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给恶魔顺毛

刚踏入房间,那股熟悉的森冷便席卷了风潋潋的每一个毛孔,她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便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夜卿酒。

“过来……”

男人晦暗不明的双眸盯着她,让她的脚仿佛生了根,半步也挪不动。

他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风潋潋根本猜不透,可看着他,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惧就席卷了全身。

她不能害怕,如果想要改变现在的状态,首先要做的就是克服对夜卿酒的恐惧。

风潋潋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挪着步子往夜卿酒的方向而去。

刚走近,夜卿酒就一把将她捞入怀中,唇便覆了下来。

这是不同以往的残暴,反而透着些许的温柔,尽管这种温柔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但风潋潋强迫着自己不要反抗,不要去激怒他。

她需要在两个人中间找到一种平衡。

这个吻开始游走在风潋潋的脖颈间,带着一股凉意,冻得她稍微战栗。

怎么回事,这夜卿酒身体的温度较之平常低了不少,而且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温度,莫非生病了?

转念,风潋潋便觉得自己是瞎操心,这恶魔死了那就是普天同庆,自己做什么还要去关心他。

可这温度实在是太低了,低的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出于本能的,她伸出手去推开了夜卿酒,没想到,居然轻轻一下,夜卿酒便翻身躺在了床上。

双眸紧紧的闭着,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却发着黑紫,呼吸沉重。

这是……

晕过去了……

和她接吻晕过去了……

风潋潋不敢相信,莫非自己身上有毒?

怎么可能!

风潋潋不敢出声,直到等了半个多时辰,发现夜卿酒除了身体开始蜷缩外,嘴中都开始发着呓语,她才知道,这个男人确实是生病了。

风潋潋目光如炬得盯着夜卿酒,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她能下手,那么这世上会不会就少了一个折磨她的人。

这样的想法一时间占据了风潋潋的大脑,平常她对这个男人反抗不得,可现在,他虚弱的如同案板上的鱼,毫无还手之力了,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风潋潋拔下头上的簪子,咬牙切齿的捏在手心里,慢慢的俯下身子,一点点的靠近夜卿酒的脖子,就是那里,只要用力的刺下去,她就解脱了。

风潋潋,你可以的!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这三年的每个时间里,她都无数次的幻想能手刃了夜卿酒,可从来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如今机会送到了眼前,她企有放过的道理。

手猛的抬起,盯着那张俊秀的脸,风潋潋喃喃道:夜卿酒,一切都结束了。

就在这时,一声疾呼传入了风潋潋的耳朵,那是来自此刻病弱的夜卿酒,声音带着震彻心扉的力量,仿佛对爱人的呼唤……

“潋潋……”

风潋潋的手不自觉的顿了下来,僵在半空中。

为什么这个声音如此熟悉,好像前世死之前的那一声声嘶力竭,是他对自己的不舍吗?

夜卿酒,前世你是不舍得我的死去的对吗?

连着几声疾呼,让本就虚弱的人声音更加沙哑起来,不知怎么的,风潋潋觉得自己似乎心在跟着颤抖,手却怎么也下不去了。

风潋潋轻叹了一声,平静的将簪子重新束回自己的发间。

她抚摸上夜卿酒的脸颊,喃喃道:这一世,我放过你了,希望有朝一日,你也能放过我吧!

或许,我可以换个方法离开你,一个本可以不伤害我们所有人的方法。

隐身在旁边的明晨看此一幕,终于放下了警惕,离开了房间。

此刻的夜卿酒依旧蜷缩着身子,而风潋潋惊奇的发现,他的身上居然泛起了冰碴子,这是怎么回事?

每个月圆之夜的无故消失,难道跟他的身子有关?

风家是医药世家,而她的父亲风守正更是太医院院首,风潋潋受父亲影响,从小便精通药理医术,风守正更是说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对于父亲的青睐,自然又引来了风细细的妒忌,可那时候她隐藏的极好,风潋潋从未察觉出。

出于医者本能,风潋潋便伸手探向了夜卿酒的脉搏。

好奇怪,这与常人无异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第一次,风潋潋开始质疑自己的医术。

这是三年来风潋潋第一次看到夜卿酒寒症发作的状态,所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去叫人吧!

莫名的,她居然对这个恶魔起了同情之心。

可刚要抽回来手却被夜卿酒紧紧的抓住,他好像做了什么噩梦,大声唤着:不要走……不要走……

风潋潋无奈,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细语:“我不会走的。”

至少现在不会。

她似乎没有办法丢下此刻无助的夜卿酒,这种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同情心,今晚好像特别泛滥。

为什么感觉有些事情从她重生以来便不受控制了。

云哥哥不再是她心中的翩翩公子,他居然能对她说出勾栏女子,自甘堕落,作践自己这样的话来。

而夜卿酒似乎也与从前不一样了,他对她不再肆虐,不再残暴,居然还多了些温柔。或许前世也未曾薄待过她,每次都是在自己因为提及云隐殇之后,这个男人才会如发怒的狮子开始撕咬她。

重活一世,她要看清的人或事太多了。

风潋潋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慢慢地加重起来,低头一看,这个男人似乎将自己当成了暖炉,想从她身上去汲取温暖。

风潋潋本想推他下去,却发现他因为靠近自己,身上的冰碴子竟然在一点点的消退。

算了,风潋潋颓败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而夜卿酒似乎感觉到了温度,便开始得寸进尺起来,对着风潋潋越蹭越亲近。

风潋潋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跟一个病人计较,可这厮居然更加的放肆起来,手居然开始往衣服里面伸去。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风潋潋猛的将夜卿酒推到了床里面。怒瞪着他那张俊脸,“夜卿酒,你别太过分。”

夜卿酒回答她的只有因为不舒服发出的闷哼,然后肉眼可见的,刚刚消退的那些冰碴子又重新出现了。

风潋潋无语问苍天啊!

这恶魔生来就是折磨她的吧!

无奈,风潋潋又俯下了身子,将夜卿酒捞了过来。

重新遇到熟悉的温度,夜卿酒又开始贪婪的吸吮着,只是这一次变得乖了,不再有任何非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