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我知道您现在很难受,可是您必须回答我!”
“您现在可是心跳加快,喉咙舌头发痒,身体乏力头晕眼花?”鲤太妃憋住难受劲,微微点了点头。
“那太妃早上、下午可吃了些什么?”
“依楠,你来说!”宗麽麽道。
依楠仔细回想起来:“太妃早上吃了馎饦,小菜有蒲苗、苏叶、枣牙、小海鲜。”
“午饭,乌米饭,胡饼,牛羊肉!”
“下午,只喝了一点南瓜小米粥,因为太妃口欲不佳,吃的东西很少,几乎忽略不计!”
虽然说了这么多,她具体夹了什么菜菜吃了,她们并没看到。
李夕儿低头思考,现在得搞清楚她到底怎么回事!
宗麽麽:“可有什么不对?”
这个胡太医觉得吃的东西没什么大碍,以他判断主要的原因还是臭果吃多了。
“那太妃可有饮酒或者吃补品的习惯?”如果仅仅吃海鲜还不至于。
“太妃确实有饮酒的习惯,梅子酒,但平时都没事的,燕窝也是时常喝的,不过她都是晚上睡觉之前喝一点。”
“她今日是何时引的梅子酒?”
“上午!”
李夕儿记起来了,鲤太妃早上跟她说话时,她就隐隐约约闻到一点酒香味,她还以为是榴莲熟透了释放的味道!
“可否把那梅子酒拿来,给我看看?”
依楠看看宗麽麽,宗麽麽给她点点头。
怀疑的看着李夕儿,
“还说这毒不是你下的,你平白无故怎么会懂这么多药理知识?”
“宗麽麽,我爹是个赤脚游医,相信你们也打听过吧?”
宗麽麽一窒“哼!你要是查不出来再给你算账!”
李夕儿没理会她的威胁,等依楠把梅子酒拿出来,她用杯子到了一点点,尝了一口。
这个可不是普通的梅子酒,这酒浓度跟白酒不相上下!
“依楠,太妃可是空腹饮酒?”
“嗯,这个依楠也提醒过太妃,她都不当回事,说是以前一直这样,少饮点无碍!”
“胡太医,你可察觉到了什么?”
胡太医看她饮酒,听了依楠的回答也在思考,他在思考酒与榴莲的关系。
“莫非,这酒有什么不妥?”
“非也,酒是好酒,胡太医,按照酒的性能,它是寒性的!如果适量喝一点是可以清热解毒,舒筋活血的,但是……”
“但是臭果它是热性的,莫非是相克?”胡太医被她点醒!
“嗯,依我想是有这方面原因的,加上太妃她吃了海鲜,吃了牛羊肉,再大量吃了臭果,海鲜它也是寒性的,牛羊肉它是热性的,这冷热交替,在肠胃,相克!”
“那她红疹……”
“这个是对某种食材过敏了,过敏加上火反应,再加相克,这才流鼻血浑身疹子水肿恶心呕吐,太妃可能对海鲜中的某一味食材过敏!”
“嗯,夕儿姑娘说的不无道理,太妃她浑身红疹乃荨麻疹,这便是过敏的一种表现形式!不是中毒!”
他刚才不敢确定,先前理所当然的先入为主只问了太妃是不是又吃了臭果,年纪大了的人肠胃本来就弱积食了!
可是积食怎么会产生类似于中毒的反应?难不成以往没发现臭果天然自带毒素?
原来太妃还有吃其他相克的食物,是他的失误!
“海鲜过敏?难不成是虾?”依楠喃喃细语道。
“太妃今儿胃口不佳,依楠记起来了,只是吃了几口鸡尾虾。”
找出问题的根本原因来了,这件事结果就交给胡太医了。
止痒消肿是首要,抗过敏外抹药膏,内服抗过敏药物,且对肠道有利的药剂!
李夕儿想了想,对虾类海鲜过敏,本质是对异蛋白过敏,“宗麽麽,太妃以后要禁止吃虾、蟹、贝壳、蜗牛这类海鲜食物,以免再次过敏!”
“还有一点,吃了臭果不要立马喝酒,或者吃牛羊肉,牛奶,虾这种,这些与臭果一道吃下去都会发生相克中毒的反应!”
“好,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这倒是冤枉她了,宗麽麽现在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
“无碍,宗麽麽,刚才你也是担忧太妃,抬着急了嘛,太妃有你这样的人伺候真有福气!”
“那鲤太妃,您好好调养休息,不必担心好好吃药过两日身子就没事了,宗麽麽,既然找到原因,我就回醉月阁了,有什么问题可以喊依楠来通知我的!”
“……”
胡太医其实对她有点好奇,她怎么会知道臭果与哪些食物会相克的?
刚才她说的那些相克的食材都暗暗记在心里了,这是他值得记住的一点医学知识。
张了张口也没好意思问,刚才他没有判断出病因,是他学医不经孤陋寡闻了差点让她顶罪。
紫苏红莲见李夕儿安然无恙回到了醉月阁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
“主子,太妃没事吧?”
“嗯,暂时找到原因了,吃了胡太医开的药,应该过两日便好了!”李夕儿淡淡回答道。
“那便好,真是吓死奴婢了!”紫苏拍拍胸口。
想到刚才的东西还没做完,李夕儿又带着两个脸上沾着面粉的小丫头去了灶间烤披萨去。
考完披萨,不见不为,她回来就不见人影,太妃生病估计去找凤倾城了。
她换了衣服装扮成以前那样,带上冷却的榴莲披萨、榴莲酥独自去了干娘家。
到了上次送干娘来的这条小巷子,拍拍门,半晌没人开门,大门有个门缝朝里面看了看,不见人影,“干娘,干娘,你可在家?”
唤了两声,仍旧没人回答,心里有些略略奇怪,她不在家门怎么开着?
轻轻推开门走进院子,看见院子中央有根绳子挂着晾晒的衣服,摸了摸还没干,应该是刚洗没多久的。
院子里面,地面扫的很干净,靠围墙,还种了点小菜,蒜苗,小葱,辣椒苗什么的,干娘是个勤快的人呢!
只是外面都没见她人影,房屋门也是大开着的,她唤了几声迈脚走了进去,进去便发现不对劲了!
屋里凌乱不堪!
“干娘!”李夕儿急唤了一声,赶紧跑过去扶起来倒在堂屋地上不省人事的老妇人,“干娘,你醒醒,你怎么了,快醒醒!”
李夕儿唤了几声,用手掐了掐人中,轻轻拍了拍她脸颊有点烫,“干娘,你怎么了?”
妇人悠悠转醒,眼神疲惫不堪的看着眼前的小哥,有点茫然!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有丝激动握住她的手腕:“你是谁?是你,小夕!你来看干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