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补车】

听到孔戟的声音,沈幸已经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一出来就看到孔戟站在鞋柜旁,一脸哂笑地举着安全套。

怎么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都让自己赶上了,沈幸飞快往孔戟面前跑,想要将他手里的安全套夺下来,奈何不争气,没孔戟那么高,人家伸长了胳膊,他是怎么跳都够不着。

“干嘛啊…还给我…”沈幸出来得匆忙,发梢还在滴水,背后的水渍将T恤打湿,紧贴在身上,脊椎在半通明的布料下若隐若现。

孔戟一把揽住沈幸的腰,“什么干嘛?不是你买的吗?不应该是你想干点什么吗?”

沈幸烦死孔戟这副道貌岸然的嘴脸,他买的怎么了?他买的还不是孔戟用,好事都是孔戟的,丢人现眼的事就得自己认领。

他确实是想和孔戟上床,可什么事都被孔戟抓住了小辫子,自己在他面前一点秘密都没有,随随便便被一个小自己那么多的男人拿捏,也太难为情了。

既然沈幸装哑巴,孔戟也没难为他,手臂微微用力,拖着人往卧室里走,“型号买小了点,将就用吧。”

沈幸被结结实实地扔到了床上,孔戟本来就衣不蔽体,根本不用脱衣服,眼看着高大的人影往自己身上扑,沈幸差点没吓得尖叫出来。

……

【怕归怕,沈幸也没有反抗的意思,蜷缩着双腿,抿着嘴唇看着孔戟缓缓勃起的阴茎。

他不光在照片上见过,也亲手摸过,只是真刀真枪地干还是头一次,可观的尺寸让他有些退却,他绝对会受不了的。

自己的分量孔戟最是清楚,他不紧不慢地脱下沈幸的裤子,还“好心”问道:“怕了?”

沈幸第一次,也不太会来事儿,只觉得羞耻,他抬起胳膊挡在了眼前,嘴里发出求饶似的哼鸣,“嗯…”

夏季的短裤很好扒下,沈幸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光着双腿躺在孔戟身下,半硬的阴茎也害羞的东倒西歪,大手随随便便揉了一把,就不受控制地完全站了起来。

孔戟这会儿没再口无遮拦地取笑人,反倒温柔了起来,“又不会弄疼你。”

这句话的可信度不高,毕竟沈幸连后穴自慰这种事情都没做过。

“手拿下来,别挡着了,让我看看。”孔戟一贯的从容不迫。

沈幸哼哼了两声,不愿意见人,孔戟只能笑着腾出一只手,强迫沈幸将胳膊放下来。

床上的人双眼通红,因为紧张和害怕身体在不住地颤抖,沈幸绝对是孔戟炮友里面最青涩的,至少在床上是。

出来约的谁不是身经百战,也有配合孔戟演戏的欲拒还迎,但紧张到沈幸这个份儿上的,还真没有。

“我还没把你怎么着呢,你哭什么?”孔戟心软了,连语气都不似平时那么冲,手指剐蹭着沈幸的脸颊,“帮我把套戴上吧。”

沈幸人都直哆嗦,别说是戴套了,连说话都不怎么利索,他噙着眼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沈幸没动作,孔戟心平气和地威胁道:“你不帮我戴,我就这么干你。”

脑子也转不过的沈幸只知道戴不戴套他都得挨操,这句算不上什么威胁的话,居然在潜意识里支配着他,他爬起身来,手忙脚乱地拆开安全套。

手软绵绵地扶住滚烫坚硬的阴茎,安全套箍上龟头,他胡乱地往下撸动,只觉得可怖的阴茎又大了一圈。

做爱时的前戏是很可怕的,孔戟只要还没按着他往后穴里捅,那种“等死”的感觉,就折磨得沈幸惴惴不安。

孔戟低头看了眼没被捋顺的安全套,他伸手将其捋顺,一手抓住沈幸的脚踝往下拉了一把,双腿被曲起后,隐秘的后穴暴露在孔戟的面前。

“刚刚洗澡的时候有没有扩张?”孔戟微微分开熟稔的臀丘,手指触到还是湿润的臀缝,“嗯?”

买个安全套都要沈幸的命了,他哪有脸自己扩张,这种事情他从来没做过。

“呵。”沈幸生涩的反应,引得孔戟发笑,“没做就没做吧,我帮你。”

他就着安全套里的润滑剂,用手指不断抠挖着紧致的甬道,手指的进入,让沈幸抬起肚子扑腾了咦下,“嗯…”

手指模拟阴茎进出的方式,并没有沈幸想象中那么美好,像是异物在了后穴里,让他很难受,也很难忽视。

“等会儿就舒服了。”孔戟低头吻了吻沈幸的额头,这就是处男的好处,没有经验,少了些花花肠子,任人摆布,极大的满足了孔戟的征服欲,尤其是沈幸年纪比他大的前提下。

沈幸渐渐适应了手指的进出,双腿逐渐不听使唤,膝盖用不上力来,径直搭在了孔戟的肩头。

孔戟抬头看了他一眼,额前是一层细汗,“这就没力了?”

