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夜卿酒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织羽绳绑在树上的那一端,一脸寒气的走了过来,“你胆敢将她的讯息传回去半个字,小心本尊烧了你的树根。”
“魔……魔……”古树的声音都在颤抖……
风潋潋道:“魔什么魔……你敢泄露他的身份,小心我也烧了你的树根。”
古树瑟瑟缩缩,它感觉自己似乎得罪了两尊大神!
“不敢不敢。关于你们的事情,老朽绝对不多说一个字。”
“很好……”夜卿酒低眉再不看它。对着风潋潋说道:“这回可以解开了吗?”
风潋潋边解开织羽绳,边对着古树说道:“既然你知道了我们的身份,那还请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古树道:“请说。”
“是谁让你守在这里的?你这后面守护的是什么东西?我们如何才能进去?”
古树有些支支吾吾,“这……这……”
风潋潋厉声道:“你应该不想自己成为一棵枯树吧!”
古树依旧不肯说话。
“晓晓,拿火折子来。”风潋潋道。
“风姐姐,这里是雨林,湿气重,一时半会儿也点不着它,不如这样,我们找些枯枝放在周围,这样更容易烧起来。”
“好主意。”
阿远连忙往后扯了扯方晓晓,“主家,我们是凡人,千万不要惹怒了这妖怪,不然可吃不消的。”
方晓晓道:“怕什么,我们可是有殿下呢!”
古树一听,似乎是有些害怕了,连忙求饶,“各位尊者,我说,我全说,还请你们留我一命。”
“快说。”风潋潋威胁着。
古树吞吞吐吐,“是二殿下……我也不知道这身后有什么,只知道我守在这里已有三百余年。”
三百余年?
那不正是夜卿酒落入凡尘的时候吗?也算得上是宁未央消失不见的时候!
风潋潋疑惑道:“那最近可有人进去?”
古树想着自己已经交代了这么多,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有。”
“是雪云?”
古树摇头,“是也不是!”
风潋潋握紧了拳头,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一个叫做……云隐殇的人?”
“他可是二殿下的转世,三百年前过来的时候,吩咐我要守好这片雨林,若日后有人拿着信物来找,让我放他进去,这里面有他想知道的一切。”
“什么信物?”
“君子剑!”
风潋潋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么,只觉得头涨得慌。
她该相信云隐殇的,可现在知道的一切都在告诉她,云隐殇并不是她了解的那样!
齐昭一听君子剑,顿时炸了,“君子剑怎么可能是什么信物,那可是我们名剑山庄祖传的宝物!”
风潋潋问道:“你可知你们山庄是什么时间得到君子剑的?”
齐昭仔细回忆着,“听我父亲说,这君子剑大约是他太爷爷的太爷爷偶然之间得到的,具体我也不清楚。”
风潋潋估略了一下,时间似乎也在三百年前。
会有这么凑巧吗?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宁未央大婚那个时间点。
而这个时间点正是她的记忆盲区,估计这事除了宁未央自己跟雪云,谁也不知道。
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些事情的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古树,你告诉我们,怎么进入雨林,我要去见云隐殇,或者说是雪云!”
想来这个时候的云隐殇已经恢复了属于雪云的记忆吧!
只有记起了宁未央,他才将自己放置在夜卿酒身边这么久。
原来,不管在夜卿酒那里,还是在云隐殇那里,自己至始至终都只是宁未央的替代品。
古树有些为难,“二殿下曾经说过,这片雨林除了他谁都不能进,还请小帝姬不要为难老朽。”
“分明是你在为难我。”风潋潋道:“雪云瞒着我做了那么多事情,你以为到了现在我还没有权利知道真相吗?”
“可,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古树顿了顿,“一切都回不到当初了。”
“那也该有个交代,不是吗?”
古树道:“小帝姬非要进去?”
“非要。”风潋潋道:“若你非要阻拦,我只能让他对付你了,想来你也不愿意吧!”
风潋潋炫耀般的将夜卿酒推到古树面前。
虽说夜卿酒不适宜动手,但她敢保证古树都不需要夜卿酒动手就自己投降了。
果不其然,古树见到夜卿酒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时,便直接缴械投降了。
之间原本还一片雾蒙蒙的雨林,瞬间便显出一条大道来。
古树道:“小帝姬,沿着这条路一直往里走,你便能见到二殿下了,只是路途艰险,老朽只能送你到这了,希望你多保重。”
风潋潋有些迫不及待,“多谢。关于我的事情,仔细着你的根。”
后面的话显然是威胁古树了。
她只是小小的一届凡人,占用了花族小帝姬的身份本就不应该,要是上面追究下来,那可不得了了。
古树看着这群人走进雨林,再次回归了本态,一切平静下来,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走进雨林,方晓晓对于这里面的一切都觉得新奇,东奔西跑的到处摸索,“风姐姐,方才好神奇啊,我们居然能进来。”
风潋潋道:“还不是多亏了王爷,若不是他的面子,那古树才不会让出道来。”
“可我怎么听那老头叫你小帝姬,你们之间好多对话我都听不懂。”方晓晓一直是个不懂就问的好孩子。
风潋潋想了想,说道:“我方才唬它呢,之前听说书的讲了关于神仙的一些故事,我便拿来用了,就说自己是花族的小帝姬,这样它不就得听我的命令行事了嘛!”
“那老头真笨。”
“确实……”风潋潋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我普普通通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是神仙。”
方晓晓勾住风潋潋的胳膊,“才不是,风姐姐就像是一个仙子,说不定天上那些仙子还比不过姐姐呢!”
风潋潋被她逗笑了。
他们打打闹闹的往雨林深处走去,越走风潋潋便越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林中静悄悄的,似乎除了他们走路的声音,连一点儿的虫鸟声都没有,这实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