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潋潋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表情。
只是隐隐约约觉得眼前这人有了宁未央记忆中的模样。
但不能否认的是,她很喜欢这样毒舌的夜卿酒。
只看那木垣脸色已经铁青,在怡亲王一个瞪眼下不甘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风潋潋自然是要搭夜卿酒的话的,不然显得夜卿酒多尴尬啊!“王爷,这年头的疯狗似乎都喜欢将自己泡在染缸里,然后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色的,你说可悲不可悲。”
夜卿酒十分配合的点头。
风细细听风潋潋这语气,再加上自己做贼心虚,唯恐对方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去。
都已经查到浮珠的身上的,细水阁的事情以及她跟沈均和之间的事情肯定是瞒不过风潋潋的。
风细细没去想为什么风潋潋只是在用言语刺激木垣,而没有将她完完全全的暴露出来。
或许她只是了解了部分情况,并没有掌握证据吧!
“潋潋,今天是芸紫和亲的大日子,你就不要再胡闹下去了,不然引起两国战争,百姓民不聊生,到时候宸王殿下也保不住你的。”
风潋潋笑了笑,“姐姐,你还是多为自己想想吧!”
话音刚落,沈阔便说道:“风潋潋,你不要仗着有宸王撑腰,就为所欲为。我镇北军中的事情自会在和亲仪式结束后去向陛下请罪,现在还请你速速回席,好让和亲仪式继续。”
“沈将军,你着什么急啊!你看令公子这样,衣衫不整,实在有失体统,不若让他下去换件衣服。”
在场所有人都被风潋潋的话语搞蒙了。
这沈均和到底能不能离开啊!
沈均和自己也手足无措,身子在沈阔的支撑下才没至于瘫软下去。
沈阔瞥了风潋潋一眼,便唤到身边的内侍,“带世子下去换件衣服。”
沈均和刚刚走了两步,正好要越过镇南将军府的坐席,这时候林敬在风潋潋的一个眼神下开始行动,他漫不经心的伸出了自己的一条腿,刚好就阻挡在了沈均和的面前。
林敬一本正经的道:“坐的有些久了,伸伸腿而已,沈世子不要慌张。”
沈均和怎么能不慌张,本来紧绷的神经这样来回松弛,他已经不堪重负了。
要不是那个内侍使劲的扶住,只怕这会子他连半步都走不动了。
风潋潋好心的走上前去,“林世子,这沈世子可能是没见过大场面,今天恐怕被吓得不轻,你要是再这么逗弄他,若吓出个好歹来,恐怕是不好向沈将军交代啊!”
镇南将军林跃不满的说道:“我镇南军的好儿郎为何要向他镇北军交代,况且还是为了沈均和这么一个废物!”
当将军的人,脾气一般都很暴躁,不然很难制得住手底下的那群武夫。
不过这林跃不同于沈阔的一点在于,沈阔是真流氓,而林跃确是一腔热血的正直之人。只是因为不懂得讨好和阿谀奉承,以至于朝廷半数以上的官员在南北之争中都是站在镇北军这边的,就连皇帝也是过多的偏袒与镇北军。
而镇南军都是铁打的实实在在的功绩,旁人也没有办法将他拉下马来。
沈阔一听林跃这么诋毁他的儿子,心中自然不忿。
诚然,比儿子,他沈阔确实比不上林跃。
林敬是京都的佼佼公子,而他的儿子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可再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皇帝的面,这样贬低沈均和,那不就是在打他镇北将军府的脸吗?
“林跃,你这个老匹夫,有什么话你冲我来,有什么资格说我的儿子。”
林跃不屑的说道:“哈哈,我难道陈清事实都不可以了吗?陛下面前只能听你一家之言?还是你沈将军从来都不喜欢讲实话?”
三连问直接让沈阔哑口无言。
他嫉妒不耐烦的对扶着沈均和的内侍说道:“还不快将世子带下去,还嫌不够丢人吗?”
内侍手忙脚乱,根本来不及看清脚下的路,便想带着沈均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啊……”
只听一声惨叫,那内侍跟沈均和双双倒在地上。
风潋潋赶紧上前,心疼的责问,“你这小官,怎么走路不看路呢,摔到了我们娇弱的沈世子,你可是赔不起的。”
小官被他们这一阵又一阵的惊吓,早就不知所措的,赶紧跪下来向沈阔求饶,“将军,小人不是故意的,请饶恕,请饶恕……”
小官不停的磕头,风潋潋都看得于心不忍了。
因为方才就是她趁大家不注意的空档绊倒了小官。
那沈阔刚要发怒,只听风潋潋尖叫一声,“呀,这是什么呀!”
她本来是蹲着要扶起沈均和的,却在沈均和的身下发现了一个物什。
众人都被她的尖叫吸引了,连带那个内侍都没有人关注了。
沈均和还躺在地上,而风潋潋手中却扬起了一本账簿。
“沈世子,为什么你身上会有镇北军的账簿?沈将军不是说你们镇北军没有账簿的吗?”
沈均和急的脸都红了,“风潋潋,这不是我的,我没有这个!”
这当然不是沈均和身上掉出来的,这本账簿从开始到现在都一直在风潋潋的手中,只不过方才使了一个小小的障眼法,让众人以为这东西是从沈均和那里得到的,也让风潋潋有理由将账簿公之于众。
“哦,那你也一摔倒是把账簿给摔出来了,或许是上天的安排吧!方才宋凌还在用账簿的事情诬陷你们父子,如果这本账簿能够证明你们父子的清白,那么你也不是林将军所说的一无是处嘛!”
风潋潋开心的扬了扬手中的账簿,再没去管仍然躺在地上的沈均和,对着沈阔说道:“沈将军,看来你说谎了哦!”
沈阔看到账簿的那一刻眼睛都红了,伸手就想要去抢,风潋潋往旁边一躲,正好进了林敬跟林跃的保护圈。
“沈将军,你现在这模样倒是有点像狗急跳墙。场上似乎还有一只疯狗,你们要不要狗咬狗一场,说不定还能自保呢!”
“风潋潋,你……”沈阔明显的被风潋潋气到了。
“沈将军,你想说什么呢?”
“你这是假的,是栽赃!”沈阔急着说道。
“假不假的,让陛下看一看便知,你倒是让一条道出来,好让我将账簿交到陛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