说罢,他将手指抽出,把人翻了过来,让沈幸跪在床上,红肿的洞口大张,在等待孔戟的进入。

跪着的姿势格外屈辱,沈幸闷哼着扑到枕头里,根本不敢从两腿之间去看孔戟的表情,他一边觉得自己好淫荡,一边又因为这种姿势更加兴奋。

一想到孔戟随时都有可能不打招呼操进来,后穴就情不自禁的张合,脚趾也蜷缩起来,两股瑟缩着。

直到手指从后穴退出,湿润的马眼蹭在沈幸的穴口上,腰上扶着一双大手,孔戟提起腰身,一下一下地往洞穴里撞击。

“...”孔戟还没有完全进来,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沈幸揉得不成样子,本能让他想要叫停,可又抵抗不了和孔戟做爱的诱惑。

孔戟一只手绕到沈幸的跨前,握住了摇晃的阴茎,“沈幸哥哥,我进来了。”

甜头还没尝够,下一秒阴茎狠狠地挤进了逼仄的甬道里,沈幸猝不及防地叫了出来,“啊..” 要不是孔戟搂着他的腰,估计他早趴到被子里去了。

孔戟蔫儿坏蔫儿坏的,他伏下身去,从沈幸的耳朵一直吻到了后颈,有条不紊道:“第一次肯定会难受的。

阴茎的进出比手指狠的多,缓而有力的抽插,让沈幸难以招架,他眼前一片玄白,酸涩从甬道传到了大脑,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

“你骗我...”沈幸像是小孩子一样,他斗不过一个“大人”。

这副软绵的样子,叫孔戟看来可爱坏了,上床不就是连哄带骗的,沈幸都已经躺在他身下了,除了骂他一句无足轻重的“骗子”,还能把他怎么着。

孔戟嘬着沈幸的肩头,“我没骗你,难受这一回,让你先适应适应我,好不好沈幸哥哥。”

孔戟用极其亲昵的语气和沈幸索求,又用过分很凶的动作逼他答应。

沈幸哪还回答得了什么好不好,孔戟多操几下,他就跪不住了,被人拽着胳膊从床上抱了起来,从跪着后入变成了面对面的骑乘。

他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孔戟的阴茎上,阴茎的粗长和达到的深度,让他大张着无声尖叫。

孔戟掂了掂怀里的人,将人按到了墙上,还非得问些羞耻心爆棚的问题,“你像不像小朋友,哥哥抱着你。”

沈幸蹬着了他一眼,得到的却是孔戟狠狠的顶弄,他只能缴械投降,扶着孔戟的肩头,闭上眼睛呻吟。

孔戟哪有那么容易放过他,仗着把人抱在怀里,他得寸进尺地要求道:“叫声哥哥听听。”

羞死沈幸了,被人操得话都说不出来,还得腆着脸叫孔戟哥哥,他怎么都开不了这个口,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回道:“我比你大...”

孔戟乐了,“哪大?”他用实力告诉沈幸,他俩到底谁大,“谁大就叫谁哥吗?那你叫几声我听听。”

懒得和这个臭流氓打嘴仗,沈幸讪讪地闭上了嘴。

“叫不叫?”孔戟又掂了掂腰,只听到沈幸趴在他肩头动情的呻吟,紧接着他按住了沈幸的阴茎,吓唬道,“叫不叫?”

沈幸不是他的对手,命根子被人攥在手里,加上他本来就没什么坚定的立场,两三下就被治得服服帖帖。

“哥哥...”

孔戟还不知收敛,“大点声。”

沈幸脸颊一片酡红,他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只能闭上眼睛,才能稍稍缓解心里的羞耻, “哥哥,孔戟哥哥,你轻点。” 】

两人哥哥弟弟的折腾到了天黑,等孔戟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只留下了睡过的余温,他一掀被子,正好注意到了床头柜上的衣服。

他洗澡的时候洗,干后被沈幸收了回来,整整齐齐地摆在那儿。

穿衣服的空挡,他有心打量起房间来,不止是他的衣服,连**时被踢得东倒西歪的摆设,也被重新归位,用过的安全套也被收拾过,连房间的垃圾桶都清理过,包括他俩睡过的床,也有拉过床单的痕迹。

吃惯了外卖的孔戟,偶尔吃一回家常菜,别提有多新鲜,这是他第一次和人睡过后留宿,他非但没有觉得睡到手了就腻了,反而对沈幸贴心很是欢喜。

他穿好衣服朝客厅走去,听到厨房有响动,正好看到了沈幸的背影,他悄悄靠近沈幸,一把搂住沈幸的腰,“我饿了。”

