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到快傍晚，于薇看出他执意要走，还是帮他订了机票。
飞机呼啸着升空。
机场外的于薇视线停留着，看了许久。
这些天像做了场美梦，以后又要按部就班的去生活了。
挺晚，并没打算回家。
“莹姐，去工作室吧。”
张莹答应着启动车子。
“思远脸是你抓的？”
张莹略带调侃。
“我真跟他打架，也不会打脸的。那么养眼的脸，伤了岂不是跟自己眼睛过不去。”
张莹感慨：“他确实是我现实中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是啊，又好看，又有男人味，个性还很独特……你这么认为，别人这么认为。我倒是想他能变丑一点，现在我跟他在一起已经到了一种不看脸的境界，他的颜值对我不过是锦上添花。”
“那看什么？”
“感觉。你没进入婚姻，说了你也不懂。”
张莹诚恳：“其实你俩这年龄不该分开，要经常在一块……你看，太多惊艳的人，把惊艳给了彼此。许多年后，魅力随着年龄减弱，只剩下彼此还是年轻时心里的那个人。”
“现在不在一块，惊艳的人就不止彼此，会多出许多苍蝇来。你身边的那个同学任玉炜，可不就是苍蝇……刘思远估计也不会缺女孩子喜欢他。”
于薇意外：“没想到你还挺有思想深度。”
“我是喜欢多看书，多学习……最羡慕你们这些上过大学的人，我之前就没机会。”
“这有啥好羡慕的，古话达者为师，上学不过是一种多数人要走的路而已。”
“情节吧，学习又轻松，又有那么多同龄人，还能谈谈恋爱。”
“你可别提谈恋爱了，太年轻的时候不具备分辨能力，碰到人渣的概率很大。没见网上被偷拍，被染病，被早孕流产毁掉一生的很多都是……”
“我前男友你知道不，想起来都后怕。当初要是我底线稍微低那么一点，网上指定是不雅照满天飞。我就跟他在五星级酒店吃个饭，王八蛋借位拍摄，造黄谣。舆论这氛围，没事都怀疑有事。有事，更万劫不复……幸好我碰到了真正的白马王子，他拯救了我。”
“难怪工作号你不肯亲自运营露面。”
张莹恍然。
“不过，你怎么能让王子天天独守空房，还把人给气跑了。”
于薇捏了捏手感极佳的下巴：“我御男三十六计里看的，对付男人，该有的距离一定要有，要掌握好分寸。”
“人走了，说明你这御男三十六计不管用。”
“那是因为我擅自改良了苦肉计，改的不好。”
“对，工作室今天招聘情况怎么样？不行我在同学群里问问。这事得尽快，我手里堆好几个单子了……唉，瞎忙，见不着利润，幸好员工暂时不多。”
张莹平时的工作很杂，反正能做啥就做啥，对于薇工作室自是了解极多：“本地业务能打开就会有利润了，不然让员工来回国内外的跑。结果只是量个数据，损耗太大了……”
于薇思索着：“工作号做起来后往本地推一推，会有人主动找来。没一蹴而就的事，慢慢的来吧。”
……
刘思远目的地是都城，上午九点到。
下飞机后给于薇用微信打声招呼，路边等了会，不多时就见到刘思瑶的那辆宝马车开了过来。
他上车坐在舒适的座椅上，绑好安全带，由衷舒了口气。
还是国内舒服亲切。
但也有些不小的困扰。
忘带口罩了，一路上总觉得有许多人在偷看他，还有人上前要合照。不是很远的一段路，他被拦停了不下十次，还差点被人围住。
刘思瑶看他只穿衬衫，连件外套都没有，忍不住道：“你不冷？刚刚就看你站路边跟个傻子一样……别人穿羽绒服，你就穿这点。”
刘思远缩了缩胳膊：“我本来不冷，你一说就冷了。”
“歌城气温多少度？”
“五六度，没太在意过。”
刘思瑶侧了下视线：“你脸上那几道抓痕咋回事？”
“枕头上有刺，睡觉不小心弄的。”
刘思瑶古怪。
这么像女人给抓的。
不多不少好几道。
她之前跟秦文龙吵架的时候在他脸上试了试，一模一样。
“合作的事现在怎么样？”
刘思远看出她有点狐疑，打岔转移话题。
“黄了呗。”
“那资金咋办？”
“你有钱啊。”
“没有。”
“没有你瞎打听啥，老爷子的事，让他自己想办法去。正好项目暂停我还能松口气，不然研究院跟公司两头跑，累死个人。”
刘思远看她说的轻松，便不再问。
“你回来的正好，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雪，看天色肯定会下起来。萌萌激动坏了，她记事起还没见过雪呢。”
刘思远笑，翻了翻包：“于薇给她买了几本那边的英文读物，这对戒也是她买的，送你跟姐夫。”
“她倒挺细心，替我道个谢。对，你这次在都城多住一阵子，马上该过年了，一块过个年，到时让你姐夫把咱爸一块接来。”
“我还有事，在这住一晚，明天得回宛城。”
“你那都什么破事啊……这样好了，你既然想做生意，我一次性多给你拿点钱，你好好折腾去。要是成了，你就继续。不成，老老实实找个轻松点的工作，不上班跑着玩也没关系。于薇性格倒像个事业型，你纯捣乱行。”
“小学爱气人，初中爱跟人打架，高中爱跑去找校长理论，大学差点把命丢掉，我真怕你工作再捅什么大篓子出来……”
“你别动不动翻人老底行不行，我发现你们女人……”
“我们女人怎么了？”
“没怎么，挺好。”
刘思瑶笑着把车停进了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