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枳儿爬上山去,去了一个荒地,割了不少野草。
路上在有山药的藤蔓的地方,用镰刀顺着藤蔓的根部下去,在石缝挖了几截挺胖的山药!
山涧捡了几朵松茸,李三毛摘了几个八月炸!
刚才割草的时候,还捡了几枚野鸡蛋!
苗苗帮忙往背篓那里抱草,李三毛也帮着一道打草。
三人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割满一背篓草。
跑到以前生火的地方,先把火升起来,把山药扔进去烤着。
坐下来吃点东西,歇口气!
拿出装水的竹筒喝口水。
周氏说她偷懒,也没说错,主要跑出来透气的。
早上苗苗也没吃饱,家里也没有啥可吃的给他们。
看见老李头他们那些人内心就无比压抑。
李三毛看到胖胖的媳妇坐在那里一语不发,呆呆的看着远处的山下愣神……
都是因为他,又让她起早贪黑的白忙活了这段时间。
一遭回到了以前。
难怪她刚才路上会唱“……全都是泡沫……”
他知道媳妇心里指定想分家的,可是为了他一忍再忍,他家的情况他也晓得分不了。
只好想法子让她开心一点,给她摘了一束野!
媳妇接过去淡淡的对他说了句:“谢谢!”
出于猎人的警觉性,他突然发现了不远处那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定睛一看好像是一只灰色的野兔呢!
李三毛起身小心翼翼走了过去,拔开草丛,不一会就把野兔捉了过来!
“媳妇,你看……”
“咦,是只小可爱啊!”
骆枳儿看见是只小野兔,毛茸茸的,眼里充满爱怜伸出肉乎乎的手接了过来捧在手心。
“媳妇,难得开个荤,夫君去那山涧去洗杀干净,给你和苗苗打个牙祭!”
媳妇果然开心了一点。
骆枳儿捧着它,看它可怜兮兮的眼神,因为害怕略微颤抖蜷缩着身体。
“夫君,咱们吃这些东西已经足够了,何必再杀它呢?”
这小野兔看模样都没成年,摸了摸它的脊背,小家伙还是颤抖着。
苗苗摸摸它的头,“是啊,爹爹,这野兔好可爱,咱们能不能养着它?”
“好吧!”
李三毛摸后脑勺,本家想让媳妇和闺女开个荤的,这下到显得他残忍了!
说起来,他打猎哪一件不是杀生?
“媳妇,你会不会因为夫君杀了太多生,而讨厌夫君?”
李三毛看着她的眸子有点不安沉声问道。
他知道,媳妇看到他打猎回家就会跑很远,不喜欢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夫君,你会因为我肥胖而不喜欢我吗?”
“怎么会……”
他对她的喜欢,不仅仅是外貌。
是灵魂相吸,超越亲人,溶于骨血……
“我胖是情非得已,你杀生也是为了生活不得已而为之,有时候咱们为了生活不得不做一些妥协!”
“想想,人类何尝不都是残忍的呢?咱们吃的猪、鱼、牛肉,我肚子饿了还杀蛇吃。”
媳妇在安慰他,可李三毛觉得媳妇情绪低落,不知怎样才能让她真正开心起来。
骆枳儿看着眼前的李三毛,刀刻般的俊颜,脑子突然产生了其他想法。
这人怎么和周氏、老李头长得一点都不像。
难不成他们因为年纪大,五官发生了变化?
又想起来李大强、李贵、李磊,这三人虽与李三毛是兄弟,可是也都不像。
他们个头都不高,李大强约摸1米七左右,五官扁平微胖。
李磊较瘦,看起来比较精明,相对于李大强,李磊更有气质一点,可能是长期待在镇上的原因。
李贵长得就比较精小,也瘦,皮肤是最白的。
这个家最高的就是李三毛,最强壮的也是他。
细看,他们三人更像兄弟一点,五官扁平,身材瘦小,只有李大强稍微粗狂一点,可能是常年干农活的原因。
李三毛五官端正,鼻梁高挺,眼目深邃……
都说父母重男轻女,虽然这个家比较爱李贵,珍珠,可是李大强老李头对他还是比较亲近的。
李磊这次下大牢,看看差点老李头都缓不过来了。
遇到啥事,老李头周氏还是会拿银子的。
比如几个儿子成婚,只有李三毛没有给扶持一文钱!
只有李三毛,总觉得他们不待见他,以前都要死了,都没啥反应,只是赚钱的工具。
虽然这个念头被她很快压了下去,但是一旦发了芽,它就会生根!
打定主意,总有一天她会摸清楚来龙去脉……
下午日头下山前回到家,李三毛把茅草背到羊圈那里放下,怀里抱了一捆干柴!
还打了几只野鸡。
周氏看到,叨叨几句,把野鸡准备拿进厨房放进以前的那口缸。
看到苗苗怀里也抱着一只小野兔,往后躲藏,横眉竖眼的,“干啥?学你娘藏私啊?”
“拿来吧你!”
苗苗看了看骆枳儿,“奶,这小灰是爹爹给苗苗的玩伴!”
“啊呸!几只野鸡够干啥?还玩伴,赶紧拿来!!!”这野兔能炒一盘菜吃了!
家里现在是有车一族,要不等明儿一起做好给贵儿送去,给他补补身子,最近都没有养好就去了镇上!
顺道去看看珍珠,那丫头不听话,她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娘,野鸡若是不够这小灰也不能干个啥?不如就把刚才那几只野鸡拿出来,咱们不给了!”
骆枳儿拍拍手,站在了苗苗前面!
“你这个小蹄子,懒得跟你掰扯。”
周氏气的头顶冒烟,拿着野鸡转身去了厨房……
骆枳儿给骡子、羊添了一些草,看到比尔伸出了颗头似乎有些委屈的在看她。
拍拍头,把它给忘了!
赶紧跑到厨房,对周氏道:“娘,把牛肉拿出来,那是给比尔吃的东西!”
“啥?一个畜生玩意,你给它吃那么好做什么?”
“还牛肉?做梦!”
骆枳儿冷冷道:“这比尔是安乐侯府小世子的爱犬,他会派人来看的,到时出了差错,你付的起责任吗?”
“啥?你说安乐侯府……小世子?”
老李头也来了,现在厨房门口问道!
“什么?那什么玩意比尔是安乐侯府小世子的狗?”
“没错,你那日不是听里正说了吗?”骆枳儿冷冷道。
老李头心里就像过山车似的,面上不显,差点没稳住一跟头坐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