沈幸一个激灵,回头怨怼地瞪了孔戟一眼,气鼓鼓道:“我把刚刚做的饭菜热了一下,你松开我,吃饭吧。”

说是吃饭,孔戟跟个巨型犬一样贴在沈幸背上,沈幸走到哪他粘到哪。

沈幸面上故作不耐烦,心里都乐开了花,口是心非地抱怨,“你别抱着我了,吃不吃饭啊。”

“吃啊。”孔戟不以为然,直到饭菜都端上了桌,他才贴着沈幸坐下。

两人的相处模式让孔戟很舒服,让没心没肺惯了的孔戟,也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柔。

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今天晚上收留我一晚吧。”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虽说他俩住得近,但是沈幸已经默认孔戟会留宿了,他咕哝道:“我又没说让你走。”

孔戟伸手掐了把沈幸的脸颊,“哥哥真好。”

现在的沈幸听到“哥哥”两个字,羞耻到脖子根都在打颤。

上过床后,他俩的黏糊劲儿远胜从前,沈幸没去计较孔戟没有给他任何的承诺,也没有将他俩的关系说开。

对于沈幸的嘘寒问暖,孔戟不但不会觉得厌烦,反而觉得约束感让他有了安全感。

之前他对耿瑞的恋爱脑是嗤之以鼻的,尤其是文潇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让耿瑞丢了魂似的,所谓的谈恋爱,一直不被孔戟看好,沈幸 的存在,像是让孔戟一下子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

他孤单寂寞的灵魂飘荡太久,总会有个让他落脚的地方,给他满足和安全感。

见色忘义这件事上,和耿瑞也算是旗鼓相当,在孔戟乐不思蜀的时候,他没有发觉他和耿瑞快大半个月没有联系了。

他死皮赖脸地蹭到了沈幸家里的钥匙,安安分分的和沈幸过着类似情侣的日子,他不去招惹别人,可不代表别人不会主动找上门来。

孔戟下了晚课后,直接去了沈幸家,客厅没有开灯,两人坐在沙发上耳鬓厮磨地说着话,有一下没一下的接吻。

色令智昏这句话说得没说,不光是孔戟,连也抽出大把的时间和孔戟腻歪,甜蜜沼泽,两人都一起越陷越深。

沙发很窄,孔戟躺下后,沈幸只能伏在他胸口,他撸起沈幸的背心,抚摸着略微单薄的后背,言语轻佻,“我发现你哪都不长肉,就屁股长。”

如果自己找的是一个长自己几岁的人,沈幸决不会这么害羞,他挣扎着想要从孔戟身上爬起来,昏暗的客厅正好掩盖了他的脸红,“你少胡说八道了…”

孔戟抱着人顺势坐了起来,他不怕沈幸跟他急,他甚至喜欢把话说重一点,想看看沈幸那副羞赧的样子,他对以前的炮友还没这么恶劣,或许是沈幸的纵容,让孔戟失了分寸。

“你让操不让说是吗?”孔戟口无遮拦道。

沈幸气急败坏地坐起身来,抱着膝盖坐到了一旁,孔戟连忙跟着爬了起来,戳了戳沈幸气鼓鼓的脸,他比沈幸会卖乖。

“生气了?”他强硬地掰开沈幸的双手,硬生生把人拉到了怀里,“我说着玩的。”

他俩相处的越久,沈幸会学会恃宠而骄,那些个无理取闹的小情趣,对孔戟很是受用。

可能是沈幸的原因,他觉得假生气,特别好哄,哄完还有成就感。

“脸皮这么薄啊?”孔戟抱着沈幸的腰蹭了蹭。

跟孔戟相处的这段日子,孔戟身上的缺点渐渐暴露出来,他比沈幸想象中的还要流氓一点,特别是在床上,那些叫他难以启齿的话。

可征服欲一旦强了,沈幸又有种被孔戟重视的感觉,他愿意敞开腿听有些侮辱,因为孔戟再怎么过分,见自己不说话时,还是会伏低做小的讨好。

他没有谈过恋爱,这种缠绕着些许痛苦的甜蜜,他猜或许就是恋爱该有的样子。

他也不求孔戟是个完美的人,至少现在他能敞开心扉地包容。

“笑一个。”孔戟哄道,“快点。”

沈幸最终还是招架不住,躲在孔戟怀里轻笑了一声,还没等孔戟得意,他手机进来了一条消息,他潜意识没想过要避开沈幸,那条消息就这样大刺刺地摆在他和沈幸面前。

“出来玩吗?蓝调。”发短信的,是喝酒时认识的狐朋狗友。

同为1号,孔戟还不算心虚,跟沈幸理直气壮的,“一朋友,我不去了,陪你。”甜言蜜语刚说出口,这哥们儿跟搞事一样,又发了一句,“我喊了阿竹,你上次不是很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