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着,转眼看见了瑞鑫,他正在啃着一块干馍,眼前放着一瓶水,啃一口干馍喝一口水。
“爷们,你是要找活干嘛”,小李急切的问道。
“是啊,我正在等活干,你们是要找人嘛”,瑞鑫很多
小心的回答道,同时他也站了起来,样子恭谨而又有礼貌,现在已经到了下半晌,再要找不到活,自己今天可是白跑了一趟县城。
“哪,是这样,我们想找人帮忙清理一下垃圾,这活你干吗。”
“干,工钱怎么算”瑞鑫回答得很爽快。他关心的当然是自己的工钱。
“你看,这都是下半天了,工钱也不少给你,你把屋里清扫干净,给你10元钱怎么样。”
小李急切的说,如今已经是下半天,转眼天就黑了,他们实在是等不及了。
因为陈二石说:“明天有客户来看这房子,务毕今天打扫出来。”
“10钱不行,清理屋子活多而且脏”瑞鑫看着空荡荡的人力市场,他想,能多要一分是一分。
“大哥,你就认下吧,我们老板不出钱,工钱要我们自己掏,你就全当帮帮忙,我们哥俩一天才三元的工资,凑出这10元可不是个小数。”
“还有啊,那屋子里有很多的木头版子,老板说是让扔了,我们也不要,待会你拉回家去烧火,可不比你捡柴火快。
瑞鑫一听有很多的木头版子,他一下子动了心,因为瑞鑫可是跟着韩木匠学会一手的好手艺,对于木雕做家具,那是样样在行,只是因为自己家里穷,买不起木料,不得已只好出来找活干。
听这两个年轻人说那房子里有木头版子,他也就免为其难的同意了,转身推上自己的自行车,朝着七贤居而去。
小李两个把瑞鑫领到房门前,看着刚才被自己清理屋子荡起的烟尘至今还没有消散干净,就指着屋子对他说:
“就是这里,你去收拾吧,把家具上的灰尘搽干净,一些无用的杂屋你先收拾出来,我们帮你叫辆汽车去。”
“那多麻烦,不用麻烦二位,你们只要说是这屋里的东西不要,我就把它们全部清理掉,只是,这工钱要先给哦。”
瑞鑫扯下头上的毛巾,捂了口鼻,进去一看,屋子里满是货架,上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头版子,他一时间是满心的欢喜,因为这些版子他在父亲屋里见过,那些是瑞峰从他媳妇的娘家拉回来的。
当时瑞碧曾经给过瑞峰好大的一笔钱,有了这些版子,只怕拉回去,瑞碧更能给自己一大笔的钱,因为这里的版子可比一次瑞峰拉的多的多。
“那成,你收拾吧,前面收拾完,还有后面的小楼,这是楼上的钥匙,你把它们打扫干净,明天一早我们来验收,到时候把钱给你拿来。”
“那不成,我干活向来不赊帐,都是先给钱再干活,这活又累灰尘又多,你们不给钱,就另请高明吧。
为挣你这几个钱,熏出来个尘肺啥的不划算。”
“唉,你这大哥,还当真是难说话,算了,谁让咱哥们好心,来,这是工钱,还有工罩,你戴上干紧干吧,等下天快黑的时候,我们再来看看。”
接过10元钱揣进衣袋里,瑞鑫满脸都是笑,他心中想着,这下自己算是赚大发了。
小李二人看瑞鑫进去收拾,他们也转身走去,他们想找个小酒馆,喝上几杯,给自己解解乏,还当真是累啊。
瑞鑫找来布幔,开始将货架上的物品打包,正在干着,听到外面有人叫于爷爷。
他急忙出来一看,见是大兴和小岭,俩孩子用架子车拉着一个大包。
“舅舅,怎么是你”大兴看到于爷爷屋里出来的是舅舅,不仅有些奇怪的问。
“大兴,小岭,你们这是来干什么。”
“舅舅,我们是来这街上摆摊,你怎么在这里,于爷爷呢。”
“什么于爷爷,我不知道,是有人给钱让我清理这屋子,你们刚好拉了个架子车,也别摆啥摊了,帮我忙清理屋子吧。
大兴,不是舅舅说你,人要有远大的理想,怎么能摆地摊,等几天我还要去南方,你跟我去吧,窝在这里能有啥出息。”
瑞鑫向来看不上摆地rw摊的小贩,他严肃的对大兴说。
“好,大兴这些天也看明白了,家里有个整天不想干活,只想得了外财,一夜暴富的老爹爹,他在家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自己辛苦挣的那一点钱,转眼间就会被他输个干净,非但如此,他这些天来还净找事。
原来在人们的心里,对于摆地摊,耍手艺是很鄙视的,因为在众多的行业里,摆摊是行商,也就是小贩,那是商人中的最下等,而靠手艺吃饭的小商贩,又是最最下等的一等人。
在历史上,按人从事的行业分为三教九流八大行,七十二小行,又分化演变出三百六十微行,而在这些行业中,最看不上的是摆地摊的手艺行,地位最高的则是农民,种地为生的农家人,虽然贫苦,却是出身不凡。
为此,有些农村人宁愿自己穷些,也不肯把些农产品担到集市上去卖,只是把自己生产出来的这些东西,交给来村里收购的粮贩,菜贩,鸡蛋贩子,以及收鸡收狗的人。
今天原本陈礼义是不许大兴和小岭出门的,他要他们俩个老老实实的在家呆住。
要知道今日的陈礼义可不比以往,如果比对成功,他可是转眼间就要草鸡变凤凰了,又怎么可能再让儿子去街上摆地摊丢人现眼。
可是陈礼义一走,陈张氏就指着陈大儒的鼻子骂他混蛋,怎么能把这么大的儿子往外推。
也别说礼义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不是,那又怎么样,让他认回了爷爷,还有自己啥事。
不成,这得赶紧想办法,让人把礼义叫回来,那孩子纵有千般的不是,那他也是自己的儿子,说啥也不能便宜了外人。
想到这里,她是直奔礼义家,把门打开,告诉大兴,让他去县城找回自己的父亲。
大兴一听,顿时大惊,他没有想到,父亲竟然是这样容易相信别人。
小岭顿时大哭,他一时间又想起了自己那次被陈二石带走,可不就是要割自己的肝给他治病。
那时自己逃了出来,是多么的危险,如果不是碰见了二叔,只怕自己再也回不来。
老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