,坦然的在苏煜替我拉开椅子时坐下来,摇晃着手边的红酒杯,和他碰杯饮下。
吃着喝着,不知不觉就有些微醺,苏煜炙热的目光看向我,让我觉得有一些不习惯。
我不满的嘟囔道:“你看什么?别一直盯着我看!”
苏煜却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他低声说道:“我是在想,这几个月的时间,你真的变了很多。”
听到他的评价,我心里却有一丝无奈,“这不都是逼不得已吗?不过现在也挺好的,也多亏了你,不仅治好了的焦虑症,也让我拥有了现在的成绩,也终于能够底气十足的和厉家人谈条件。”
回想起初来米国时对苏煜的怀疑警惕,到现在的信任感激,这一路,其实都是苏煜在托着我。
苏煜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和我碰了碰酒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嘴角也勾起了笑意。
而此刻,我的心里却生出了一丝落寞。
我期待的眼神看向苏煜,“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是不是可以回国了?”
我感觉自己太久没有见到希希,虽然每周都会有新的照片和视频,可仍然压制不住心底的思念。
我很想见到他,很想抱抱他,很想告诉他说,妈咪没有抛弃他。
所幸,苏煜点了点头。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有种压抑不住的欣喜。
至少回国了,我离希希就更近了。
“不过——”苏煜突然卖起了关子,“在回国之前,我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
次日下班之后,我坐上苏煜的车,一路开向郊区,看着周边越来越荒僻的环境,我狐疑地问着苏煜:“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等下你就知道了。”
车子又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本就疲惫的我索性在车上睡了一觉。
感觉到车子缓缓停稳,我也清醒过来。
揉了揉眼睛,看向周围的荒凉,更加不解,“你确定是这儿?”
在这里能有什么礼物?
苏煜却十分肯定的说道:“下车吧。”
我听话的打开了车门下车,又跟着苏煜走了一段小路,这才看到一栋别墅立在眼前。
而那栋别墅的铁门被极粗的铁链缠绕着,而铁门的右侧是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清康精神病院”。
我蓦然愣住,诧异的看向苏煜,正要开口询问,只见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叮叮咣咣地打开了铁门。
随着铁门吱呀一声,我的心里也压上了一份沉重。
此时正值夜晚,院子里的一切都是格外的安静,却在安静中又带着那么一丝的诡异。
我跟在苏煜的身后,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明明是精神病院,我却没有看到一个精神病人在院子里或者在走廊里走动。
直到那个男人将我们带到了一个病房前,从腰间拿出了一串钥匙,挑出其中一把扭开了房门。
房门轻轻推开,苏煜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走进去。
我带着一头雾水,狐疑地迈进了病房。
只见病床上一个女人四肢都被绳子绑着,腰间也缠着绑带,被完完全全的禁锢在床上,而他的口中也被塞着一团白布,发出低声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