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荣陪着丹妈娘俩,吃过了饭,这才朝好客来客栈走了回来。
她却不知汪大爷已经对他有了很多的怨言。
走进客栈里的时候,客栈里没有人,薛会计不知道去了那里,住店登记还要难身份证这些事,一直是薛会计在做,瑞荣只负责领人到店就算完成任务。
可是薛会计不在,她没办法给客人安排房间,这娘俩也旅途劳累,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小姑娘都已经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丹妈催促着瑞荣,让她赶紧找人登记。
瑞荣只好去汪大爷的办公室,想叫他出来为客人登记。
瑞荣急切间走进了汪大爷的办公室,忘记了敲门,她边走边轻声叫做汪大伯,有客人来,请您去给他们登记。
汪大伯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瑞荣连叫了几声没人应,他她推门进去,却看见不大的办公室里,薛会计坐在沙发上,脸刷的由红变白,慌乱的整理着衣服。
汪大你斜倚在沙发了,看身上盖着毛毯,看风瑞荣进来,他腾的火起。
薛会计笑着给瑞荣解释说:“汪老板耳朵钻进一个小虫子,我想给他掏掏,你怎么进门不敲门也不喊呢。”
“是啊,你这大半天都干啥去了,干活不上心胡闯倒是挺在行,要在这样,还想干滚蛋。”
瑞荣是过来人,一进门就后悔得要死,很明显她撞破了别人的好事,她有些干嘎,连连解释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她完全是好心好意的来叫汪大伯去给客人登记,她不知道薛会计在这里,要是知道,打死也不会进来。
瑞荣虽然平时嘴上也挺会说,但总是有些嘴太快,说话不过脑子一般,他如此一说,越发的让人觉得,她就是故意让别人难看。
薛会计起身,刚才的由红转白的脸色已经阴睛不定,面部笼罩着一片乌云。
那汪大爷始综没有起来,他只是用狼毒的眼光看着瑞荣,似乎要把她的内心看破。
瑞荣被他盯得有些心惊胆战,急忙出去了,到了外面,薛会计为丹妈安排了一间又狭窄又脏的小屋,连个窗户也没有,可见他此时的心怀也不好。
瑞荣对她说:“我看二楼有一间大房间空着,就让他们住那里吧,那个小屋有些脏,不太合适,况且他们不是两个人。”
“哼,管好你自己就行,这一天天的,你领回来几个客人,还在这胡乱安排,你也不想想自己算什么东西,胡闯乱道还当起家来了。
“你……”瑞荣无语,面对找茬的薛会计,她当真是无言以对,转身走出了客栈,月华如水,还在天边悬挂着火车站的夜色其实很美。
百无聊赖的瑞荣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心里面懊悔不已。
真是的,自己这算是咋会事,好心帮错了事,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这下好了算是彻底得罪了薛会计,这以后她要是故意找茬,自己可该咋办哪。
这刚来城里半年,瑞碧还在汪家干活,她不会因为自己受牵连吧。
“唉哟,大姐,这么晚你还出来呀,怎么不休息。”
听到有人给自己说话,有点失魂落魄的瑞荣抬起了头,看到的是今天上午让她洗衣服的那个人。
这个人个子并不很高,吃得有点胖,长得其实一点都不好看,黑黑的面皮,油葫芦般的大脸蛋子。
眼睛不大但目光很是犀利,他的眉宇间有一种让人说不清的东西,确实是让人看上去不知是喜还是悲。
“是你呀,这么巧,你刚才不是来接过站吗,怎么又来。”
“刚才出来接站,等到客人全走完也没等到,打过去电话一问这才知道,原来是我记错了火车的车次,他们还待一会才能到。”
其实这个人,他压根也没啥亲人要来,纯粹就是想给瑞荣攀上关系,所以他才一直在观察着她。
也许是瑞荣的善良能干打动了他,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找瑞荣谈一次,看看她能不能帮帮自己。
刚才他刚要和瑞荣拱讪,让那个候嫂给搅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去。
躺在客栈的床上,他是翻不复去的睡不安生,越想越觉得那个叫瑞荣的女子,太过适合自己。
可是她在城里有工作,
怎么可能跟着自己跑到乡下去,他有此怚丧,身体在大床上翻来复去,辗转难以入睡。
正在他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听到了大堂里的说话声,听到薛会计的言语,他不仅人些大喜,正愁找不到突破口,这可不是想什么来什么。
对于一个有着两孩子的父亲来说,他相信自己有能力说服一个没有家的女人。
女人想什么,她肯定想要有个属于自己当家作主的地方,通过几天的观察,他觉得这个女的,肯定是家庭出了问题,要不是她一个已婚妇女怎么可能抛家舍业来到这里。
所以在瑞荣走出客栈的时候,他在后边紧紧跟随,他一方面想保护她,另外他想跟她说说话。
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了对她更加执着的爱意。
看着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甚至有点丑的男人,跑到路边摊给自己买来的零食,瑞荣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丝的暖意。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给她买过一点东西,一直是她在为别人谋化着,为别人买这买那,却从来没有人给她买过一丁点的东西。
父亲没有,他虽然也很痛爱自己,但那是一种慈爱,就象天空中的太阳照射着大地。
她怎么可以让父亲只爱她一个女儿。
而且有时候,瑞荣总是觉得,父母对自己也并不是真心实意,凡事总是多替哥哥考虑,然后才会是自己。
可不管怎么说,父亲总是爱女儿的,但那是一种如山的爱。
那人看着瑞荣的脸上飞上了红云,他有些小小的心喜,一小碗臭豆腐能让她感动,这也是有些神奇。
他说:“我叫名字叫着木清扬,是这梁州城外”木家砦的村民,虽然家在农村,可我是个保险员,整天在外跑保险,收入可不低。
这里有六间大瓦房,还有六百多平方,家里没有老的,弟兄六七个,做事有帮手,还有两个小家伙,雌雄双英做保彪。
他说话风趣幽默,一下子把瑞荣逗的是哈哈大笑,一天的不快就此消散,瑞荣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